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許知柔!”
安立夏心髒砰砰的跳著,全身不由得緊繃起來。
“安立夏,你看,你兒子在哪裏?”
兒子?
安立夏心頭一緊,忙從洗手間跑出去,水池旁已經隻剩下一群找孩子的護士。
她焦急的問道,“小天去哪了?”
一位小護士急哭了,支支吾吾的說道,“剛剛小天看到旁邊的通道有個人影,就叫著媽媽走了過去,我們以為是您在那裏…”
安立夏心中牢牢支撐的那根柱子似乎在瞬間崩塌。
她該想到的。
小天叫了許知柔那麼久的媽媽……在小天的潛意識裏,許知柔才是他真正的媽媽,即使,她曾經傷害過他。
電話裏傳來聲音。
“寶貝,有沒有想媽媽?”
許知柔問著懷裏的小天。
“想……”
聲音微弱,咬字還不是特別清晰。
但那聲音,足以讓安立夏崩潰。
那可是她的兒子,此刻卻在電話裏叫著別人媽媽。
“許知柔,你放開我兒子,你把兒子還給我!”
許知柔冷笑,“你想要兒子,我當然可以還給你,陸家別墅,現在就來,不然等著給你兒子收屍吧!”
安立夏什麼都顧不上了,她拚命的跑出去,攔了一輛出租車,那司機頂著帽子,帶著黑色口罩。
因為心急,她根本沒有看清楚司機的樣子。
路越開越偏,安立夏才意識到哪裏不對勁。拐了幾個大彎,輾轉間來到了小巷子。
這裏有很多流浪漢,正是曾經讓她痛不欲生的地方。
“師傅,我不是來著的,您走錯了……我趕時間,麻煩您……”
安立夏焦急的說著,心裏還抱著一絲希望。
直到那司機把口罩拿下來,帽子摘下來。
她才看清楚,坐在駕駛座的人,到底是誰。
“安立夏,這麼快,我們就見麵了。”
是許知柔!
空氣裏突然彌漫著危險的味道,安立夏望了望車裏,半點不見小天的影子。
“許知柔,你把小天弄到哪裏去了?你把他怎麼樣了?”
許知柔沒有停車的意思。
滿臉是狠辣的表情,“那個蠢貨,已經被我扔在醫院的地下車庫,幸運的話,應該能碰上被我騙出去的陸禦琛。不過,那個蠢貨,應該已經傻了吧?”
“安立夏,你的女兒溺死,兒子成了傻子,想想都覺得刺激。”
安立夏心痛的像是被人淩遲,她無力的抓緊許知柔的胳膊,企圖爭奪方向盤。
她要把車子向回開,她要去救自己的兒子。
安立夏使盡了自己的力氣,狠狠揪住許知柔的頭發,將人扯得無法控製方向盤。
她打開駕駛座的車門,意圖將許知柔推下去,可是,她力氣太小了,反被許知柔推了回去。
“給我老實點!安立夏,你不是我的對手!”
這些天在監獄裏,承蒙陸禦琛的“關愛”,她可是沒有一天好日子過,為了生存,她學會了襲擊和躲避,安立夏的柔弱身子,還真不是她的對手。
許知柔停了車,將安立夏的嘴纏上膠帶,用繩子捆住她的胳膊和雙腿。
她對著流浪漢們吹了一聲口哨,“這個女人歸你們了,往死裏玩!”
就算,等陸禦琛找到這裏,他最心愛的妻子,早已經成為了眾人身下的蕩婦。
她一定要陸禦琛親眼看到那個場景。
安立夏搖著頭,縮在車的副駕駛不敢動彈。
“你不出來,我就讓他們上去找你!”
那群流浪漢還沒過來,就聽到身後幾輛車一起堵在了小巷子的門口。
那車,一看就是陸禦琛的。
他從車上下來,抱著受驚的小天,而小天,也已經不再怕他,緊緊的抱著陸禦琛的脖子。
陸禦琛放下小天,從對麵一路趕來。
許知柔慌了,忙衝那些流浪漢吼道,“快過來,這個女人白送給你們,你們不想要嗎?”
流浪漢們看見充滿殺氣的陸禦琛走過來,不僅不敢上前,反而向後退了好遠。
“安立夏,憑什麼!憑什麼你永遠那麼好運!我要你死!”
許知柔徹底瘋了一般,她從腰間抽出來一把匕首,就要對安立夏刺下去。
車門還開著,陸禦琛快跑幾步,一起鑽進了車裏。
可車裏,許知柔將匕首抵在安立夏的脖子上,雙眼猩紅。
“不許過來!陸禦琛,你要是再過來一步,我就殺了她!”
陸禦琛怕激怒她,舉起雙手,定定的看著她。
“好,我不動。”
“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隻要你放過立夏,錢、房子還是自由,隻要你開口,我都滿足你。”
“我唯一的條件就是要安立夏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