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開小灶(1 / 3)

“我靠, 飛哥也你太剛了吧?”林敢衝發自肺腑評價道。

一班眾學生看任飛的眼神也都不一樣了,但和林敢衝純粹的評價不同,同學們想法不一, 更多的是覺得任飛腦子不好——為證清白放話接受全校同學的解題挑戰?這不像是單純為證明自身清白, 而是把自己架到火上烤,末了嫌不夠,還拚命往火裏倒油,除了蛇精病還是蛇精病才能幹出的事!

虞越也忍不住道:“你有點莽。”

任飛無奈同他低語:“不是我莽, 而是比起重考,這樣的方式更直接有效。”他沒說的是,虞越身為“校董之子”,又常年占據top1, 質疑他的人隻多不少, 明麵上或許不會表現出來,背後嚼舌根妄議揣測者不知凡幾。

虞越沉默片刻,才問:“你有把握嗎?”

“什麼?”

虞越蹙眉:“pk。”任飛放下的狠話可不僅麵向全高二年級, 而是全校三個年級學生, 姿態高傲, 語氣囂張,即便本沒有太大興趣的學生也會被他堪稱狂妄的姿態激起鬥誌。

“沒有。”意外的, 任飛如此回答。

聞言虞越眼皮一跳, 胸口隱有血塊凝結。

任飛摸摸鼻尖,“雖然我對自己實力還是挺有自信, 但凡事總有意料之外, 萬一有哪位同學找來解不出的題,那我也沒轍啊。”

虞越:“……”

他深深覺得,有功夫擔心這家夥不如了解下虞銘在發什麼瘋。

“對了, ”任飛倒是又想起什麼來,“後來艾特沒再廢多一句話,是因為你給八叔的電話?”可他也沒看到虞銘看短信接電話,八叔是怎麼讓虞銘安靜如雞的?靠腦電波?

對此虞越的回應是:“校長是我們堂叔,也是帝陽的真正創辦者。”

任飛十分詫異:“堂叔?還有這層關係?”

虞越移開視線,語氣聽不出悲喜:“虞家枝繁葉茂,除本家外另有分家數支。”

具體他沒細說,也說不出來,縱是虞銘在本家並不受歡迎,但他從小也是以本家少爺身份長大,僅了解本家情況已足夠讓他費一番心思,分家不在他的了解範圍內。

任飛盯著虞越的側臉看好一會兒,正想問“身在這種人家,是不是一定得照規矩來”,尚未開口,孔江宇已在一班教室外一個勁的探頭,眼中寫滿迫切。

害,該來的還是會來,該解釋的仍然得解釋。

任飛並不是不信任孔江宇和他父母,隻因抱錯這種事情擱現代發生的幾率委實有點低,而且自從他回虞家後見識到了虞家主宅,看清一半親生父母的臉孔,感覺和虞家、和豪門格格不入,並且有一種隨時都會被掃地出門的錯覺。

故而直至今時今日,他仍然將自己當成任飛,而非虞家人。

況且他“家”名聲還不好,就連孔江宇都知道虞家老五是個紈絝子弟,他就更沒臉說出他就是那個紈絝的親兒子。

當然,他也沒想一直瞞著孔江宇,原本想找個時間和孔江宇坐下聊一聊,順便將心裏苦水倒一倒,沒想到虞銘根本沒給他時間。

“飛哥,你怎麼成校董兒子了?”孔江宇單刀直入問,眼睛瞪得渾圓。

任飛神情複雜地歎一口氣:“一言難盡。”

“那就兩言,兩言不行三言!”孔江宇無間隙接道,大有今天任飛不把事情說清楚他就敢在一班門口撒潑打滾的架勢。

任飛:“……”

他無語道:“我出生後和爺爺的孫子抱錯了,後麵自己腦補去。”

聞言孔江宇下巴一點一點往下掉,在臨近脫臼前任飛給他抬了一把,恰巧上課鈴響,又順手在他肩上一拍。

“先回教室上課,具體有空再跟你細說。”任飛道。

孔江宇並不想走,嘴剛張開就看到一班班主任嚴峻徑直朝他們走過來,他向來挺懼麵容嚴肅者,尤其還是被稱為冷麵閻王的嚴峻,張開的嘴立刻又緊緊閉上。他看了幾眼任飛,終於在嚴老師站到他麵前前灰溜溜離開。

任飛也打算回教室,嚴老師卻已先一步開口喊住他:“任飛,跟我來趟辦公室。”

任飛:“……”

他求助地朝正微微後仰朝外看的虞越睇一個眼神,虞越回他以愛莫能助的表情,不曾想,眼神交流沒結束,嚴老師話一轉:“虞越,你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