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術師就是狗屎!
咒術高專是狗屎中的狗屎!
咒術高專的前輩們就是狗屎製造機!!
我深吸一口氣,懷著學習如何祓除特級咒靈的心情,走向了高年紀的宿舍樓。
話說,這個學校裏這麼多純愛,他們成年了嗎?
成沒成年真的不知道,反正他們也不會再光天化日之下做一些什麼少兒不宜的東西。
多說了大家是純愛。
不對。
狗卷棘想,他和百鬼丸可不是純愛了。
他們純愛不起來了。
百鬼丸已經徹底完整了。
一想到這個,狗卷棘就忍不住露出笑來,他的視線自始至終停留在半掩著的浴室門中,裏麵傳來唰唰的水聲。
——是百鬼丸在洗澡。
這是他們回來的第三天。
也是百鬼丸身體完全恢複的第三天。
剛恢複的百鬼丸完全不適應這個全新的感覺,萬幸的是在變百鬼丸睜開眼睛的一瞬間,他的視野裏隻有一個人存在。
百鬼丸一眼便裝進了一片溫柔的紫色裏,即使鼻尖嗅到的是散不盡的血腥氣,耳邊回蕩著慘叫。
即使他們身邊的硝煙與戰火。
狗卷棘笑了,他牽起百鬼丸的手,將指尖放在了唇邊,那裏還有殷紅血跡,被百鬼丸蒼白指尖抹去,也染紅了那寸肌膚,他們是視線糾纏在一起,百鬼丸如同一個關了機的木偶人,一動不動的的僵硬在狗卷棘的懷抱裏,隻能任由著狗卷棘將他擺弄成各種姿勢。
這是誰。
這個問題的答案早已出現在百鬼丸的腦子裏,不用任何人回答,百鬼丸就知道這個人是誰。
他是狗卷棘,也隻能是狗卷棘。
再也沒有一個人能夠如此。
鼻尖嗅到的氣味一如平常。
原來棘這個樣子。
腦內曾經無數次幻想過的模樣被現實化,百鬼丸說不出究竟與自己想象中的模樣有幾分相似,但是在親眼看到之後,也就隻有這一句。
他就是狗卷棘。
是他的,愛人。
百鬼丸終於笑了,如冰潭初融,又如釋重負。
再也沒有任何言語能夠形容百鬼丸那時候的心情,他的手指被百鬼丸攥在掌心,粗糲的厚繭摩挲著他新生的皮膚,有些刺痛,卻讓百鬼丸心安的眼眶發熱。
等回過神來,眼淚已經落出眼眶,微涼的液體爬過臉頰,帶來的是百鬼丸從未有過的感覺,這是他第一次流淚。
流淚的感覺說不上舒適,鼻腔堵塞眼眶微酸,但還沒等百鬼丸的大腦處理好這些新鮮的信息,狗卷棘的吻就已經落在了眼瞼上,溫熱的吐息似乎將所有不適都一並帶走,百鬼丸在狗卷棘的懷抱中感到了疲累,那雙第一次睜開的眼睛在輕吻下,緩緩合上。
百鬼丸睡著了。
懷抱著他,真人的骨刺還釘在狗卷棘的後背上,但他卻感到從未有過的安心。
他的百鬼丸,終於‘活’在了這個世界。
——作為一個完完全全獨立的個體,不再是誰的祭品不再是什麼天之子帝之後,隻是一個單純的,活生生的人。
狗卷棘從回憶裏掙紮出來,發現自己已經不知不覺走到了浴室門口,手已經搭上半掩著的房門。
以前都是他幫百鬼丸洗澡的。
狗卷棘有些遺憾的想,收回了手,準備回床邊先給可愛的百鬼丸挑一身今天出門的衣服,身後就傳出來開門聲,狗卷棘眼睛一亮,知道是百鬼丸洗完澡了,當即回頭,話就堵在了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