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終於不得不麵對這個問題。
其實在吃飯的時候,我就想過這個問題,三個月之前,我和朱佩還針鋒相對地打了一場仗,雖然那場仗的最後是我贏了,但是現在看來,我真的是輸得徹底。
我把她完完全全給得罪了,她肯定不可能再接受我的,我擔憂她會是更多的打壓。
卻不想王紹東卻緊緊握著我的手說:“七七,別擔心,別把擔心寫在臉上了,這一次,我不會再讓你受委屈了,如果我媽還是不同意我們,我就搬出來和你單過,沒人能阻止我們在一起了。”
他說得認真,我一下子忍不住就直接撲他懷裏了。卻不料他卻突然一本正經地說:“你明天不是要上班嗎?早點睡吧。”
說完,他跳下床去關燈,然後再慢悠悠地爬上床。
床上突然多了一個人,我有點不習慣,老半天沒睡著。
忽然,王紹東的聲音幽幽地響起來:“長夜漫漫,孤男寡女,我們真不先做點什麼再睡嗎?”
我還沒來得及答話,他的唇早已經覆上來。
我遲疑了一下,給出了更熱烈的回應。
反正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感覺王紹東的氣息還停留在我的身體裏麵,而旁邊卻空蕩蕩的,沒見人影。帶著些少不好意思,我爬起來把衣服穿好。
下床開門出去,才發現王紹東在廚房裏麵已經不知道大戰了多少個回合,反正不知道的還以為他這是在拍電影,忙著給現場製造更多的煙霧。
我定了定,走過去說:“你在放煙嗎?那導演有說什麼時候青龍放出來嗎?”
王紹東忍住那些煙霧的熏繞,問了一句:“什麼?”
我繼續吐槽:“你不是在製造煙霧嗎?是不是在幫劇目組放煙霧?放完煙霧了當然是青龍出來騰雲駕霧啊。”
王紹東笑了一個,轉而帶著點諂媚說:“這不是想給你做早餐嗎?”
“做早餐是好事,但是你可別燒了這個房子啊,租來的,燒掉我賠不起。”我倚在門口慢悠悠地對他說了一句,忽然一種來之不易的幸福感湧上心頭。
王紹東卻依然像上次一樣一把把我推出來說:“出去,出去,煙霧可大了,你等下不是還要去上班嗎?先去打扮打扮啊,這粗重活就讓我做就行了。”
吃早餐的時候,我們正在討論著這個雞蛋被他煎成黑不溜秋的樣子會不會很悲傷的時候,王紹東忽然很跳躍地說:“七七,今天下午請個假唄。”
“嗯?請假幹嘛?”我喝了一口滾燙的白粥,順口問。
王紹東忽然有點不懷好意地說:“去民政局。到時候記得帶九塊錢啊,我身上沒錢。”
我瞪他:“你要本大爺花自己的錢把自己嫁了?想太多了吧?”
王紹東卻朝我示意了一下,伸出全部的手指在我麵前晃了晃:“你花自己的錢嫁給我之後,我這雙手以後所有創造出來的個人剩餘價值,全是你的。九塊錢你花不了吃虧。”
我樂死了:“烤,王紹東,注意一點形象啊,你現在再一副黑不溜秋曬得跟非洲小煤猴一樣的樣子也改變不了你是天健集團太子爺的事實好麼,你這個街邊賣皮鞋的台詞哪裏來的?”
王紹東慢悠悠地說:“我在路上學的。我是真的沒多餘的錢買車票,就從你老家走回來的,一路上學的。”
我無語了老半天,才搭了一句:“太白癡。”
王紹東笑了:“快吃快吃,不然上班遲到了。”
王紹東在把我送到公司門口的時候,對我說:“等下去,記得先把假請了,我中午過來接你,可別忘了,不然民政局下班了。”
我繼續瞪他:“結婚登記是不是要戶口本,你有嗎?你有我沒有。”
誰知道王紹東笑得更歡:“有的有的,我問阿姨要了戶口本,她說要九百塊的聘金,我就給了,她剛好拿去打麻將。”
烤烤烤。三觀呢,鄧春花泥煤啊,為了九百塊去打麻將,就把戶口本給這個傻逼帶回來?你的心是多大啊?
王紹東看我不說話,他繼續說:“當然,這九百塊聘金隻是暫時給著的,她說戶口本先給我拿著,你從不從是你的事,她懶得管你。等你決定好了,她再問我要更多的聘金。好了,下午去民政局,別扭捏了,我迫不及待了。”
瞬間萬千草泥馬在內心奔騰得歡快,這和我想象中的事情不同,太歡快,歡快得有點不真實,麵前的男子是我愛著的眼眉,一點也不錯,可是為什麼我總感覺這一切的幸福來得太突然,而顯得有點虛幻呢?
果然,這一切,真的很虛幻。我沒有想到我能為了其他事而放了王紹東的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