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紹騫俯下頭睨著我,那雙漆黑的眼睛陰狠中透著淩厲,他咬牙威脅道:“林鳶,那件事如果你敢對你媽說半個字,我會殺了你,你信不信?”我迎上他的眼,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同樣咬著牙說道:“何紹騫,我要報警,我要親手把你送進監獄,讓你下半生在裏麵生不如死!”何紹騫眯細眸子,笑得越發陰狠,像極了吐芯子的蛇。
他說:“你報吧,這件事你情我願,做的時候你濕得一塌糊塗,比我還爽呢。
真要報警的話,看看法官怎麼判?”“你,無恥!”何紹騫卻忽然笑了,戲謔地說:“你現在這副樣子活像個鬥雞一樣,張牙舞爪的一點都不討人喜歡,還是那晚在我身下軟軟水水的模樣可愛。
”我又羞又惱,氣得說不出話來,後牙槽簡直都快咬碎了。
何紹騫又換了副麵孔,他壓低聲音說:“鳶鳶,那晚你被注射了鎮定劑後,我可是拍了你各種姿勢的照片和視頻的。
如果你還想活著,最好乖一點,不該說的別說,懂嗎?我的小寶兒。
”“卑鄙!你怎麼不去死?你去死啊,畜生!”我嚎啕大哭,直哭得上不來氣,一怒之下拔掉針頭,頭用力地往牆上撞,一下兩下……隻想撞死算了。
與其這樣苟活,還不如死了的好。
死了,一了百了。
何紹騫忽然出手拽住我的手臂,掐起我的腰,把我用力扔回床上,那張皮笑肉不笑地說:“就這麼死了,也太便宜你了。
你要真死了,下一個出事的就是你媽,還有你那個窩窩囊囊的爹。
對了,你還有個外婆對嗎?如果你死了,她們我一個都不會放過的。
”“何紹騫,你這個瘋子,你要對他們做什麼?”我後背寒毛豎起,突然覺得眼前這個男人又惡心又惡毒。
“你乖乖的,我什麼都不會做。
”何紹騫拍了拍我的臉,笑得詭異,“我們家鳶鳶這麼年輕這麼可人,我怎麼舍得讓你死呢?說實話,和你做真挺舒服的。
你這個勾人的小妖精,不愧是你媽的親女兒,風月情事比尋常女人懂得都多。
”說完,他喪心病狂地哈哈大笑著走出病房。
我卻渾身止不住地顫抖。
以前,我頂瞧不起何紹騫,覺得他這種男人除了長著一張好看的臉和一副高大的身板,什麼都沒有,就是個中看不中用的繡花枕頭。
明知我媽是霍政的女人,還要娶她,頭上戴著一頂人人皆知的綠帽子還過得悠哉悠哉的,這樣的男人能有什麼大出息?何紹騫原是一家不知名地產公司的副總,大老板是他叔叔,他是靠裙帶關係爬上去。
說是副總,其實手裏一點實權都沒有,不過是幫著他叔叔打點打點關係,做些跑腿的工作,關鍵時刻還要替他叔叔墊墊背什麼的。
因為他們公司許多地方都要和霍政所管轄的部門打交道,一來二去就熟了。
後來霍政發話讓何紹騫娶了我媽,這種事換了哪個男人都不會同意的,但何紹騫卻喜滋滋地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