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小河一感覺不對勁兒,就開始細細地打量麵前這位裝束普通,兩眼透著精明的年輕女業務員。
“到底哪裏不大對頭呢?商人都是這樣談生意的嗎?反正我也不急著用這款軟件,何必跟她在這兒磨嘴皮子呢?”想到這裏,管小河不由地童心突起,心裏打定主意,將價錢攔腰砍掉一半兒。
“這樣吧,一會兒我的病人陸陸續續地就要來了,你們估計也挺忙的,為了節省你們寶貴的時間,我報個誠心價:7500塊錢。能做就辛苦一下你們的技術人員,不行的話,大家也不用在這裏磨嘴皮子了。”
戴營營做夢也沒想到管小河報上這麼個價格,其實,戴營營的最低心理價位是8000塊錢。價錢太低了,她感覺會壞了自己接私活兒名氣,那樣的話,她以後的日子可能會更加難過。
戴營營咬了咬嘴唇,沒吭氣,過了幾秒鍾,她淡淡地說:“管大夫,沒想到您這麼沒有誠意,虧桑總夫人還把您當作好朋友呢!算了,我也耽誤了您不少的時間,告辭!”
管小河笑了笑,沒多說什麼,客客氣氣地將戴女士禮送出“歧仁藥店”。
“怎麼沒談成?”荊書蘭笑著問道。
“這人說不來哪裏不大對勁兒,總之,不象是一家即將上市的大公司的談生意的業務員。”管小河隨口回應道。
“為什麼這麼說呢?”荊書蘭追問道。
“如果代表一家即將上市的大公司來談業務,那應該是兩人以上吧?換我,我就會這樣規定,結果,她是一個人來的。一個人來也行,那應該是代表劉總來談這事了的吧?畢竟中間還有桑總夫人這層關係,說什麼也得裝裝樣子吧?怎麼上來就漫天要價,直接就奔20000多塊錢談。這公不公、私不私的,怎麼談?”管小河笑著隨口解釋了幾句。
“還真是那麼回事呢!不過,這人看著還算麵善,應該還算講理,我感覺吧,她還會回來的。”荊書蘭憑借女性特有的直覺,認為戴女士還會再來洽談這個小業務的。
小關在旁邊琢磨了一會兒,並沒有插話,不過,她感覺這位戴女士剛才走出“歧仁藥店”的時候,好象有些心有不甘的樣子,說不定荊姑娘說得在理,這主兒改天還會來談的。
商人嘛,隻要有利可圖,就會咬住不放的。
三人正在那兒聊天的時候,一個把自己頭發染成火紅色的小夥子遲疑地走進店來。
荊書蘭心思全在藥方上,一時間也沒能認出那人來。管小河眼尖,一眼就認出這人是跟著“火蟒”混日子的小混混。
“怎麼?!還不好意思進來呀?”管小河調侃了小夥子一句。
“我……我做過錯事……沒好意思進您這兒來。”小混混倒有幾分自知之明。
“他們三個跟你說了?”管小河笑著問道。
“嗯!最近幾天我跟著‘蟒哥’出去辦事,昨天晚上聽他們說起這事兒來,所以……”小混混把頭一低,不好意思地回應道。
管小河不由地心下暗笑不已,這些混混當中,可能就數眼前這一位靦腆了。
“來!我幫你配藥,你先上那邊坐會兒,那邊有一次性紙杯,你自己倒點茶水喝。我可有言在先喲,要喝可要喝完,不要喝一半留一半兒的。”管小河一邊說著話,一邊上櫃台那邊準備為那個小混混配製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