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軒澈蹙著眉,這些症狀倒像是腦震蕩後遺症。他母親算是鬱鬱而終,去世前一段時間更是患上了偏頭痛,被折磨的苦不堪言,隻有止痛藥和他的按摩才能入睡。頭疼雖不算病,可是他比誰都清楚那種痛苦。
想到這,他也不多言,隻淡淡說:“收拾東西,去醫院。”周揚有時候有點固執。
好在這次她沒有再拒絕,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到底還是去準備了。
到了醫院,醫生也沒有檢查出什麼問題,隻仔細問她具體是頭部哪個部位疼,痛感,頻率等等,周揚也耐心解釋,這些她也是做足功課,再不濟住院那幾天的經驗可以照搬過來:“……疼起來像是有人拿小錘子在敲腦袋裏麵,如果晚上疼起來,沒有止痛藥根本睡不著,偏偏又失眠,隻能開安眠藥。好在頻率不算特別高。”
歐軒澈在旁邊聽著,他母親那時候也是這樣痛苦,但是她從來不會抱怨,隻是會在他擔憂不安的目光中皺著眉笑著安慰他:“媽媽沒事,軒澈幫我按一下就好了。”那時候的他也隻能以這種方法緩解母親的痛苦。
醫生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什麼也檢查不出來,隻能讓她最近飲食作息規律,不要勞累不要操心,注意休息,配合一些補腦安神止痛的藥物,安定片到底不宜多吃。
做完檢查,歐軒澈直接讓司機開回周揚家,親自送她進去後,就認真對她說:“這段時間你就不要去公司了,公司不是隻有你一個人,先好好休息。我會安排個人照顧你的飲食起居,定期去醫院檢查。”
周揚卻從話中聽出了一絲溫柔,即便有他母親的影響在,對她來說也足夠安慰了,她笑著應下:“好,都聽你的。我去泡杯茶,上次你匆匆忙忙的,我可不好意思讓你再連杯茶都喝不上。”
她去燒水的時候,歐軒澈就打量了一下客廳,上次根本沒有注意,與他想象中的不同,這裏布置的格外溫馨,臥室到底房門打開,歐軒澈掃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
客廳牆上顯眼的位置掛著兩個相框,一張是他們公司剛成立時的一張全體合照,那時候的自己還很青澀,滿懷憧憬;還有一張他們倆的合照,這時候的自己更加成熟,經曆讓他更加沉穩,雙眸也不再會讓人一眼看到底,倒是旁邊的周揚一直都是戴著黑框眼鏡嚴肅著一張臉。
另一側有一張周揚的個人照,應該是在國外拍的,小資情調,特殊的光影讓她的身姿更加婉約,還真是變了很多。
周揚出來見他在看照片,臉色恰到好處的一紅,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在國外拍的。先喝茶吧!”
兩人就閑坐喝茶,順便交代了幾句公司的事情。歐軒澈就起身告辭,他出入一個單身女性的家並不合適。不知道為什麼,他現在沒有辦法忽略周揚的性別,大概是她的變化太大,歐軒澈皺眉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