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現在是過年,請人赴宴再平常不過,大家紛紛使出渾身解數請自認為能決定決定人事的官員,主要是大都督府總參謀部和總政治部的人吃飯,以及或明或暗的賄賂。
接到邀請的官員大多苦笑。現在到底派哪幾個衛所、何人統兵都尚未確定,他們現在根本什麼都決定不了。而且對於任命軍中的文武官員,統兵的總兵、副將、參將發言權很大,求他們用處也不大。
但這些人還不敢拒絕宴請,拒絕了更得罪人,隻能赴宴時一邊表示自己說了不算,一方麵拒絕或明或暗的賄賂。這個時候大明的官員還都比較淳樸,一方麵是害怕受賄被抓,二也是擔心自己做不成不好意思收錢。
上等勳貴倒沒有到處赴宴或舉行宴會,但也不著痕跡的增加自己在允熥或幾位皇子麵前的曝光率。
對這一切允熥都洞若觀火,但什麼也沒做,開始正常過年,每日陪著自己的妻兒。這一日允熥又來到承乾宮,入門見了抱琴的臉色,心中就鬆了口氣。這幾日因為不願意自己的兒子去印度打仗,抱琴麵對允熥的臉色一直不太好看,倒也不敢和允熥耍脾氣,隻是臉上總帶著悲戚之色,有時還有淚痕。今日終於恢複正常,表明她很可能已經想通了。
“抱琴,你可願意文垚去印度帶兵打仗了?”閑聊一會兒後,允熥試探著問道。
“夫君,妾當然不願,可妾也知曉夫君既然決定了,也扭轉不來。隻能接受了。”抱琴道。
“你不用擔心,文垚統兵打仗也不會衝鋒在前,不會有性命之憂,這點你不必擔心;印度也是十分富庶之地,孟加拉此地更是印度最富庶的地方之一,文垚在印度不會受苦。”允熥心裏高興,又出言安慰抱琴。
“這妾也聽娘家兄弟說過了。隻是想到文垚要去那麼遠的地方,回京也不方便,心裏就難受,哎!”抱琴歎道。
“孟加拉到京城也不算遠,等克拉運河修通後更近,可以每年過年都讓他回京;況且就算他不封到印度,封到外地也不會常常入京,也沒多大差別。”允熥又趕忙說道。
允熥安慰了一陣,抱琴又道:“夫君,別的妾也不求了,文垚也是夫君之子,夫君也很喜愛文垚,定會安排的妥帖;隻是有一件事妾要求夫君:他已經要成婚、就封了,也應正式加封為親王。妾求夫君給他好一點的封號,而且加封儀式隆重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