蘇潔如此白天跟著衛寒墨轉,回到嵐墨山莊後,又轉換為管家一職。不知道衛寒墨是故意還是有意,在蘇潔擔任管家後一周,就將山莊裏原來的廚師辭退了,所以,隻要衛寒墨在山莊用餐,那一定是要蘇潔親自動手的。更可惡的是,衛寒墨漸漸的都不怎麼去外麵吃飯了,比如現在每天晚餐必定是在山莊吃蘇潔做的,就算晚上有應酬,那也是不怎麼動筷的,或者推掉飯局,改夜場娛樂。
至於衛寒墨這樣做的原因嘛,隻有他自己最清楚了呃。也許是蘇潔做的非常合他口味,甚至超過了星級酒店的大廚手藝,也許是衛寒墨要故意奴役蘇潔,不惜虐待自己的胃。
蘇潔也不去想太多,再惱怒再累,也都咬牙隱忍,數著日子熬著。其實,也沒有太煎熬啦,隻是心裏沒有主動接受“現實”,一直是排斥情緒,才會覺得累而已。這也是蘇潔一直提醒自己的結果。或許,蘇潔是潛意識裏害怕著什麼,害怕著自己會習慣於這種生活,或者習慣於某人,以致失了心,期限後會不舍得離開或走得不夠幹脆不夠灑脫。
衛寒墨看著蘇潔任勞任怨的行為,心裏是很不舒服的,他想讓蘇潔屈服,所以越來越多的約束蘇潔。尤其是他感覺到,離期限越近蘇潔就越加開興,他自己就越加不高興。他也想過使點手段,讓蘇潔又欠自己什麼,繼續簽約,而且這次期限要長點。但是另一個心裏深處的衛寒墨又不想這樣,他想讓蘇潔心甘情願留在他身邊,不為還債不求名分的留下來。甚至,他已經在別處買了另一棟別墅,金屋藏嬌的別墅。
在蘇潔當管家這段期間,蘇嵐也似乎察覺到他與蘇潔之間的一些不正常。其實不察覺也難,一是他一直沒有跟蘇嵐“深入接觸”,雖然同床共枕;二是,蘇潔整天都跟在他衛寒墨身邊,幾乎寸步不離。光憑第二點,就沒人相信蘇潔跟他是清白關係。
雖然蘇嵐一直還是沒有恢複記憶,但是她也對他衛寒墨心動了,從眼神可以輕易看出這點。蘇潔更是清楚這點,因為蘇嵐從一個善良親和的人逐漸變得挑剔、刻薄,當然,隻是針對蘇潔一人。蘇嵐越來越頻繁的刁難蘇潔,經常讓蘇潔衝咖啡,不是冷了就是燙了,每次都得衝上三四杯才會勉強滿意,這都是小把戲。
有次晚餐,蘇潔端著滾燙的湯走向餐桌,蘇嵐走過來,說要幫忙端到桌上,蘇潔信以為真,遞給蘇嵐,蘇嵐接過,卻在下一瞬突然鬆手,讓湯盡數潑向蘇潔。蘇潔怔愣一瞬,立馬轉身拿來清潔用具清掃起來,直到手臂被一隻有力的手抓住,她才停了手,站起來,看到衛寒墨的冰山臉更寒了,一旁的蘇嵐還在不停的道歉著,說著什麼不是故意的,她不知道湯碗這麼燙等等。然後衛寒墨蠻力拉著蘇潔上了二樓,直直走進蘇潔的臥室,大力踢上門,就二話不說的剝下蘇潔的衣服,不顧蘇潔的掙紮,將她撥個精光,然後看著蘇潔被燙的通紅的大片肌膚。怒吼著“該死的你,不知道痛嗎?”,不等蘇潔回話,就直接彎腰,勾起蘇潔的雙腿抱起來,走進洗浴室,將蘇潔輕輕地放在浴缸裏,拎過淋浴噴頭,打開冷水衝向了蘇潔身上燙傷的皮膚。蘇潔突然接觸冰冷的水,身子一顫,然後就想躲開,衛寒墨淩厲的眼神立馬掃向她的臉,她就不敢再輕舉妄動了。這樣衝了好幾分鍾,蘇潔感覺渾身冷的發顫,嘴唇都凍的微微發紫。衛寒墨這才拿過一旁的浴巾擦幹她身上的水,用浴袍包住她,再將她抱到床上,然後轉身出去了。蘇潔躺在床上,扯過被子蓋好,眯眼就睡,皺著眉,努力忽略掉燙傷的部位的刺痛感。
一會兒後,衛寒墨又推開門,手裏拿著一罐膏.藥進來了。他走到床邊,看著閉上眼進入睡眠的蘇潔,真是哭笑不得。自己剛才去找燙傷藥,翻遍了都沒找到,然後才聯係了人送藥過來,焦急的等著華卓(衛寒墨的家庭醫生)送來燙傷藥,還怒罵華卓速度太慢。而這女人卻睡覺了,她是沒有痛覺神經嗎?真想捏死她。衛寒墨心裏憤怒著,手上的動作卻輕輕的,掀開被子,撥開蘇潔身上的睡袍,將燙傷藥輕輕地塗抹上去,盡量不碰痛她。蘇潔感覺原本刺痛的地方被似羽毛的東西輕撫著,隨之而來的是涼涼的清爽感覺,不自覺得舒展了之前因疼痛緊皺著的眉頭。
衛寒墨敷好藥膏,為蘇潔整理好睡袍,再輕輕蓋上被子。他看向蘇潔的臉,也許她真的太累,才會睡得這麼沉。他是不是該減輕些她的工作呢?
衛寒墨不相信他深愛的蘇嵐會故意整蘇潔,因為他的蘇嵐是很善良的,雖然不至於連路上的螞蟻都不願踩死的善良程度,但絕對不會做傷害別人的事。蘇嵐可能猜到他跟蘇潔有不純的關係,但是她應該不會做出違背她善良本性的事來。所以他相信這隻是意外。然而,他卻不知道女人的嫉妒心是很可怕的,對愛情的獨占欲也是很強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