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這是淩佳?還是別人?歐陽徹閉了閉眼,腦內一片混沌,連帶著眼前的景象也是東倒西歪的,完全分辨不清,隻依稀聽得耳畔邊傳來的女聲溫柔,略微帶著心疼之意,“呀,徹……你怎麼喝酒了?”

舒雪丫?舒雪丫,是她回來了麼?歐陽徹心中陡然一喜,暈暈沉沉地走了過去,有些不可置信地伸出手來,摸上她的臉頰,仿佛對待一件失而複得的寶物,一邊瞪大了眼睛,努力想要看清她的模樣,然而眼前的麵容卻不停地變幻著,模糊著,如何也找不到一個供他清晰看到她麵容的定點。

然而……無所謂,隻要是她真的回來了就好。

“是你回來了嗎?”歐陽徹啞著嗓子,伸出雙臂環抱著那僅穿著一件輕薄睡衣的柔軟身體,感受著她身上溫暖的體溫,輕輕地喃喃著。

感覺到她的雙手也逐漸環上了他浴巾上裸露出的精壯的腰,聲音卻是模糊,傳入他耳中時,仿佛來自天際,“徹,徹,我在這裏,一直都在這裏。”

這些天來心中缺著的那一塊,好像瞬間被這一句話補齊。歐陽徹無法去細想太多,隻是滿足地微微眯著眼睛,帶著馥鬱酒氣的唇逐漸摸索著湊到她的耳畔,輕柔地吻了吻懷中人幼嫩的耳垂,耳廝鬢磨間,他的聲音帶著幾分酒醉後的慵懶,性感得無可救藥,“我好想你。”

“我也是。”她在他的懷中一下一下地扭動著身子,似是不經意一般以自己的身體部位蹭了蹭他裹在浴巾下的堅硬,更似是一種火辣的挑逗,“徹,那你喜不喜歡我?”

“當然,”他全身不知道是因為酒精的緣故,還是因為失而複得的情感噴發而燥熱不已,沉重的頭幾乎完全搭在她的肩上,在她耳邊輕輕說道,“雪丫,我好喜歡你。”

懷中的“舒雪丫”身子不知道為什麼,似乎異樣地顫栗了一下。然而很快,她便歸於平靜,緊接著主動伸出了小手來,從他健壯的腹肌上輕如羽毛地劃過,拽散了他身上的浴巾,一把握住了他身下暴露無遺的火熱,微微挑起的語調帶著刻骨的誘惑,讓人不受控製地沉淪其中。

她讓自己貼得離他更近一些,微微張開粉嫩的軟唇,舔了舔他上半身朱紅的茱萸,踮起腳尖來,輕聲地在他耳畔說出大膽而火熱的話語來,“那就,好好的疼愛我一次。”

下一秒鍾,她柔軟的身體已經被狠狠地壓倒在了身後柔軟的大床之上,特屬於男人的侵略氣息霎時間撲麵而來。她貪戀著看著眼前朝思暮想過的男人,眼底有一絲奇異的詭譎閃過,然而很快又隱於屋內曖昧的光線內,消匿於無痕,似乎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般。

被當做別人也好,怎麼樣都好,隻要她可以借著這個機會把他勾引上床。他之前那樣避開自己,不就是為了日後有機會與她徹底撇清關係麼。然而她偏不如他所願,既然機會自己送上了門來,她便要好好利用才是。她不信這一夜過後,憑自己特殊的身份,歐陽徹不會對自己負責。

她這麼想著,更加配合起他來,喉間也隨著他的指尖的觸碰而發出陣陣嬌媚的吟聲,無意是催情的力藥。

歐陽徹雖是酒醉,然而卻更加忘情,動作迅速而狂野,手掌撫過的肌膚無不泛起一片靡靡的粉色,帶著情欲的氣息。修長的手指熟練地一個個逐次解開她身上睡衣的紐扣,完美的身材呼之欲出,在半昏半明的燈光下別有一種風情。她嬌嗔著,似是一條靈活的魚兒般,在他身下扭動著已經近乎赤裸的身子,欲拒還迎。

今天的小女人……倒是出奇的熱情。他心中隱約感覺到有幾分疑惑,然而很快又被洶湧襲來的酒意,和身上貼著的軟綿綿的軀體打得煙消雲散,重新陷入情愛的迷幻中。

早已在他的滾燙身體下不能自已的她,忘情中卻不自覺已經軟綿綿地喊出了平日裏的稱謂,“徹哥……”

話剛出口,她已經驚覺有錯,又悔又恨地正想改口時,卻已經來不及。剛才還情熱難耐的歐陽徹一下子凝滯了動作,腦子中酒意醒了三分,已明顯的感覺不對,迅速地從那個嬌軟的身軀上起來,反身扭開了床前燈,定睛看向身下的人。

這個睡衣半褪,嬌喘籲籲的女子,哪裏是舒雪丫,分明便是淩佳!

見到他顯然已經發現自己是冒牌貨,淩佳心裏念頭一轉,索性破罐子破摔,隻繼續摟過他的脖子,將自己赤條條的白嫩身子貼了上去,溫暖著他的身體,欲趁著他情欲未全退時,繼續完成沒有做完的事情。她就不信一個男人到了這種時候,還能把持得住自己。即使歐陽徹再怎麼冷淡,到底也是個男人吧,怎麼可能對她的身體沒有一點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