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綰離開了印象派。
她現在真想刨開厲歲年的心髒,看看裏麵到底是有多黑。
隻是,那個人還沒有醒過來。
她現在都不知道,到底是想讓他醒過來,接受審判。
還是讓他像個活死人一樣,永遠也不要醒來。
他沒有資格再活在這個世界上。
金綰在車上的時候,電話響了。
她接通了之後,才聽清楚,原來是厲歲年竟然真的醒了。
金綰讓老高直接送她去醫院。
她到了醫院之後,自然看到門口有很多人把守。
現在厲歲年是犯罪嫌疑人。
對他的看護自然很嚴格。
隻是現在金綰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金綰,她馬上就是厲氏的總裁。
三分薄麵,人家還是給的。
金綰順利的進到了厲歲年的病房裏。
厲歲年聽到了房間的動靜,虛弱的睜開了眼睛。
他的瞳孔都在放大。
沒有想到還會在這裏見到金綰。
他氣若遊絲的道,“你怎麼過來了?”
金綰站在厲歲年的病床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沒有想到,當初看上去也是擁有一副好皮囊的厲歲年,內裏竟然是黑成了碳。
“為什麼,非要置他於死地,他原本早就知道你已經回來,可從來沒有想要主動對你下手。”金綰冷冷的道。
“你就這麼關心他,這個時候還跑來質問我。”厲歲年道。
“我當然關心他,因為他是我的丈夫。”金綰一字一句的道。
厲歲寒努力的將自己的眼睛睜大。
“你們並沒有法律上的關係。”他反駁道。
“我是他娶進門的,有事實婚姻關係的人。”金綰道。
厲歲年道,“所以,你現在是可憐他,願意承認和他的關係了嗎。”
“我沒有資格可憐他。”金綰道,“倒是你的卑鄙齷齪,讓我大開眼界。”
厲歲年好像聽出了什麼不同。
“你要是想要通過罵我,才解氣的話,你隨便,我都可以接受。”厲歲年道。
金綰冷冷的道,“我何止是想罵你,我想親手殺了你,為她報仇。”
說完,金綰就彎下身。
雙手掐住了厲歲年的脖子。
厲歲年的兩條腿都在亂動蹬。
眼珠子都快要鼓了出來。
他沒有想到,瘦弱的金綰,手上的力氣竟然這麼大。
厲歲年一邊想要咳嗽出聲音,一邊用胳膊推到床頭櫃上的東西。
引起房間裏一片稀裏嘩啦。
這個時候,外麵的人已經聽到了動靜。
就要進來。
好在老高守在門口,說是沒事。
他進去看看就可以。
外麵守著的那些人,這才停步。
老高進去,看到金綰的手,還掐在厲歲年的脖子上。
他小聲道,“太太,不要髒了你的手。”
金綰好像突然間清醒了一樣。
剛才,她也不知道自己突然哪來那麼大的力氣。
想著厲歲寒在自己麵前,就那樣的消失,跌進萬丈深淵。
厲歲年早就對她肚子裏的孩子下手。
趟在病床上的這個男人,根本不是人,是魔鬼。
甚至是比魔鬼還不如。
金綰漸漸的鬆開自己的手。
厲歲年漲紅的臉色,才有些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