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剛巧遇見。"賀蘭馨回答說,眼睛卻看向尉遲未陽。
殷琉璃挑眉問:"不介紹介紹?"
"賀小姐。"
"賀蘭馨。"
白雲揚和賀蘭馨同時回答。
殷琉璃意味深長地說:"兩位可真有默契。"
"蘭馨是我女朋友。"尉遲未陽臉色不好地說。
殷琉璃露出驚訝地表情,說:"是嗎?表哥,這就是你不地道了。有這麼漂亮的女朋友,你還跟我撩什麼騷。"
尉遲未陽臉色更加難看,他真沒想到殷琉璃真是什麼話都敢說。
當著白雲揚和賀蘭馨的麵,這種話都敢說出來。
"沒什麼事我們先走了,蘭馨,我們走吧!"尉遲未陽隻能先帶賀蘭馨離開。
賀蘭馨瞥了殷琉璃一眼,還是跟尉遲未陽走了。
殷琉璃無趣地往地上一癱,生氣說:"真是沒想到,你們這種豪門名媛都這麼沒骨氣的。是沒見過男人嗎?這種貨還不分手,腦子有病吧!"
"尉遲未陽的確很有魅力。"白雲揚居然也席地而坐,坐到殷琉璃身邊。
不過即便是坐在地上,白雲揚依舊能坐出高貴優雅地姿勢和氣質。
殷琉璃側著臉瞥了他一眼,冷哼道:"怎麼,你也喜歡上他了?"
"如果沒有魅力,你又怎麼會讓他碰你。"白雲揚盯著她說。
殷琉璃想了想,突然想到剛才尉遲未陽給她攏頭發的事。
"白雲揚,你有點奇怪啊!"殷琉璃說。
"哪裏奇怪了。"白雲揚表情清冷地看向前方。
殷琉璃想說,你就是奇怪。
從現在臉不紅心不跳地調戲她,再到現在時不時冒出來的酸話,一切的一切都很奇怪。
但是這些話,她又不知道該怎麼說。
"白雲揚,你是知道我的目的的。"殷琉璃想了想,隻能這樣開口。
白雲揚蹙眉,又將目光轉到她身上。
殷琉璃沉默片刻繼續說:"殺害鄭雲歌的凶手還沒有找到,不管是不是尉遲未陽。他都脫不了幹係。想要一個人死很簡單,可是我想要我恨得人生不如死,我才會覺得痛快。我從來都不是一個善良的人,從小生活在肮髒的地方。我比任何人都更清楚人心的可怕,也比任何人都清楚,在這個世上哪有純粹地感情。所以我們之間隻能是交易,你明白的吧!"
"你跟我說這麼多,以為我喜歡你嗎?"白雲揚清冷地道。
殷琉璃表情一僵。尷尬說:"沒有,我隻是提醒你而已。"
"你還是趕緊起來照照鏡子吧!這樣會比較容易找回理智。"白雲揚站起來離開了。
殷琉璃:"……"
什麼意思啊!
讓她照鏡子,她長得很醜嗎?
殷琉璃氣哼哼地離開球館,白雲揚還算有良心,在車裏等她。
她又氣哼哼地打開車門上去。
一上去就送了白雲揚一個大白眼。
"我找賀蘭馨過來的時候跟她聊了一會,一體項目她也有參與,她說話的分量恐怕比尉遲未陽更重。聽她的意思,我如果加入。他們求之不得。"白雲揚緩緩說。
殷琉璃本來還生氣,但是一聽正事馬上先放下恩怨。
"你是說,賀蘭馨答應你加入?"
"是。"
"為什麼?據我所知,一體項目是今年江城的重點項目。有政府支持,這個項目絕沒有虧被的可能。本來葉誠集團一家的確是吃不下,才拉著賀家一起發財。葉家和賀家可是有姻親關係,所以才拉扯在一起。讓尉遲未陽加入,已經是看在賀蘭馨的麵子上,為什麼又要讓你加入呢?"
"或許,是為了感謝我吧!"白雲揚說。
"感謝?"殷琉璃蹙眉。
白雲揚說:"我說你跟尉遲未陽在這裏約會,讓她跟我一起來捉奸。如果她肯和我合作,以後我會幫她盯住你。她管不住尉遲未陽,我答應幫她,她自然感謝我。"
"她信了?"殷琉璃驚訝道。
"我說的話,她自然信。"
"嗬嗬,"殷琉璃冷笑。
"我說你們這些有錢人家的少爺小姐,是不是都是傻。"殷琉璃忍不住吐槽:"那個賀蘭馨長得也不醜啊!為什麼死皮賴臉喜歡尉遲未陽。兩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還不到處都是嗎?"
"不是所有女人都跟你一樣,可以這個不行換下一個。賀蘭馨從小就喜歡尉遲未陽,否則憑著尉遲家的地位,賀家又怎麼會看得上他。還不是賀蘭馨堅持,所以賀家才不得不接納尉遲未陽。愛一個人本身就沒有理由,不管她是好是壞,哪怕天底下所有人都覺得他們不般配。她不夠好,可是自己喜歡,那便是最好的。"
"腦殘。"殷琉璃隻能給兩個字評價。
白雲揚深吸口氣,說:"別人感情的事情我們就不必再討論了,反正因為這件事,賀蘭馨已經答應我加入。我隻需要再跟葉家的人接觸,葉家同意,那麼這件事就能定下來了。"
"可是照你的意思。賀蘭馨那麼死心塌地喜歡尉遲未陽,她會因為看清楚尉遲未陽的真麵目,而離開他嗎?"殷琉璃不禁擔心起來。
畢竟,她不光要讓尉遲未陽事業上遭受重創,情感上也要讓他遭受被拋棄地滋味。
"這我就不清楚了,反正這些年尉遲未陽在外麵就沒斷過桃花。包括和鄭雲歌,可是賀蘭馨都每沒有離開他的意思。"白雲揚說。
殷琉璃再一次咬牙,又咒罵一聲腦殘。
而此刻腦殘賀小姐,正和尉遲未陽生氣呢。
說是生氣,不過是賀小姐一言不發,靜靜地坐在那裏掉眼淚。
尉遲未陽期初還跟她伏小做低地哄她,可是哄了一會便不耐煩了。
"賀蘭馨,你到底想怎樣,我不過是和殷琉璃打了一場羽毛球你就生氣。如果你願意陪我打,我又何必去找她。"
"你明知道我身體不好,"賀蘭馨哽咽說。
外人很少有人知道賀蘭馨有輕微先天性心髒病。雖然不至於致命。可是卻不能做劇烈運動,打羽毛球這種運動項目,她根本做不了。
"所以你又為什麼要生氣,無論如何,我要娶的人隻有你。隻有你,將來才會做我尉遲未陽的妻子。"尉遲未陽說。
賀蘭馨抿唇,似乎很委屈,可是又不知道該如何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