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姓黎的,聯合四大律師行封殺我,還該死的,約我過去談判。可我車剛開到外環路,他的車就突然從轉盤橫紮過來,正好讓我追了個尾。可惜現場沒監控,那混蛋委托律師,隨便告我超速、酒駕、撞傷他司機。”

又是他!

這個惡毒的前夫,說到底就是見不得她重回韓胤晨的懷抱!

砸得頭破血流算什麼?防狼噴霧算什麼?她不給他找個比他強十倍百倍的男人改嫁,他永遠都不懂肝腸寸斷是什麼滋味!

“有目擊證人嗎?”她沉默須臾,磨唇細問。

韓胤晨也不含糊,隨口念出了一串車牌號。“紅色,法拉利612Scaglietti,車裏是個男人。我記得他在車禍現場,停了有一分四十秒左右,大概目擊了全過程。”

“真不愧是法學院的高材生,韓總,想訛你還真是訛不著。”她輕擰了下他耳朵,立刻惹來他抗議,“疼啊!”

“sorry……”

“不原諒,除非你讓我親一下。”韓胤晨轉眉,凝著她那兩片塗著淡粉色唇彩的嘴唇,眉眼似點亮的螢火蟲,內心蠢蠢欲動著。

見狀,蘇夏忙站起來,找個借口溜出了病房。“你先躺下好好休息,這個仇,我一定幫你報了。”

“你要去哪兒?”韓胤晨不滿地追問著,“給我削個蘋果也行啊!喂--喂--”

蘇夏出了病房,才鬆下了一口氣。不是她性冷淡了,而是事隔三年,她已經不習慣了這些親密。

而這些,都讓她愈加深沉地記住,是誰害的?

開著車,去了趟警局。冒著會被Vincent吆喝殘的危險,才摸清楚車的主人,住在本市最豪華的酒店。而他的名字,巧的是,叫黎亞斯。

據說黎亞斯是有名的華僑富豪,受著伯爵級別的禮遇,連市政廳的人都對他畢恭畢敬。雖然花名在外,卻極難琢磨。對他投懷送抱的女人很多,他向來來者不拒,卻在第二天全被掃地出門,無一例外。

於是蘇夏特地花重金砸了一束荷蘭香水玫瑰,抱著走入了五星級大酒店,止步在總統套房門前。

早她一步,蕭莉莉已經被拒之門外了。高傲自負,習慣靠美色爬上位的她,正拚命地敲著房門,不甘心地大叫,“黎亞斯,你出來!”

房門裏,無人應答。

除了一陣,在隆冬拍賣會上,那張以天價售出的美式CD,還在播放著那久遠年代,獨特浪漫的曲子。

“黎亞斯,你這個混蛋!”蕭莉莉一轉頭,見蘇夏手上捧著花,立刻不是滋味地嘲諷,“看什麼看,我隻是跟亞斯鬧別扭而已。她是我用過的男人,像你這種離了婚,又帶著拖油瓶的女人,別自作多情了。”

就在這時,那道門打開,一個男人出現在門口。雍容如畫的臉龐,細若美瓷的肌膚。唇若瓊花,美的妖嬈。鼻挺而翹,睫毛輕閡,如羽扇拂舞。一雙標準的桃花眼,妖冶狹長,流溢著魅惑的光彩。

他生著一張比女人還美的臉,腰身也細,性感而妖孽。可架起衣服來,卻與之形成強烈的反差,呈現出特有的男人味。

尤其是他唇角劃過的那抹妖嬈的弧度,如曇花一現,雖短暫,卻讓人回味無窮。

“到底是誰在自作多情呢?”黎亞斯輕挑著她一綹頭發絲,湊近鼻尖嗅了嗅。看起來媚眼如絲,瞳間半朵桃花卻嗜血地綻放。

“莉莉,我從來沒有把美女拒之門外的習慣。來,乖乖靠點邊,別趕走了我的客人。”他輕揚起下頜,目光細膩而魅惑,絲毫不掩飾對她的那丁點興趣。

“亞斯,別被這個毒婦騙了,她根本就是水性楊花!”蕭莉莉不甘地插嘴,卻被黎亞斯一個眼神盯得大氣不敢喘。

“水性楊花,你是在說我嗎?”他長指輕劃過她臉頰,在她奸細的呼痛聲中,舔著下唇妖冶戲問,“你不覺得,我跟她是絕配嗎?”

“亞斯?”

“穿著假名牌,提著過季LV,戴著從男人身上扒下來的項鏈,腦門上貼著‘我要錢’的女人,配為我黎亞斯爭風吃醋嗎?”他唇角垂下,字字奚落,一針見血。

直到這一刻,看著蕭莉莉潸然淚下。蘇夏算明白了,他可不是黎暮遲。他可沒有那麼好的耐心,來虛以委蛇。他能眼睛不眨地看著人流血,笑得比誰都美。這才是個,不折不扣的妖孽啊!

蘇夏抱緊了那束花,遲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