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總監,今天來是有兩件事。第一,告訴你,你的‘愛慕者’江子涵先生,會很快成為你的競爭敵手。第二,請你今天下午,到機場幫我接個人。”

見梁雨宸不語,喬子軒繼續,“一個很重要的人!”

“哦?”

“隻有梁總監,才能對付的了的人。”喬子軒雨露般澄澈的大眼,突然那般幹淨無辜。勾起兩汪酒窩,大大的,萬分可人。“我不會害你嘛!”

“是誰?”

“見了,你就知道了。”

“喬子軒!”

看著喬子軒急匆匆走出辦公室,梁雨宸狐疑蹙起了眉。晨曦暖陽,射透落地窗,灑落一身白上。指尖劃過不經意留下的金色光斑,夢寐般的虛幻感彌漫心底。喬子軒!是總統嗎,需要總監親自接機!

下午時,按照喬子軒提供的班次,梁雨宸早早來到機場。一襲低V字領碎花裙,金色蕾絲腰封。海藻卷發散落,Bolon新款墨鏡,紅唇描摹出粉瑩媚色。雙手捧著一束約定好的香檳玫瑰,漫不經心地把玩。

低頭看著手表,航班大抵抵達。人流自動向出口汆動,梁雨宸也步伐庸懶地走過去。看起來有些散漫,澄靜雙眸時不時掃向有序的人群,懶懶打個哈欠,不知哪一個,才是喬子軒的貴客?

男人,女人?

看著這束昂貴的香檳玫瑰,她冷不防打個噴嚏。不是花粉過敏,卻有種不詳預感,總覺得機場好象起了一陣詭譎的風。下意識抬起頭,看向不遠處,正拖著行李走向他的男人,她雙瞳頓時收縮,握著花束的手,也刹那收緊。

“怎麼是他?”

梁雨宸漂亮的臉,突然沉下來,幾乎同時,眼底的懶散也一掃而空。讓她帶著“鍾情唯一”的香檳玫瑰,大張旗鼓來接她好不容易擺脫的前夫,喬子軒,他到底在搞什麼把戲?此時,梁雨宸顧不得思忖,當場把花一丟,然後抬步離開。

可惜已經晚了,剛走出通道的喬晟燁,第一眼便窺見,那個丟花如丟垃圾,腳步匆匆撤離的女人。那總是恍惚的麵龐,他卻記憶深刻。緊鎖著她的背影,他如夜深邃的雙眸,漸漸聚起妖冶迷霧。便似叢林裏最敏銳的吸血鬼,獵狩的光芒,低調斂於眼瞼,卻無時無刻不令人屏息。

宛如香檳酒液潤過色的薄唇,微微上揚,一抹看似溫柔的笑容,蔓延的鬼魅妖冶。身著白色西裝的他,優雅魅惑,看起來風度迷人,可微微一笑傾城間,卻無比犀利。拖著行李,他悠然走過去,拾起那束香檳玫瑰,嗅了嗅,然後疾步追去。

“真是冤家路窄!”梁雨宸猛一回頭,才發現喬晟燁正追在身後。明明步伐閑適,可腿長身長的他,卻偏偏跟她拉不開距離。無奈,梁雨宸隻好穿著高跟鞋,在機場大廳內奔跑起來。聽著那‘砰’‘砰’聲,便如她此時的心跳,被他追的頻頻脫軌。

“男人,聰明的話,就不要追。否則後果,你要自負!”她不想給自己找麻煩,也不想再惹他。就讓那些爛帳,跟著那紙離婚協議,一起石沉大海。可喬子軒那小子,卻偏偏嗜好製造這該死的矛盾!

看著她一路小跑,一直跑進女衛生間。喬晟燁還是悠然自若,不急不緩。微微停下腳步,適時低下頭,露出惹人尖叫的臉龐,直指梁雨宸,對著看呆的女警低聲‘報案’,“剛剛那個女人,似乎是偷了我的錢包。小姐,能進去,幫我把她抓出來嗎?”

磁性動聽的嗓音,猶如魔咒,即使女人也不能避免。她立刻衝進去,逮捕梁雨宸,而喬晟燁便在衛生間外,將那束花輕放胸前,唇角銜著最妖冶的笑。

大約兩分鍾後,衛生間內傳來一陣叫喊,“站住!”

梁雨宸緩緩從後門走出,不忘回眸,冷漠一瞥。看著那個女警逐個排查的認真,莫名其妙之餘,冷冷嘲弄,“長的妖孽,是你唯一的優點。”可惜偏偏,她對他這個優點完全免疫,所以注定,他蠱惑的了任何人,包括鬼,卻惟獨對她屢次失誤。

就在她出了機場,以為將他拋了很遠時,猛一抬頭,卻發現——樓梯下,那個男人,正斜倚車門,對她笑靨如花。

“Hi!”他輕舉起香檳玫瑰,對她詭異地打著招呼。

梁雨宸腳一頓,猛然一驚!

“你不是在找我嗎?”喬晟燁斜靠銀色車前,在晨曦無心的掩映下,如此明豔。可狡黠與危險,卻從眼底一絲絲流過。

梁雨宸突然收緊手心,墨鏡下的臉也冷若冰霜。此時,卻聽他戲謔道出一句,“怎麼?還想跑?看來,你很喜歡貓捉老鼠的遊戲。可我,不喜歡。”前一秒,他還是優雅風度,下一瞬,下巴卻冷不防繃緊,一張禍水的臉,在頃刻間變得危險滲人。他的腳步緩緩靠近,目光鎖在她身上,一步一步地向階梯上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