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婆道:“我們這兒不認識甚木匠,來我這兒吃喝玩樂的也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誰會留意一個木匠。”
林希暗笑:嘿嘿,死肥婆中計了,你這前言不搭後語的,看你如何狡辯,嘿嘿......冷道:“你方不是說你這兒是小本生意,怎麼這會兒說甚有頭有臉的人物來你這兒找樂子,你這是想隱瞞甚還是想隱瞞甚呢?”
肥婆一聽暗叫:不好,中計了;可為時已晚,林希抬手示意金捕快欲將其羈押,道:“將她押回衙門,杖折三十大板”。
金捕快得命躍躍欲動將肥婆羈押。
在場的姑娘下人們無嚇得花容失色,肥婆更是嚇的冷汗直冒,哆嗦撲騰跪倒在地,生怕三十大板打在她屁股上開花,急忙跪下,扭扭捏捏結巴道:“......師爺,我說,我說,我甚都說”。
“從實說來”,林希抬手示意金捕快止手。
肥婆擦了擦汗,喪著臉道:“”??東郊有個譚木匠,木工很是精致,黎城內他說第二,沒人敢稱第一,然而他做工價卻相當昂貴,普通老百姓請他不動,也隻有黎城大戶人家方有此能力,醉仙樓所有的桌椅扶梯,窗欞,門都出自他手,譚木匠亦是醉仙樓的常客,自然姑娘們都曉得他。”
林希側瞥姑娘們一眼,她們個個肅手而立,緩近兩步,問一姑娘道:“你們與櫻雪姑娘關係如何?”
那姑娘軀身一禮,嬌道:“回師爺,櫻雪姑娘素來與我們不交,為人實在孤傲得很,行事更是獨來獨往。”
另一位姑娘插道:“師爺,櫻雪姑娘仗著她乃頭牌,很是傲慢,以至隻要是她所不喜,通通退回”。
林希轉身問肥婆,道:“可是事實?”
肥婆連連點頭道:“千真萬確”。
被林希這麼一嚇,那肥婆隻得乖乖實話,看來昨日肥婆見櫻雪姑娘之死時,麵上露出鄙夷之色,並無道理,林希接著問那姑娘道:“你可認識譚木匠?”
那姑娘微微拘謹,肅手微微點頭,道:“認得……”
林希緊凝著那姑娘,問道:“譚木匠是何為人?”
那姑娘一聽譚木匠是何為人之時,神情一股厭惡屈委之色,似乎有何難言之隱,道:“回師爺,譚木匠極其好色,喜愛喝酒玩樂,常常在姑娘們體上滴蠟,捆綁等行變態醜事!”
姑娘講的字字有據且心含厭憎,想是她也是受害者之一吧,側頭又問其一姑娘們道:“可有此事?”
那姑娘微微拘謹,肅手點了點頭,魅惑的眸子裏盡是無助之色,仿佛在祈求有人能為她做主。
想不到這譚木匠倒是會享受的嘛!
林希又問道:“譚木匠與櫻雪姑娘有無關係?”
那姑娘道:“譚木匠在醉仙樓與櫻雪姑娘有過一麵之緣,而後貪念她的美貌,欲納她為妾,但櫻雪姑娘性格孤傲得很,怎會瞧得上那一木匠,次次將他阻於門外。”
“而後呢?”
“一次譚木匠又來此尋她,櫻雪姑娘便尋來塢龍幫將他打得鼻青臉腫,灰頭喪麵的離開,至那後,在未見過他尋櫻雪姑娘。”
“譚木匠何時見過櫻雪姑娘?”
“有次櫻雪姑娘在樓中獻舞,當中有許多文人騷客慕名而來隻為一睹容顏,譚木匠亦是其中一個。”
林希心中一喜,看來凶手有可能就是譚木匠,他一直貪念櫻雪姑娘的美貌,又欲納她為妾而不得,櫻雪姑娘還找人將其痛打一頓,想必他懷恨在心將其殺害罷,遂轉身命令眾捕快前往東郊緝拿嫌犯。
東郊一角,離醉仙樓僅數十裏路程,林希、襄萍帶著數名捕快匆匆趕到譚木匠住所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