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袍太卿道:“原來你是想要問他啊,幹嘛還拐彎抹角的?”

紫遙臉一紅道:“那你,說還是不說?”

紅袍太卿道:

“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既然太尉有人救他,那顧無怖想來也是有人救的吧?沒有旁人幫忙的話,他倆不可能離開萬妖頂。”

紫遙急道:“可是這麼說的話也有可能沒有救他?”

紅袍太卿道:“這個也是有可能的。”

紫遙道:“那……那沒有人救他的話他會怎麼樣?”

紅袍太卿用很輕鬆的口氣道:“多半就是形神俱滅吧。”

紫遙氣道:“你說的輕鬆,要不我讓你也形神俱滅試試?”

紅袍太卿滿含笑意道:“隻怕你沒這個本事。”

紅袍太丞鼓動的紅袍也安靜了下來。他緩緩起身道:

“扯遠了,各位覺得此事如何收場才是?”

此話一出,便是長時間的沉默,在場的人沒有一個出聲。

“我倒有個法子,不知道大家有沒有興趣。”

一個嬌媚的女聲從人群之中傳了過來。

紫遙對這個聲音可算是熟悉的很了--爭娰。

爭娰從人群之中一躍而出,手上還多了一個人。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紫遙的母親鳳華。

紫拂頓時急道:

“你想做什麼?趕緊放開她。你敢傷她一毫,小心我扒了你的皮!~”

爭娰捂著嘴道:“哎喲,果然是父女,一樣的難纏。”

紫遙道:“爭娰,你在幹什麼?趕緊放開我娘親。”

爭娰道:“說放就放,有什麼了不起。”

說完,伸手一推,將鳳華推到站在紅袍太丞旁邊的煦日手中。

紫遙一下子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心中氣急卻絲毫不敢亂動,生怕被人傷了娘親。

紫遙看著爭娰緩緩道:“桃園仙穀也是被你毀了?”

爭娰笑道:“可別往我身上潑髒水,我可沒這本事。”

紫遙道:“如不是這樣,你怎會幫著桃穀的仇人?”

爭娰辯道:

“什麼桃穀的仇人啊?他們可都是新妖王象猛認可了的人。

我們桃源仙穀也是妖界一員,理應效忠新妖王。

非要說的話,他們隻是幫助桃園仙穀清理了叛徒。

比如,那個什麼討人厭的馬屁精。”

紫遙恨恨道:“原來是你!”

爭娰冷笑道:

“是我又怎麼樣?我一劍就刺穿了那毛絨怪的身體,已經算便宜他了,不然的話……”

紫遙氣急,催動靈力,“幻”從地上一躍而起,劍柄上的白光大盛。

爭娰道:“喲喲喲,脾氣還真大啊。”

說完向煦日打了一個眼色,煦日手中長劍,往鳳華的喉嚨裏紮進一點點。

紫拂急道:“慢著,慢著,大家有話好好說。”

爭娰道:

“本來嘛,我是想好好說話的。想要動手的是這個賤人。”說著用手指著紫遙。

紫遙氣急,卻沒有辦法。“幻”瘋狂的震動著停在半空之中。

不過緊接著紫遙便將寶劍歸鞘,對紅袍太卿冷冷道:

“原本我以為你是講理之人,現下是我看錯人了。”

紅袍太卿轉頭對紅袍太丞道:

“這麼做似乎是不合情理吧?叫你的人把人質放了。”

紅袍太丞道:

“事到如今,你還有更好的辦法嗎?他們母女不肯屈服,主人交由的任務就沒法完成,主人的霸業又該如何呢?”

紅袍太卿沉吟片刻後,對紫瑤道:

“今日就算是我欠你一個人情,來日你若有任何要求,我必定做到。

但今日之事,事關我家主人,忠義不能兩全,還望你原諒我們的不擇手段。”

爭娰一聽這話,立馬笑開了花。她對紫遙道:

“今日你若肯投降,過往之事我大人有大量,既往不咎。

如果不肯投降,可就免不了滅門之災。”

紫遙心知今天的事情,凶險異常,自己不能僅憑意氣用事,雖然內心憤怒悲傷卻不敢隨意亂來。

紫遙雙眼通紅,仰頭看著父親,讓他拿主意。

紫拂冷冷道:

“滅門可不見得,你們也未必有那個本事。

我看你們還是把人放了,以後大家井水不犯河水的好,免得到時兩敗俱傷。”

爭娰道:

“話別說那麼早。人嘛,我們肯定是會放的。

不過是降與不降有些小差異罷了。”

紫拂皺眉道:“有話直說,別拐彎抹角的。”

紅袍太卿也跟著道:“有話快說吧,我們又不是來找麻煩的。”

爭娰很不高興的看了紅袍太卿一眼後,向一旁看守蔥白色道袍道人的獅子怪道:“把他帶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