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琉璃前往尉遲未陽的飯局。
飯局設在一家私房菜館,不過也是在鬧市區,殷琉璃倒也不怕尉遲未陽耍花招。
中式鏤空雕花的木質門窗,幾竿修竹的綠色使人一進入包間,仿佛就走進了明清時代的江南。
包間內的紅木木雕花椅和條案,更是為這高雅的環境增添了些許的精致。
條案上放了一鼎梅花圖案的香爐。
陣陣幽香沁人心脾,整個人的心情都好了。
殷琉璃坐下來笑道:"你倒是很有情趣,選在這麼一個好地方。不過這種優雅別致的地方,你應該請賀小姐。請我這樣的女人,不是太浪費了。"
"我覺得值得,就不是浪費。"尉遲未陽在她對麵坐下,親自給她泡茶。
殷琉璃也看過白雲揚泡茶,泡的行雲流水,煞是好看。
尉遲未陽倒也一點都不遜色,喝個茶都能喝出藝術感。
"怎麼樣,還行吧!"尉遲未陽看到殷琉璃托著下巴看他。不禁笑著問。
殷琉璃點頭說:"還可以,不過比白雲揚差了那麼一點。"
尉遲未陽臉一黑,不過很快又恢複正常,笑著說:"那是,他可是正宗的名門貴公子。從小所接受的教育都是最好的,我們尉遲家,自然是比不上。"
"有點酸了。"殷琉璃說。
尉遲未陽說:"酸倒是談不上,人各有命。有的人生下來不費吹灰之力,就擁有一切。而有的人,拚了命也隻是別人的起點。我想這一點,你比我更清楚。"
殷琉璃點頭說:"嗯,的確很清楚。"
"我聽說,你跟白雲揚的婚約是一年期限。"尉遲未陽說。
"是呀,怎麼了?"殷琉璃眨著眼睛問。
"你有沒有想過,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一年後你跟白雲揚分手,你還能回到原來的生活嗎?"尉遲未陽親自端著茶杯送到殷琉璃麵前。
殷琉璃接過去,先是在鼻子下麵輕輕掠過,深吸口氣評價道:"香。"
隨後又嗤笑一聲,說:"這一年我在白家撈的好處,也夠我過下半輩子。再說,離婚的時候白家應該不至於虧待我,畢竟他們也不想曾經的白家少奶奶重操舊業。"
"可是光有錢又有什麼用,你離得開男人嗎?"尉遲未陽輕笑問。
殷琉璃抿了一口笑著說:"都有錢了。我想要什麼樣的男人找不到。"
"你考不考慮我?"尉遲未陽終於將目的說出來。
殷琉璃張了張嘴吧,露出驚訝地表情。
尉遲未陽笑著問:"很驚訝?"
殷琉璃點頭:"我以為上次我們開誠布公後,彼此會有戒備。沒想到,你居然還想當接盤俠。"
"我是真的喜歡你,"尉遲未陽說。
"因為我長得像鄭雲歌?"
"不是,"尉遲未陽聲音深沉地說:"她曾經,也有過一段我喜歡的樣子。可惜後來變了,而你,又讓我想到那段我最喜歡她的樣子。你現在的狀態,才是我喜歡的。"
"所以,你既不是喜歡我,也沒有真正喜歡過鄭雲歌。你所喜歡的,隻是你喜歡的狀態,對嗎?"殷琉璃笑著道。
尉遲未陽倒也不否認,點頭說:"基本上對吧!不過如果你能一直保持這個狀態,我會喜歡你一輩子。"
"會跟我結婚?"
"除了結婚。"
"切。那你說什麼廢話。給你做情人?你是身材好還是顏值高,還是能力強。輪這三點,你都比不上白雲揚吧!我跟你,還不如利用這一年時間讓他愛上我,繼續做我的白家少奶奶。"殷琉璃嗤之以鼻道。
尉遲未陽輕笑說:"你放心,他是絕對不會愛上你的。"
"你怎麼知道?"殷琉璃蹙眉。
尉遲未陽說:"因為他有喜歡的人,隻不過那個人出國了。一旦那個人回來,也就沒你什麼事。"
"切,有備胎了不起啊!我也有備胎,他不喜歡我,我還不喜歡他呢。"殷琉璃一聽生氣道。
尉遲未陽說:"所以,你答應我了?"
"答應你個頭,你也就是個備胎,我的備胎又不止你一個。"
尉遲未陽聽了也不生氣,反倒還笑起來。
正好這時候服務員敲門進來上菜,尉遲未陽又十分殷勤地給殷琉璃布菜。
吃完飯,尉遲未陽又邀請殷琉璃去打球。
到了地方殷琉璃才知道,尉遲未陽居然邀請她打羽毛球。
"還以為打高爾夫呢。"
"那是白雲揚那種公子哥才喜歡的項目,我不配客戶的時候,是從來都不去的,我喜歡羽毛球。"尉遲未陽說。
"好啊,那我們就打一局。"殷琉璃換了運動裝備,手裏拿著羽毛球拍說。
"你會嗎?"尉遲未陽問。
其實他今天是想教殷琉璃打球的,畢竟他覺得一個曾經做小姐的女人,也沒有閑情雅致學這個。
"試試不就知道了?"殷琉璃用球拍拍著手說。
尉遲未陽笑起來,他就喜歡她這副不可一世地樣子。
不過真正打過之後,尉遲未陽才知道殷琉璃為什麼會這麼不可一世。
因為他的球技很好,簡直比他也不遜色。
很少有女人能跟他對打幾個回合,可是殷琉璃跟他打了十分鍾都沒有停歇。
不過尉遲未陽到底在這方麵下過苦功夫,所以一個扣殺,殷琉璃還是敗下陣。
"不打了不打了,累死了。"殷琉璃生氣地將球拍扔下。
尉遲未陽看她就更加喜歡了。笑著走過去將球拍撿起來,還給她拿了一條毛巾說:"輸了不開心?"
"廢話,你輸了會開心嗎?"殷琉璃擰開一瓶水"咕咚咕咚"喝起來。
尉遲未陽說:"如果我今天輸給你,我會更開心。"
"你有病吧!"殷琉璃翻了個白眼。
她額前的秀發耷拉下來,尉遲未陽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想將她那縷秀發攏上去。
"兩位真是有閑情雅致,"一道清冷地聲音傳來,緊接著走進來兩個人。
尉遲未陽抬頭一看,居然是白雲揚和賀蘭馨。
本身看到賀蘭馨他就很不高興,看到賀蘭馨和白雲揚在一起,臉色就更加難看。
剛才說話的人是白雲揚。
殷琉璃用毛巾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笑著說:"你們也很有閑情雅致,也是來打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