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疏桐道:“斬妖除魔之人。”
祝書妤打著傘走到林疏桐的身邊,瞧見了林疏桐左耳的麒麟鏤空編甲,便道:“南州冠冕麒麟之誌,國士無雙鳳凰之才。你是林疏桐吧。”
林疏桐放下戒備,“姑娘是?”
祝書妤道:“你應該知道十日後的幽都會舉吧。”
所謂幽都會舉,也就是相當於現在的奧運會,現今天下共分五門,仙門,道門,藥門,蠱門,盜門。而各門之下,又有許多小門派。仙門最為著名的便是赤羽閣和七星閣;盜門以太虛堂為首;藥門的千秋穀也久負盛名;盜門可謂是蜀中唐門一家獨大。
而這幽都會舉每五年舉辦一次,這下一屆幽都會舉正是十日之後,由千秋穀主辦。
林疏桐心想這姑娘既然知道幽都會舉,應為同道中人。
林疏桐便道:“在下林疏桐,盜門中人,師出太虛堂。請問姑娘是何門何派?”
祝書妤將傘收了起來,“小女子祝書妤,藥門中人,師出千秋穀。”
林疏桐總覺得祝書妤這名字好像在哪裏聽過,哦,對了,千秋穀穀主名為祝允之,聽聞其穀主有一妹妹,名字好像就叫祝書妤。
確定身份後看來確實是一場誤會,林疏桐賠禮道:“方才多有失禮,望姑娘見諒。”
祝書妤道:“不用這麼客氣啦,久聞太虛堂的兩位英雄少年,今天有緣一見,是我的福分。”
林疏桐笑道:“姑娘大量,對了,祝姑娘為何會出現在月老廟?”
祝書妤道:“清水鎮近來不孕之症越發嚴重,清水鎮的不少百姓都來千秋穀求醫,大哥便讓我前來查探。”
果然也是同這月老廟有關,看來這月老廟定有貓膩。
林疏桐道:“不知道祝姑娘有何發現?”
祝書妤:“別姑娘姑娘的了,就叫我書妤就好了,我大哥二哥都是這樣叫我的。”
林疏桐猶豫了一下,應聲道:“好。”
祝書妤道:“這就對了嘛,不過我把廟裏翻了個遍,沒有漏過任何一個角落,可是什麼都沒有發現。”
林疏桐:“這就奇怪了,廟裏也沒任何妖跡。”
這時一個聲音突然傳來,“小妤!”
林疏桐聞聲看去,薄荷色衣衫清新脫俗,青蔥玉石發簪,皮膚白皙,看第一眼並不覺得驚豔,可越看越好看,屬於耐看型,不似林疏桐,林疏桐的帥氣便屬於帶有攻擊性的。待人走近,身上散發著一股濃烈的藥香,不似普通的藥物苦澀難聞,他身上的這種藥香卻清新自然,沁人心脾。
祝書妤一見來人,立馬躲到了林疏桐身後。絲毫沒有方才那般自在豪爽,這會躲在林疏桐身後,到是顯得有幾分小女孩的氣質,讓人不禁生起一種保護欲。
林疏桐問道,“這是誰啊,這麼怕他?”
祝書妤道:“是我二哥。才不是怕他呢,隻不過……”
祝梓安將人從林疏桐身後揪了出來,“隻不過她是偷跑出來的。”
林疏桐道:“不是你大哥派你來探查的嗎?”
祝梓安道:“這位是?”
祝書妤道:“二哥這你就沒我有眼力了。”
林疏桐道:“在下…”
“盜門中人,師出太虛堂,名為林疏桐。”祝書妤搶先一步說道。
祝梓安恍然大悟,難怪覺得他的麒麟鏤空編甲有些熟悉,“原來是林公子,多有失禮。見諒。”
祝書妤道:“二哥,反正我來都來了,你要是把我送回去,大哥肯定要罰我的。”
祝書妤一臉的可憐巴巴,一雙清澈的大眼睛泛著點點濕意,似是早晨的密林,起了一層白蒙蒙的霧,這副模樣怎麼可能讓人不心生憐惜。
況且祝書妤早就把祝梓安捏得死死的,她這個二哥,可是妥妥的妹控,是世界上最寵愛她的哥哥。不過她的大哥可不是這樣的,完全拿祝書妤當男孩子一樣對待,還說什麼“正因為是女孩子,才更應該要自力更生。”別看祝允之那一副溫柔似水的模樣,實際上懲罰起人來,可是一點都不手軟,從小到大,祝書妤沒少被祝允之罰,祝書妤看見祝允之就怕得不得了。
果然,祝梓安還是沒能突破這一關,摸了摸祝書妤的頭,“好吧,不準有下次了。”
祝書妤立馬眉開眼笑,方才的可憐兮兮立馬一掃而空,兩隻眼睛彎成了月牙,笑容幹淨純粹,渾身散發光。
林疏桐看著她這無憂無慮的模樣,隻覺得祝書妤是一顆小小的太陽,無論何時,都散發著屬於自己的光亮。當然,種出太陽的人,是祝梓安。
林疏桐道:“既然祝公子找到了令妹,那在下就先告辭了。”
祝梓安道:“林公子也是在探查月老廟一事嗎。”
林疏桐點了點頭。
祝梓安道:“這樣的話,不如我們一道,多個人,也多個幫手。”
祝書妤毫不留情地拆穿道:“你就是自己一個人害怕吧。”
雖然都說祝允之年紀輕輕就當上了千秋穀的穀主,人人都稱讚其實天之驕子,聰慧過人,若是說祝允之是被上天特殊照顧的,那祝梓安便是被上天遺忘的那一位,平凡之資,無絲毫過人之處,簡而言之,就是一個平凡的庸人。妤祝允之相比,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祝梓安拍了拍祝書妤的頭,“別亂說話。”
想著人多確實方便些,況且也不知道林子衿那邊有沒有什麼發現,大家一起,事情確實好辦些,況且還能有些照應。
林疏桐道:“祝公子所言不無道理。我和一個朋友暫時住在月老廟旁邊的客棧。若是祝公子不嫌棄的話,可以一同去。”
祝書妤道:“行啊行啊,反正我們也正在找住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