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狗卷棘與百鬼丸失蹤已經過了一個多月, 即使五條悟秘密帶著乙骨等人暗地裏日日搜尋也終是無果,最初失蹤的那個酒店已經被財大氣粗的五條家主一並買下,術式符文也畫了滿牆, 但始終沒有進展。
倒是咒術界的革新進展更快一些,也不知道太宰治的腦子究竟是怎麼構成的, 明明隻是一個月前劃開在政府與咒術界高層的一寸小口, 在這一段時間內就已經迅猛發展成一道不可跨越的鴻溝。
當初被狗卷棘友好洽談出的政府人員已然成為了新興咒術界的中堅力量, 其中大半都是普通人, 被安排在東京咒專的斜對角,以咒術高專兩邊為界限劃分出了一片屬於新咒術界的第一片領地。
而這棟坐立在咒術高專斜對角的高樓,其地下二層至五層全部都是精心挑選出來的普通人, 有在橫濱走投無路的流浪漢, 混不下去的mafia, 雷缽街無咒術天賦的青壯年……可以說, 在這裏的都是些窮凶極惡的□□,被曾經的咒術界最看不起的那一類人, 他們不要命又瘋有狠,隻要有錢賺,根本不在乎對手是異能力者或者是咒靈。
給他們佩戴上可以看得見咒靈的眼睛,三級以下的咒靈根本不是這些暴徒的對手,而死亡對於這些個朝不保夕的□□而言,是他們在橫濱與雷缽街最司空見慣的事情。
而五樓以上至十層,是五條悟及太宰治從雷缽街拎回來的小崽子們,有有咒術天賦的,也有一腔孤膽的,那麼大的雷缽街,五條悟從未真正接觸過, 而那一次的行動,打破了每年咒高隻有單位數學生的可悲曆史,有天賦的孩子脫離咒術界古老腐朽封建的思想禁錮之後,在一個被稱為垃圾堆的地方寶玉蒙塵,索性這一次被他們發現。
這些孩子裏也有很多無咒術天賦的,他們注定無法達到高水平的強大,隻能帶著特殊眼鏡使用咒具進行戰鬥,而對手也隻能是三級及以下的咒靈,但即使是這樣的小蘿卜頭,其堅韌程度也絕非禦三家封建製度裏養出來的廢物們可比擬的,雷缽街的生活將這些個不大的孩子打造的現實且瘋狂。
總而言之,五條悟對這些個小瘋批滿意的不得了,隻不過這些蘿卜頭天天被即使已經因為新權建立,天天跟太宰治扯皮打架,跟爛橘子們天天撕逼到三天不睡覺的五條家主按著'訓練',美其名曰:高級技師訓練親身體驗限定機會。
——實則隻是為了滿足自己的惡趣味,像超大隻,又懶懶洋洋用爪子按著站都站不穩的貓崽子玩兒的老妖怪,把小崽子們真正的代課前輩——吉野順平——急得快跟地上一群被掀翻的貓崽子們一起哭了,五條悟心滿意足的把最後一隻囂張跋扈的小崽子一屁股坐到地上,拍皮球似的拍了拍他的腦瓜殼,從窗口一躍而下,沒了蹤影。
終於把祖宗等走了的吉野順平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一回頭就和身後一排灼灼目光對上,眼裏的笑意就浮了上來。
他們看他的眼神裏有尊重與依賴,這是吉野順平從未想過的眼神,他從來不知道自己原來也可以被人這麼注視著。
“順平老師!”被五條悟揍出來一對兒熊貓眼的小男孩抹了一把臉,噠噠噠跑過來抱住吉野順平的小腿,鏡片後漆黑的眸子裏閃爍著鋒利的戰鬥欲/望:“我該怎麼樣才能打敗五條悟?”
這個男孩沒有咒力,隻能使用咒具和眼睛攻擊咒靈,吉野順平知道這個孩子可能永遠無法在戰鬥中擊敗五條悟,但是……
他蹲下,想起來那個鳶色眼睛的少年,笑著摸上男孩的腦袋,溫聲道:“有一個前輩告訴我,隻有一味地武力是最愚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