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可以進來嗎?"
白雲揚敲門。
殷琉璃點頭,拉著臉說:"又來批評我嗎?我知道我不該那麼激進,對不起。可是也不用一直批評我吧!你要是再說的話,我就生氣了。"
白雲揚:"……"
無奈地笑了笑,走過來從背後抱住她:"我沒有想要批評你,相反,我是來跟你道歉的。對不起,我是太不成熟,你說的是對的。雲珠隻是我妹妹,我不該管的那麼寬。而且她已經成年。不是小孩子,我也不應該什麼事都瞞著她,還將她當成孩子看待。"
"你真是這麼想的,真的覺得我是對的?"殷琉璃詫異地扭過頭看向白雲揚。
白雲揚親了親她的嘴唇道:"你怎麼了,怎麼突然對自己這麼沒有自信。你不是一向都覺得自己是對的嗎?怎麼突然還懷疑起自己。"
殷琉璃懊惱地說:"這還不都是因為你們,之前祁琛說過我。我這樣的人,就是和過那種刀口上舔血的生活,不適合在你們這樣的豪門裏。所以剛才我就在疑惑,我是不是真的做錯了。"
"他才錯了呢,"白雲揚馬上說:"你做的很好,在什麼地方都適合。"
殷琉璃笑起來,摟著他的脖子重重地親了一下說:"隻要你覺得我適合,那我就適合。"
兩人笑著對視,情難自禁地又親到一起。
白雲珠的事情白雲揚繼續讓人調查,在結果出來之前,他嚴禁白雲珠再跟付隨錦見麵。
白雲珠自然不同意,跟他大吵了一架。
但是白雲揚下了狠心,直接讓人看著她,不許她和付隨錦見麵。還放下狠話,如果她不聽話的話,就取消她和付隨錦的婚約。
白太太知道了白雲揚的擔憂,雖然心疼白雲珠。但還是勸白雲珠聽哥哥的話。
這件事情白雲揚不讓殷琉璃插手了,他和白雲珠畢竟是親兄妹。即便是現在吵一架,以後自然也會和好。
但是白雲珠如何和殷琉璃吵架,那之後的關係就很難修複了。
殷琉璃沒想到白雲揚會想的這麼遠,詫異地看著他,隨後又十分感動。
不過既然已經說不讓她管,她也就不再管這件事,想到林月月的囑咐,抽了個時間去醫院看容藍。
隻是容藍的病房門口有人守著。
殷琉璃還是讓人通報了一聲才進去。
殷琉璃將果籃放到牆根上說:"進來看你一趟還真不容易,門口的人可真凶。"
"抱歉,他們以為你是我的私生飯。又要借機進來。"容藍道歉說。
殷琉璃道:"你還有私生飯追蹤你啊!"
容藍抽了抽嘴角道:"我隻是隱退,還沒有糊。"
殷琉璃尷尬,坐下來說:"我是被林月月央求來看你的,是她心裏記掛著你。"
容藍苦笑說:"如果不是她央求,你是不是就不來看我?"
"我又不知道你生病。"殷琉璃說。
容藍道:"也是,我生病這件事沒幾個人清楚。不過我也沒有告訴月月,難為她知道還讓你過來。"
"她在山裏拍戲呢,要是能過來肯定自己親自過來了,也就不用讓我來。可見她是真的掛念你,自己不能來,就讓我過來。"
容藍垂下眼眸,長長的睫毛像一排小扇子,投下一片陰影。
殷琉璃不禁在心裏感歎,果然是明星啊!長得可真精致,睫毛精。
突然,她又想到白雲揚的睫毛也很長,隻是不像容藍這樣精心修剪過。如果也精心修剪的話,應該會被容藍的更好看吧!
所以,他也是睫毛精。
殷琉璃想到這些,忍不住自己笑起來。
容藍看著她詫異問:"笑什麼?"
殷琉璃連忙搖頭說:"沒什麼,你的病情怎麼樣?要不要緊。"
"不要緊,都是些小毛病了。早些年拍戲太拚命,留下了一些舊傷,隻是舊傷複發而已。"容藍說。
殷琉璃點頭。
他們兩個畢竟鬧過不愉快,現在再見麵,殷琉璃還覺得有些尷尬。
沒有了話題就不知道該說什麼。
殷琉璃為了不那麼尷尬,又說:"你要吃水果嗎?我給你削一個。"
"給我剝個橘子吧!"容藍倒是也沒有客氣。
殷琉璃點頭,拿了一個橘子給他剝起來,剝好了一瓣一瓣地放進盤子裏。
容藍拿了一個吃,吃完後又問她最近的情況。
殷琉璃說:"挺好,沒什麼事。"
"聽說,你們白家要跟付家聯姻了是嗎?"容藍突然道。
殷琉璃詫異地看著他,笑著說:"沒想到這件事你也知道了,看來消息傳得挺快的。"
容藍笑著說:"兩大世家聯姻,消息自然傳得快。不過……。"
"不過什麼?"殷琉璃問。
容藍尷尬了一下訕訕道:"這件事本不該我說,既然你們白家已經同意,想必已經調查清楚。如果他改了倒是好的,畢竟那樣的長相模樣和脾氣,也是十分難得的。"
殷琉璃聽出話外之音,不禁挑了挑眉問:"你認識付隨錦?"
容藍點頭,又解釋說:"也隻是見過一麵,算不得認識。不過他那樣的人,見過一麵的人是忘不了的。你也知道,娛樂圈裏漂亮的男孩女孩多得是。可是像他那樣精致又氣質高雅的卻很少。即便是比起白先生,也不承讓。"
殷琉璃點頭,認同容藍的話。
她是沒有把白雲揚跟付隨錦相提並論過,他們根本就不是一個類型。
"所以你知道他的事情了?"
"之前我在國外的時候,參加過一個聚會。在那裏見過他,當時男男女女很多,可是他一出場,就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我是遠遠地看過一眼,隻一眼就記住了,因為長得實在是太好了。"
"他跟誰一起參加?"殷琉璃問。
容藍說了一個名字。殷琉璃臉色難看。
這個人她是知道的,可是連祁琛都不願意惹的一個人。
怎麼會是他?
"謝謝你告訴我這些,沒什麼事我先走了。"殷琉璃說。
容藍看著她欲言又止。
殷琉璃笑著道:"放心,你跟我說的這些話,我是不會跟任何人說的。我知道輕重,那個人你惹不起。"
"我不是擔心這個,我是擔心……算了,沒什麼事。"容藍自嘲地笑了笑,他又有什麼資格擔心殷琉璃。
殷琉璃聳肩,正準備離開時病房的門又開了,進來一個小姑娘。
十幾歲的樣子。青春洋溢,一進來看了殷琉璃一眼,就直接撲到容藍身上。
容藍被她壓得痛呼一聲,隨後責怪道:"沒大沒小,沒看到房間裏有客人?跟人打招呼。"
"阿姨好。"女孩朝殷琉璃擺了擺手。
殷琉璃輕笑著點頭回應,這個應該就是容藍養的小女孩吧!
"你先走吧,今天謝謝你來看我。"容藍又對殷琉璃說。
殷琉璃說:"沒事,應該的,我先走了。"
"我送送阿姨。"女孩笑著說。
殷琉璃詫異地挑了挑眉,但也沒有拒絕。
誰知女孩將她送出門,確保他們說話容藍聽不見後,就收起臉上的笑容。
冷冰冰地對殷琉璃說:"你別打容藍的主意,他最在乎的人是我,我不會讓任何人進我們家門。"
殷琉璃:"……"
她這是……被一個小丫頭給威脅了嗎?
真是活見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