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子趕緊擺手道:“沒什麼,沒什麼。”
紫遙續道:“所以我才說,人心不美。當然也並不是隻說他一個人。”
白衣男子道:“顧無怖搶你龍馬的事,我覺得這中間是一定有什麼誤會。至於他按相貌給穀中女孩分等級的事,我倒覺得他做的沒什麼不對。”
紫遙聽他這麼說,覺得很是無語,心想這穀裏的人果然都很奇葩。白衣男子看出了她無語的表情,續道:“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他隻是把看著順眼的放在身邊,把看著不順眼的放得遠些罷了。比起那些心裏喜歡著美女,嘴上卻說內在美更重要的道德偽君子好了不知道多少?”
紫遙道:“能把一個好色的家夥說得天花亂墜,我看你和他也是一丘之貉。”
白衣男子失聲笑道:“你怎麼又說他好色?他一沒偷偷摸摸的幹過什麼變態的事情,二沒強迫引誘女生做過什麼奇怪的勾當,怎麼能算好色?比起那些為了騙取女生好感,嘴上說內在美更重要,背地裏卻利用女生的好感欺騙感情,欺騙色相的家夥好太多了吧?”
紫遙奇道:“你怎麼知道他就沒幹過這些缺德事呢?”
白衣男子臉又是一紅,說不出話來。
紫遙續道:“他的名聲不但在妖界壞的不能再壞,連這穀裏的人人人都知他以貌取人的事。這樣一個人能幹出什麼好事?”
白衣男子笑道:“名聲這種東西,隻能拴住心裏有鬼的人。萬一顧無怖是個心裏坦蕩蕩的君子,他就不會去在意這些虛名。他不去在意,自然就不會去理會別有用心的人。不去理會那些人,他的名聲又怎麼可能好?”
紫遙道:“你倒是很了解他的樣子。”
就這麼聊了一會兒,天邊慢慢亮了起來。紫遙心道:“馬上就要天亮了,再不回去被爭姒發現的話翠鬟就要倒黴了。”轉過頭看著白衣男子匆忙道:“時間不早了,我必須要回去了。記得以後不要再在這裏扔垃圾了哦。”
白衣男子道:“嗯,知道了,那我以後還能來這裏見你嗎?”
紫遙笑道:“我隻是負責這裏打掃的下人,哪有什麼權利不準你來這裏?”
白衣男高興道:“那我們明天見!~”
紫遙並不回答,隻是笑了笑,轉身離開了露台。
接下來的幾天,紫遙打掃完以後都會去露台和這位神秘的白衣男子聊上幾句。至於為什麼要去找他,紫遙自己也說不上來,可能是因為他和自己一樣“見不得光“,也可能僅僅是因為漫漫長夜的寂寞。再到後來,白衣男子為了和紫遙多一點時間聊天,主動承擔起了淨心樓一半樓層和廁所的打掃工作。紫遙雖然堅決不許,但卻管不住他。最後紫遙隻能無奈的對白衣男子說道:“你以為你是在忙我,其實你會害了我。”說完這句,就由他去了。
就這麼又過了一個月,紫遙覺得自己身上的毒越來越嚴重了。常常掃不到一會兒,就要停下來休息很久。白衣男子自然而然就承擔起了大部分的打掃工作。這天打掃完,紫遙和白衣男子和往常一樣在露台聊天。
紫遙道:“認識這麼久了,還沒問你的名字呢?”其實這一個月以來,紫遙有好幾次都想問他的名字,但每次都被他提前搶過話去,所以今天不等聊天開始,紫遙就搶先問了這個問題。白衣男子正在糾結要怎麼回答,身後響起一個冷冷的女聲道:“給你機會在這裏打掃淨心樓,是我的恩賜。不想你這妖精不但不感恩還在這裏偷懶。”
紫遙轉過身去,卻沒看見有人。過了一小會兒,才看見爭姒斜著眼正從樓道走了上來,身後跟著翠鬟和唐姑娘。兩人的身上都是青一塊,紫一塊的,想是剛剛挨了一頓狠打。爭姒走上露台,隻是瞟了一眼白衣男子的背影,接著輕浮的笑道:“看來你這不要臉的妖精不但在這裏偷懶,還在這兒勾搭來曆不明的野……”她話還沒說完,忽然瞪大了眼睛看著紫遙身後的白衣男子。
隻見白衣男子緩緩轉過身來,用嚴厲的語氣道:“來曆不明的野什麼啊?”
爭姒像是看見了什麼極度難以理解的事情,或者是什麼極度恐怖的事情似的,臉上充滿了驚恐,嘴巴張的大大的,再也合不上來。至於“來曆不明的野什麼”更是說不下去。過了好一會兒,爭姒才回過神來,剛要開口,白衣男子道:“你少在這裏羅嗦,再多說一句,信不信我打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