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門兩間房,滿地都是雜亂無章的木頭塊及木渣,林希軀身俯看地下木渣與醉仙樓的裝飾如出一轍,地上還有幾件巧奪天工之勢的成品椅子,窗欞而立。
襄萍欲毫無顧忌踹開房門,林希按住示道:“譚木匠估計會些拳腳,小心點”。
襄萍點點頭這才記起凶手是個懂拳腳之人,拔出碧落劍,金捕快跟在側後,用力踹開房門,隻聽“咣當”一聲門開。
襄萍手持碧落劍逕往屋內走去,金捕快緊隨其後,持刀左右橫立,嚴查。
屋內空無一人,襄萍回身招呼道:“哥,屋內無人”。
牆角邊僅有一張簡單的床鋪,正中擱置著破舊不堪的方形桌椅,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潮濕的氣味。
林希進屋粗略一番,用手扇了扇空氣濕氣之味,咳嗽兩聲,道:“搜仔細點兒。”
眾捕快異聲道:“是!”
林希左右兩眸觀察屋內,不見可疑,轉身逕直床榻踱去,掀開皺枕,隻見一件鮮紅褻衣裸露在下。
林希皺著眉拾起褻衣湊鼻一聞,褻衣上存留著一股女人的體香。
如此不拘顧忌拾起女人褻衣聞,襄萍“咦”的一聲直搖頭,趕緊退離他兩步。
據附近密探敘道,譚木匠與他娘子今早去城外寺廟燒香,估計晌午才趕回來。
林希凝注著豔陽東南方位計算時辰,預計現在是十點左右,也就是古代巳時,到晌午還有一個時辰左右;遂將活捉譚木匠的任務一一布置好,眾捕快得令悉心躲藏在外,自己則與襄萍在屋內等候這場甕中捉鱉的戲碼。
晌午,譚木匠夫婦手提竹籃趕回程的不遠處,他們哪裏知道身後離他們不遠處有兩人秘密監視著他們一舉一動,住處也已埋伏著數十名捕快,正等他們落網。
這不,譚木匠夫婦剛進門,埋伏在外的捕快伺機蜂蛹如虎之勢將夫婦二人抓獲,一時間夫婦二人反應不及,麵色煞白,二人雙手被捕快反押扣背,完全沒有掙脫的餘地,提籃內的菜被踩得七零八碎。
聞聽屋外聲響,方知鱉已經被抓獲,二人喜跨門而出,金捕快拱手軀身道:“師爺,疑犯已被抓獲!”
林希微微點頭,上下打量這對夫婦。
“你們是誰,為何抓我們?”說話的正是譚木匠,雙手極力反抗掙紮,嗬道。
林希指著眾捕快,道:“你看他們穿的是何衣物,就明白我們是誰了!”
夫婦二人左右晃搖掃了掃,恍然這一眾人是縣衙之人。
譚木匠麵色比雪絲還煞白,忽,故作鎮定,猙道:“不知大人抓我夫婦二人為何?”
林希道:“我又沒說你們犯事,你又在心虛甚?”還未等譚木匠反駁,續道:“把譚夫人放了,將譚木匠帶回縣衙審訊”。
金捕快得令,鬆手將譚木匠夫人緝放。
譚夫人當即跪地,哀饒:“求求大人將我家相公也放了吧”,邊磕邊求道:“我與相公二人並未犯何事,望大人明察!”
說著夫人又哐嘰三聲響頭。
林希凝了一眼地上七零八碎的菜,道:“譚木匠牽扯一樁殺人案,需得帶回縣衙查辦,若真無關,定當放還。”
話罷,揮手示意捕快收隊,遂泱泱眾人踏出屋外。
途中,林希緊凝著被羈押的譚木匠埋頭思索,見他左右雙足似與常人無異,大不符合;其次他好像並無半點功夫。
可青瓦上的木渣又作何解釋?或許真是被風吹來的巧合?又或作案的不止一人?那如果是兩人作案,為何青瓦上隻留有一種鞋印?那同腳之人又是何人?
所有謎團,待將其帶回縣衙好生盤問,或知其中原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