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寒風眼裏盛滿了嗜血的光,今天,他一定要讓付寒言死在這裏,他才能奪回屬於自己的一切。
他露出一個邪惡的笑,付寒言,你給我去死吧!
付寒風踩足了油門,直直朝著付寒言的車,撞了上去。
巨大的撞擊使付寒言的頭不受控製的磕到了方向盤上,原本疼痛的頭此刻更加難忍起來。
腦子裏麵跟個漿糊一樣,混亂不堪,很多畫麵接踵而至,快的讓他抓不住。
第二下撞擊很快就來到,付寒風這是毫不留情了。
那麼他也不用再顧忌什麼兄弟情誼了。
付寒言望著眼前的斷崖,眼中劃過一絲狠絕。
他將油門踩到底,朝著斷崖飛馳過去。
付寒風臉上露出得意的笑,這可是最好的時機。
他也將馬力加到最大,緊隨付寒言的車往斷崖處開去。
就在他很快就要撞上付寒言的車時,付寒言的車在地上劇烈的摩擦起來,一個S彎避開了付寒風衝上來的車。
付寒言險險的停在了斷崖邊,眼神複雜的看中付寒風的車,在巨大的衝力下,來不及刹車,連人帶車直接墜落山崖。
片刻之後,山崖底響起了巨大的爆炸聲,升騰起火花。
他在車上緩了很久,付寒風臨去之前,那個不可置信又悲痛的眼神,一直久久在他腦海中盤桓。
耳朵邊蚊蚊作響,他聽不見任何聲音,他的頭痛的就想要炸開一樣。
突然,遠處傳來一聲叫聲,這句呼喚像一陣清風,慢慢撫平了他疼痛的頭。
“寒言……”
是誰在呼喚他,如此耳熟?
好像有人在他的車窗邊,死命拍打著,他恍惚抬頭望去,那張哭泣的臉,跟自己混亂記憶中的臉,重合起來。
心間泛酸,讓他忍不住紅了眼眶。
他打開了車門,一把把岑白意擁進了懷中。
“白白……”
“寒言,你記起來了!”
“對不起,現在才想起你。”
“不,隻要你記起來就好。”
岑白意此時所有的委屈都化作了灰燼,隻要她的寒言還記得她,還跟以前愛她,她就不在乎了。
她輸了,輸給了名為付寒言的劫。
付寒言低頭吻上了岑白意的淚,鹹鹹的讓他心間發澀。
岑白意卻勾住了他的脖頸,踮起腳尖,吻上了他微涼的薄唇,還伸出舌尖,輕輕舔舐著他嘴唇的輪廓。
付寒言驚喜的張開了唇,忘情的感受著兩人的唇齒相依。
兩人在山崖處,久久的擁吻了許久,才鬆開回了付家處理付寒風的後事。
喻婉出現在殯儀館,平時保養得當的臉好似一瞬間老了十歲一樣。
她虛弱的跌倒在付寒風的棺槨前,望著裏麵已經辨不清人形的焦黑屍體,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寒風……你怎麼能拋棄媽媽呢,你讓媽媽後輩子怎麼辦,你這個不孝的兒子,你回來啊!”
付寒言一言不發的遞過去一張手帕,似乎是想提醒喻婉,她還有一個兒子。
順著眼前的手帕,喻婉抬頭望去,眼裏悲痛中又夾雜著些許不甘。
她付出畢生愛意的兒子,最終還是敗給了這個毫無愛意的兒子。
她也是一陣唏噓不已,現在,付寒風沒了,她所有爭鬥的心思也沒了。
兄弟相殘,是她這個做母親最大的失敗。
她頹然的接過了手帕,卻並沒有擦眼淚,而是展開了手帕,把它蓋在了付寒風屍體的頭部。
“寒風,來世不要再做我的兒子了,你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