繆馨兒暫時陷入了深度昏迷,程稚華的日子,自當是不好過。
本就害怕程潮會想方設法弄掉肚子裏的孩子,還要把自己嫁給那個足能做她父親的方老爺做姨太太,程稚華隻能夠忍辱負重,自願親自去醫院裏麵照料繆馨兒,一來可以為了自己的罪孽贖罪,二來……
剛剛成為程太太的繆馨兒,卻被程家大小姐刺傷入院,不說府裏的風言風語,就連平日開車的司機都對程稚華沒有什麼好臉色,下人婆子更是議論紛紛,程稚華不想要再呆下去,呆在醫院裏麵,或許也可以討個清淨。
不過,對於程稚華用心的照料,男人偶爾會有觸動。
可每當想起程稚華肚子裏的孩子,所有的溫情便又盡數殆盡。
轉眼又是一個月過去,一輛新式的龐蒂克停在了西京醫院門口。
程氏實業財大氣粗,安排的病房自然也是在高檔楊樓裏,環境清幽幹淨,整棟樓隻有醫護人員的低語腳步聲,安安靜靜。
尋找到繆馨兒的病房,程潮並沒有急著推門而入,而是掀開了門上的簾子,斂目向裏望去。
本以為自己看到的,會是程稚華陪伴在繆馨兒身側照料,或者程稚華趴在桌邊的睡顏,可男人隻是看了一眼,周身強大的低氣壓便悍然彌漫。
“華,你真的很棒。”
抖擻著金色發絲的洋醫生艾德用聽診器檢查完繆馨兒,看見繆馨兒白淨的脖頸和耳後,不由得操著生澀的中文讚歎道,“很少會有家屬這麼耐心的給病人擦身。”
“我們……不是親屬關係。”
程稚華牽強的笑,那笑容在程潮看來,卻有些少女含羞而笑的意味,看得胸膛中陡然燃起熊熊妒火。
程潮的眼睛驀的沉下,沒等屋子裏麵艾德好奇地打探程稚華跟繆馨兒關係,便一掌推開病房的門,冷冷的走了進去。
“聊的可真投緣——”
聽見隱含危險的低語,程稚華幾乎是條件反射的瑟縮了下,那反映看在程潮眼裏,卻讓他心痛又惱火,“你……你怎麼來了?”
程潮笑得譏諷,“如果我不來,你們兩個怕是此刻已經情投意合,暗度陳倉了吧?”
第一次當著外人接受如此羞辱,程稚華臉色蒼白起來,而艾德則驚得瞪大眼睛。
“程先生,我想你誤會了,我跟華隻是……”
不等艾德解釋完,程潮突然低吼著扯起艾德的衣領,“滾!”
被男人的氣勢震撼,艾德嚇得連聽診器都掉了也顧不上,便逃離了病房。
程稚華難堪的想要解釋,可沒等說出口,微張的唇瓣就被男人凶猛的堵住,霸道的開始輾轉侵略。
“唔唔……”
程稚華拚命推拒著,滿心膽寒與恥辱。
他瘋了!
這不是在任由他為所欲為的程公館,而是隨時都可能會有人進來的醫院。而且,繆馨兒還在他們的麵前躺著!
狠狠地汲取著程稚華的甜美,直到口腔裏沁出血腥味,程潮才意猶未盡的放開她,眼裏寒芒乍現,“程稚華,我本以為你是真心想要給自己贖罪才來醫院,卻沒想到,你隻是為了外麵沾花惹草!”
程稚華滿臉的不可置信,他,怎麼能夠這麼說自己?
“少擺出這幅自己無辜的表情。”男人捏著她的下巴嗤笑,冷著臉把一份東西甩給了她臉上,“就連我們程家你都能夠出賣,為了勾上個男人,你又有有什麼做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