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結束,他才沉聲道:“等到了。”一頓,又道,“等得上火了。”

秦晚腳下虛浮,靠抓著男人的手臂穩住身形,她牽了牽嘴角,道:“程導,我推薦你每天一杯菊花茶。”

程昱拒絕,表示他的火因她而起,隻能由她來滅。

秦晚無奈搖頭,隨他去了。

兩人你儂我儂,某鍾姓保鏢驚得嘴都歪了,他扶了扶陷入脫臼危機的下巴,話不成句:“你你你……程昱,沒想到你是這樣的程昱!”

程昱和秦晚齊齊看向保鏢·鍾,又齊齊扭開頭。

程昱說:“上車,走了。”

秦晚說:“好。”

於是,秦晚上了程昱開來的車,離走前,摁下車窗麵向自己的一日保鏢,道:“雖然沒有使用上你的強壯有力,但謝了。”

程昱也對保鏢道:“謝了,下次給你送菊花茶。”

說完,載著兩人的車子絕塵而去。

鍾易:“……”

農家樂開在空曠的郊外,夜晚有風,風微微搖晃著鍾保鏢身後的樹枝,沙沙風聲之中,他身姿傴僂。

臥槽!

他也要去找個人夫唱婦隨,瞧這嘚瑟的!

這麼一想,他的腦海中條件反射地閃現出某個身影,頓時臉色一變,立馬搖了搖頭。

程昱還不知道自己的行為對自家好友產生了怎樣的影響,他正將車開往程家。

明天是他每周例行回家聚餐的日子,但他挺忙,所以打算今晚回家住一晚,明天聚個早飯。往日他都是一人回家的,現在不同,身旁陪著妻兒。

這種感覺難以言喻的幸福。

程昱道:“前幾天我媽給我發了一條信息。”

秦晚將車窗開了個縫,讓晚風吹進來,吹走車內的燥悶。她看著車外的夜景,問:“她說什麼了?”

“發了一些名字。”

“名字?”

“寶寶的。”

秦晚:“……”

她的寶寶才四個月大小,距離他使用上名字還早得很。

盡管用不上,但秦晚很高興,程昱母親的行為代表了她對這個孩子的出生的期待。

想到這,她說:“等會兒轉發給我,我也看看。”

“好。”

因為程昱的話,秦晚回程家之後特意和程昱的母親去聊了聊,聊關於孩子的名字。

秦晚雖說和程昱已經是法律上的夫妻了,但和程昱的母親之間的交流並不多,這晚聊過之後,兩人間親近了不止一星半點。秦晚往日很尊敬這位母親,但現在,除了尊敬以外還多了點別的什麼。

和程母聊過之後,秦晚回到臥室裏,回去時程昱正在窗邊站著,見她進來,回頭問她:“怎麼聊這麼晚?”

秦晚回道:“不知不覺。”

不怪她,隻是不知不覺間時間就流失了。

程昱沉默兩秒,問:“你不怕她?”

秦晚偏了偏頭,麵露疑惑:“怕?”

程昱道:“我母親挺嚴肅吧。”

秦晚“哦——”了一聲,恍然:“那是對你。”

程昱:“……”

秦晚又道:“對我很好。”

“……”

程昱見她不是說謊,自我檢討了一下,檢討自己是不是有哪兒天生不討喜。

正鬱悶著,秦晚走到他身,問他:“你剛剛在看什麼?”

秦晚進來的時候,他正看著窗外,所以她才有這麼一問。

程昱被這話點醒,拉著她到窗前,示意她看外麵。秦晚依言看去,看到一篇光禿禿的新土,嘴角抽了抽:“你就是在看這個看入了迷?”

程昱解釋:“我讓人把花園裏的土翻新了一下,過兩天中上玫瑰。”

秦晚訝異,明白了他的意思。

程昱這是記得她說過喜歡玫瑰,所以想在自家花園裏種上一片呢。

訝異之餘有些感動,但沒有就此說些感性的話。他們之間的相處已經那麼自然了,無需特意把自己的想法傳遞出來。

他懂她,她亦然。

秦晚隻是道:“什麼時候種?我來幫忙。”

程昱擔心:“你的身子……”

秦晚打斷他:“醫生說已經穩定了,可以適當活動活動。”

適當活動,遠比廢個幾個月要好。

程昱聽了這話思緒走偏:“穩定了?”

“嗯。”

他又問:“可以適當活動?”

秦晚突然頓住,緩緩抬起頭。

她對上他的雙眸,看見了他眼底的深意。

“……”

對視幾秒,她忽然微微掀起嘴角:“程導有何高見?”

程導一把抱起她,低頭說:“床上慢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