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沈斯年便抬起林子衿的右手,肌膚相觸,林子衿一驚,將手縮了回去,“你做什麼?”
沈斯年道:“係紅線。”
林子衿看了看,確實自己不能係,還得兩人給對方係,於是林子衿便伸出右手,沈斯年將紅線在林子衿右手腕上纏上了幾圈,隨後打了個結。沈斯年將紅線遞給林子衿,隨後很自覺地抬起左手,林子衿便學著沈斯年在左手手腕上纏繞了幾圈,紅線雖細,可沈斯年的皮膚白皙,這會映得紅線極為明顯,林子衿腦袋一轉,給沈斯年係了個好看的蝴蝶結。
老婆婆道:“兩位進入這扇門,在出去之前,紅線不得斷開。”
林子衿道:“好。”
不過這也不是什麼簡單的事,因為這紅線係著,兩人之間的距離不足半米,不過這麼多人都能通過,想來也不是很難。
沈斯年推開門,裏麵裝扮得竟像是舉辦婚禮的大殿,房梁上掛著紅綾,腳下鋪著紅地毯,上麵還撒著花生和桂圓,旁邊還有人不停地撒著花瓣,兩人並肩行走,郎才女貌,浪漫無比,這簡直就是真正的婚禮嘛。
兩人走了進去,隻見最前方是一座月老的雕像,兩人並肩走著,手上的紅線仿佛就是那紅綾,而林子衿的紅色鬥笠更是像極了紅蓋頭,倒真像是要拜堂成親一般。
兩人走到月老雕像麵前,旁邊站著一女子,女子對兩人道:“兩人需要在月老麵前許下誓言。”
林子衿哪裏知道要許什麼誓言,求助似的看向沈斯年,沈斯年道:“死生契闊,與子成說。”
這詩林子衿知道,林子衿接著說道:“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本以為就這樣完了,誰知沈斯年又道:“青青子衿。”
林子衿以為沈斯年是故意取笑自己,便看向沈斯年,誰知他竟是一副認真無比的樣子,林子衿才道:“悠悠我心。”
兩人宣誓完畢,女子又道:“一拜天地。”
林子衿心想這還要拜堂,這月老廟弄得還真是挺像樣的。
兩人彎腰一拜。
“二拜月老。”
第二不是拜高堂嗎,怎麼拜月老了,不過兩人還是對著月老彎腰一拜。
“夫妻對拜。”
兩人對視一眼,心驀然一跳,隨後對著對方彎腰一拜。
隨後女子又端著一方盤,上麵有兩杯酒,女子道:“現在該喝交杯酒了。”
林子衿道:“這是什麼酒?”
女子道:“百年好合酒。”
林子衿覺得自己壓根就不該問。
彼時沈斯年卻突然掀開了林子衿的蓋頭,不對,是紅紗,林子衿一愣,沈斯年道:“喝交杯酒。”
也是,蓋著蓋頭怎麼喝交杯酒,都是揭了蓋頭才喝交杯酒的。
兩人端起酒杯,四目相對,不知是四處的紅暈投在兩人的臉上,還是兩人羞澀,這會白皙的臉上皆是染上了一層緋紅。
兩人右手交纏,相觸之處宛若火燒,兩人對視一眼,便閉目飲下了交杯酒。
別說,這酒還挺好喝的,不似平常的酒味道濃烈,這百年好合酒反倒香香甜甜。
兩人將酒杯放回了方盤上,沈斯年又將林子衿的紅紗放了下來,似是不想讓自己美麗的新娘讓別人瞧了去。
女子又遞給兩人一個符,沈斯年道:“這是?”
女子道:“這是姻緣符,有此符在,兩人必定能白頭偕老。”
聞言,兩人便不約而同地將符好生收了起來,兩人似是自己都沒意識到。
做完了這一切,兩人才出門去。
誰知剛出門,這紅線便隱了去,看不見了。
那老婆婆已經在這裏等著他們了,林子衿道:“這紅線?”
老婆婆道:“既已結拜為夫妻,這便是月老的紅線,此生不會斷。”
沈斯年道:“好,還需要做什麼嗎?”
老婆婆道:“無事了,兩位可自行離去便是,可別忘記來還願啊。”
林子衿道:“好的,婆婆。”
兩人方才做這一係列的事情,並未發現有何異樣,那這不孕之謎到底是因為什麼呢。
林子衿這邊一無所獲,不知道林疏桐可有發現。說起林疏桐,從剛才離開,就不見這人的身影,不知道跑哪去了。
林疏桐本來打算將寺廟仔細探查一番的,查到後院時,卻突然發現一個可疑的人影,從後牆翻了出去。
林疏桐尋著蹤跡一路跟來,進入了一片竹林。明明光天白日,可竹林裏卻密不透光,並且溫度都比外麵冷上幾分。
跟到冷竹林時,那人就不見了蹤影。正打算離開,卻有暗器朝林疏桐襲來。聽聲音,似是各個方向都有。
林疏桐隨手扯下幾片竹葉,朝四方扔去,便擋下了所有暗器。
林疏桐走進一看,這暗器原來是銀針,可這銀針一看就是醫用銀針,並非專門用作暗器。
身後突然出現一把橙紅色的傘,隨後一抹橘紅閃過,傘不停地轉著圈,並且不停地朝四方飛出銀針。
林疏桐側身躲過,借著竹子登上高處,打算將傘毀掉。
可有人卻先他一步,在他碰到傘柄時,一隻腳踩在了他的手上。
林疏桐立馬退回,隻見那人拿起傘,收了暗器,就這樣看著他。
林疏桐道:“你是什麼人?”
祝書妤手裏握著手柄,不停地轉著圈。一身橘紅色輕衫小巧靈動,眼角皆是橘紅色的落英花瓣,好看至極,嘴唇也是以橘紅色為主,橘色唇釉炫麗迷人,笑臉瑩瑩,兩隻眼睛彎成了月牙。身材小巧玲瓏,體態輕盈,機敏可愛,活潑動人。
一顧傾人心,一笑動人情。
祝書妤反問道:“你是何人,為什麼跟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