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歲年起身,去開門。
看到是客房服務,就冷冷的道,“我需要的時候,再叫你。”
“好的,先生,打擾了。”
身穿製服的侍應生,轉身離開了。
厲歲年現在很是小心,隻要是有一點可疑的情況,他都要警惕。
他在這裏呆不了多久,隻想親眼看下,那個所謂的金家小姐。
若是能和她說上幾句話的話,那麼厲歲年相信自己,一定可以判斷出她的真實身份。
厲歲年雖然一直在暗處,畢竟也是做過厲氏總裁的人。
他還有點人手在白城。
終於打探到了金綰的消息。
今天正好,知道金綰會出現在墨色會所。
厲歲年覺得,老天爺都會給他製造機會。
想讓他速戰速決。
白城絕對不是他該長久逗留的地方。
厲歲年去了盥洗室。
特意洗漱了一番。
站前浴室裏麵的鏡子前。
厲歲年定定的看著鏡子裏的自己。
連他都覺得十分的陌生。
已經不再是看了那麼多年的熟悉的容貌。
在飛機出了事情,自燃之後,他的臉也被大火給燒傷了。
還好程家人去的比較及時,不然,他的性命都難保。
隻要是活下來,就還有希望。
厲歲年心裏一直有一個執念。
他不願意,一直都生活在見不得光的地方。
總有一天他要光明正大的出現在世人麵前。
成王敗寇的道理,厲歲年是懂得的。
以前的他,失敗了。
所以隻能成為亡命之徒。
那是因為,厲歲寒實在是太走運了。
他不相信厲歲寒的運氣可以一直這麼好。
有了一次教訓之後,厲歲年感覺到,自己各方麵都長進了不少。
當然,他這一次回來,隻是因為要確認下那個女人的身份。
許是因為他自己,就像是換了一個人的緣故。
或許當年的江丹橘,也是和他一樣,隻不過是換了一張臉,換了一個身份。
厲歲年在鏡子前,將自己好好搭理了一番。
現在的他,完全換了一個身份。
他是一個從海外歸來,定居京都的華僑。
穿上一身白色西裝。
打好領帶。
厲歲年感覺到,又回到了意氣風發的年紀。
他實在是頹廢太久了。
厲歲年早早的就下去了一樓。
他隨便找個位置坐下。
聽說金綰會來這裏,這個機會太好了。
一切順利的話,他明天就可以離開了。
很快,金綰就來了墨色會所。
她是一個人過來的。
正好坐在和厲歲年的斜對角的不遠處。
厲歲年站起來,正要走過去,試圖要搭訕金綰的時候,另外一個女人出現了。
這個女人不是他的老朋友,時嘉。
時嘉以前是厲歲年的經紀人。
說起來,他和時嘉不僅僅的好朋友,也是事業上的夥伴。
若是沒有時嘉的話,厲歲年也不會在年紀輕輕的時候,就能在藝術界嶄露頭角。
當然,這也因為他是厲家的大少爺,這個身份的加持。
若隻是金綰自己的話,厲歲年不會有任何的顧忌,會直接上前的。
可是時嘉在,就不一樣了。
厲歲年知道,時嘉實在是太聰明,又十分的了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