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沈玦意料的是,她連衛酩的衣角都沒有碰到。衛酩姿態優雅地向身旁避了避,沈玦整個人隨即啪唧一聲摔了個狗啃泥。
而這一避,也剛好躲過了媽媽手上的寒光。
那是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來的一把匕首。匕首上閃爍著奇異的光,應該是淬了毒。
沈玦並沒有看到這邊媽媽臉上的殺氣。她吃痛,捂著臉想要爬起來,還沒起身,就被另一隻手穩穩地提了起來。
又是那青蓮色的衣袍。衛酩帶著溫潤如玉的笑意,左手將沈玦圈在懷裏,低下頭對著沈玦不緊不慢道:
“本公子不會武,便隻好委屈一下姑娘,當一回人質了。”
沈玦腦袋裏還是空的,一下子離衛酩太近,她隻覺得心跳如雷。
衛酩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藥草香……不像是熏香的味道,但是極為好聞。
衛酩也不管沈玦有沒有意識到現在的狀況,笑著看向媽媽,道:
“不愧是穆管事……”
接下來的話衛酩沒有說出聲,隻是比了個口型,媽媽愣了愣,忽然就臉色大變。
沈玦看了看媽媽,又不安分地抬頭看了看衛酩,這才意識到平日裏連隻雞都不敢殺的媽媽手上確確實實拿著匕首,而她也確確實實被一個第一次見麵的陌生男子圈在懷中。
後知後覺的沈玦開始掙紮起來。
衛酩皺了皺眉頭,一個手刀打在沈玦後頸。
沈玦在天地黑暗下來之前,最後看見的是媽媽那張美豔的臉。
“衛公子。”
見沈玦暈過去了,媽媽也不再收斂,臉上流露出殺氣。
“今日妾身既然動了這匕首,想必公子也知曉妾身已然存了必死之意。”
衛酩單手摟著沈玦,饒有興趣地看著媽媽。
見衛酩輕視自己,媽媽也不多言,隨即反手擲出匕首,與此同時整個人衝向衛酩,右手從袖中掏出一把短劍,對準衛酩的雙眼劃去。
衛酩往後退了一步,向後一仰躲過匕首,右手佩劍出鞘架住了媽媽手中的短劍。
“穆管事就這點水平嗎?”
衛酩微微一笑,手上一用力,短劍當的一聲掉在了地上,長劍抵住了媽媽的脖子。
媽媽忽然勾起嘴角。
“當然不是。”
衛酩條件反射地想要躲閃,卻感覺到背後一陣劇烈的疼痛。
他咬牙往後一踢,不料身後的人根本不會武功,也沒想躲閃,這一踢正好命中胸口,使得那人鬆開匕首連連後退幾步。
背後是一群被媽媽嚇得瑟瑟發抖的鶯鶯燕燕,媽媽諸般動作不過是為了讓衛酩放鬆警惕同時後退到那人方便下手的地方。
那人正是繡桃。
衛酩一隻手摟著沈玦,另一隻手持劍,背後的那把匕首根本就取不出來。
衛酩眼神微微暗了暗,卻看見媽媽被劍抵著卻還想有什麼動作,衛酩手腕一翻,本想震懾媽媽,卻看見她毫不在意,同時扔出一把極小的折刀,正中了沈玦的手臂。
衛酩眸色徹底暗了下來,長劍一寸一寸入肉,媽媽卻隻是笑。
胭璃的囑咐……她怎麼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