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諍一行人終於送了口氣,和幾個守衛道謝後就進去了。
守衛向這裏的長官報告了幾人的存在,並上交了他們的證明。長官確認了證件的真實性後,命人將他們安置在一個偏僻的小院子裏休息。
說是院子,其實裏麵隻有兩間房,六張床和四五個長板凳,一張桌子罷了。幾個人商量了一下,決定讓女孩子和年紀小的男孩子睡床,其他幾人各找一個凳子休息。
滕諍的年齡在眾人當中處於中等,幸運地分到了一張床,但卻把自己的床讓給了剛感冒不久的張小山,自己找了個凳子坐了下來。
張小山雖然看起來不大,但他已經是大四的學生了,如果不說出他的實際年齡,被當做高中生也不為過。
“我沒事,你先養好身體再說。”
張小山看著滕諍的眼睛裏亮亮的閃著淚花,“小諍哥,謝謝你。”
張小山從沒想過出來做任務這麼艱難。剛來那幾天還好,周尚給他們事事都準備的很周全。但來了M國這麼就不行了,除了水土不服,再加上舟車勞頓,張小山沒幾天就病倒了。
好在幾個人準備了預防跌打損傷和感冒發燒的藥,張小山這一路上還算順利。
安排好休息的地方,幾個人開始找起了聊天的話題,老是這麼坐在一起大眼瞪小眼的也不是個辦法。
這時,小隊裏的一個年級最大的男生先起頭,眾人開始小聲聊起來了最近發生的趣事。
“呐,喝點水吧。”
滕諍聽他們聊得正起勁,猛不防看到王芊惠手中一瓶未開封的礦泉水,他無動於衷的看了那瓶子一眼,什麼也沒說。
“喂,你到底喝不喝啊,”王芊惠氣急,“到時候還沒搞死那些人,你自己反而被渴死了!”她可是舍下麵子和滕諍說話的,要不是看他長得帥,又正好是自己的理想型,她才不要去討好他呢。
同行的另一個女孩聽見王芊惠的聲音有些大,連忙跑過去拉了拉她的胳膊,“小心隔牆有耳。”
王芊惠當即停下了手裏的動作,支起耳朵細細地聽著周圍的聲音。見周圍並無異動,她才舒了口氣。但是,周圍的人就不一樣了,他們或是一臉嚴肅,或是充滿厭惡地看著王芊惠。
這時候王芊惠才有點後悔,他們貌似打入敵人的大本營,若是被發現膩端,他們這些人肯定吃不了兜著走。
“對不起啊,我就是太擔心他了。”王芊惠抱歉地朝眾人鞠了一躬。在這種神經緊張的時刻,大家都很關心自己的生命安全。
“好在也也沒什麼大事,以後謹慎一點就好。”滕諍見氣氛有些尷尬,猶豫了一下擰開瓶蓋喝了兩口。嗯,很甜。
眾人見王芊惠認錯態度認真,也在路上多多少少知道她的家庭情況,這才恢複了熱鬧的場麵。
王芊惠的爸爸早些年是開大車拉煤運貨的,後來才漸漸有了自己的貨車公司,並且在全國各地都開了分公司,也算是富甲一方。
要說這個世界上幹什麼掙錢最快,那當然是跑大車了!隨便運運貨,一年能掙好幾十萬,有時候行情好,年薪百萬的都有。
但是跑大車也是有弊端的。這些大車司機一年也回不了幾次家,甚至老婆難產都不能守在醫院門前。
而且,這樣沒日沒夜的開上幾天下來,就算是鐵人也有忍不住睡意的時候,更何況是人?所以,高速公路上經常會發生貨車連環相撞事故。
“我爸爸就是開貨車給超市送菜的,除了過年那幾天能見到他,別的時候都是我和我媽媽在一塊。”
之前拉住王芊惠的那個女孩叫孫青,家裏三代都是根正苗紅的軍人,所以她一早就去了軍校。
說起父母,大家七嘴八舌的交流著自己家的故事。
“芊惠,等我以後找不到工作,就去你家開大車去。”有個個子高身體壯的男生拍拍胸脯,開玩笑地對王芊惠說。
“好啊,到時候肯定給你派最重的活!”王芊惠開玩笑地說道。之前聊了一會兒,大家都知道王芊惠是個心直口快的妹子,於是也就消除了之前不爽快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