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光蒙看著被自己手下‘請’來的岑白意,露出了一絲慈祥的笑。
“來,白意,到我身邊來。”
岑白意冷笑一聲:“你這個殺人凶手我恨不得離你越遠越好!”
“那是個誤會,我一開始不知道……”
“嗬,誤會?”
岑白意深吸一口氣,竭力控製了自己的怒氣。
聶光蒙心痛的看著她這幅抗拒的模樣,臉色蒼白的捂著自己受傷的胸口。
“你也捅回來了,還沒有消氣嗎?”
“那一條人命怎麼算?”
她隻要一想起,她的父親流滿鮮血的屍體,她就控製不住的紅了眼眶。
“那……你想要什麼?我都補償你。”
“不需要!你讓我走。”
聶光蒙苦笑一聲,也許是需要一點時間,讓她去接受。
他揮了揮手,擋在岑白意身邊的護衛就散開了。
他不舍的偏過頭,渾身染上了些許孤寂。
“你走吧。”
岑白意有些錯愕,想不到他居然如此痛快,不過她也沒有想太多,頭也不回的出了門。
現在,她就隻剩下付寒言了。
她還記得付寒言昏迷前,還叫了她的名字,她不知道他是不是想起來了。
岑白意急急忙忙的趕到了付寒言的病房,她多希望他真的記起了她,這樣她一推開門就能窩進他的懷裏訴說自己的委屈了。
她帶著一股期待,推開了付寒言的房門。
屋裏空無一人,被子淩亂的散在床上,床邊的椅子也被碰倒了一個,顯示之前的人走的很是匆忙。
岑白意進到房間裏,擔憂的看了一圈,在床邊看見掉落在地的手機。
她撿起來一看,心中直泛酸。
上麵顯示的是,聶涼涼發送過來的一條信息。
“寒言哥,我要被我父親關押到離月島,你快來救我!”
原來他是為了聶涼涼,才走的如此匆忙嗎?
岑白意苦笑一聲,隨後又給自己打了氣。
沒事,寒言之所以在乎她,不過是把她錯認為自己了。
想通了這個事情,她也去車庫開了一輛車趕去了離月島。
離月島的盤山路口處。
付寒言打著自己手中的方向盤,在最初的焦急之後,他反而冷靜了下來。
好像哪裏不對,他為什麼要如此迅速趕來就聶涼涼呢?
因為她是自己最愛的女人?可是真的是這樣嗎?
如果她是,那麼……白白是誰?
付寒言的頭突然一陣劇痛,他皺緊了眉頭,單手按上了額角,這種疼痛卻沒有緩解半分。
在山路上走神開車,可是致命的操作!
在一個轉角處,一束遠光燈打了過來,迷了付寒言的眼,他不得不微眯起雙眼。
眼看著迎麵而來的車,很快就要撞上了他的車,而他的車邊,是萬丈高崖!
他顧不上頭疼,雙手急速打著方向盤,緊急轉彎險險的避開了那輛車。
可來不及鬆口氣,那輛車窮追不舍起來,來勢洶洶似是要來奪命一般。
在擦車而過的瞬間,付寒言看見了車內駕駛的人。
居然是付寒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