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新婚(3 / 3)

話沒說完,徐習遠就低頭吻住了明慧的嘴角。

明慧在心裏說道,她今日該著手管理府裏的庶務了啊!

明慧心道,伸出手試圖阻止徐習遠的那隻手。

徐習遠抓住了明慧的手,對著她微微笑著,“無妨,整個府裏你最大,你說了算。”

是他說了算吧,明慧瞧著徐習遠臉上的神采,前兩日沒有關係,回門後,也就是說她要掌管府裏的中饋,如此不知節製,白天還如此,不知節製,日後她這個做主母的可要怎麼管家?

……

徐習遠笑得很是無辜,聲音沙啞,“沅沅,我都這個樣子了,你不能見死不救?”

見死不救?

有這麼嚴重嗎?

……

徐習遠立馬翻個身將她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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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墜入夢鄉之前,明慧恍惚地想著,好在府裏真的是就他們兩個主子,他們兩個說了算,也並無其他的長輩,否則她可要怎麼見人。

再醒來的時候已將近正午。

徐習遠神清氣爽地坐在床上,手裏依舊拿著昨晚那本看的書卷。

見著明慧醒來,徐習遠把書放在了一旁的矮幾上,“餓壞了吧。”

“還不是你。”明慧瞪眼,暗恨。

徐習遠嗬嗬直笑。

叫了豆蔻與冰片進來,梳洗完了穿上了家常的衣服,豆蔻忙下去擺飯菜。

明慧一口氣吃了一碗半米飯喝了一碗湯,才作罷。

本來想是今日想開始著手府裏的庶務的,如今看來就算了。

到了晚上,趁著徐習遠在燈下看書,明慧早早地爬上了床,一沾上枕頭就立馬閉上眼睛。

當徐習遠掀開了被子躺了進來,親了一口,摟著明慧也閉上了眼睛。

翌日,明慧一身輕鬆地早早起了床。

吃了早飯,徐習遠陪著她一起去見了府邸裏的下人。

徐習遠沒有說話,就是那般清清淡淡安安靜靜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聽著明慧說話。

明慧看著院子裏站得整整齊齊的人,目光都很周正,恭恭敬敬地,身上的衣服也是幹幹淨淨很是齊整。

明慧點了下頭,讓管家趙毅與各管事與稟說,各管事的掌管的事都涇渭分明,一番下來,明慧就很是清楚了這府邸的運轉了。

六皇子的府邸雖大,但是人卻不多,管家趙毅很是能幹,偌大的一個府邸,打理得有條不紊,妥妥當當。

揮退了眾人,明慧與徐習遠起身往回走。

走了幾步,明慧扭頭看向徐習遠問道,“怎麼沒有見著那個彩玉?”

除了大婚那日,後來就再沒有見過那彩玉了。

難道了觸怒了他,被打發了?

徐習遠輕輕摩挲了下明慧的手心,拉著明慧往裏走,一邊扭頭問著明慧,“哪個彩玉?”

“嗯,就是那日大婚在新房院子裏裏的那圓臉長得很是討喜的宮女。”明慧想了下,說道。

剛一院子的人,她還特意注意了一下,並沒有看到。

徐習遠眼裏閃過疑惑,隨即恍然大悟,“應該是二皇嫂帶過來幫忙的宮女,那幾日太忙,府裏人手少,所以二皇嫂就帶了些人過來幫忙。”

明慧點頭,也是,剛那些人,大婚若沒有人來幫忙,府裏的人再能幹,也定會忙得焦頭爛額,而且……

明慧側首看著徐習遠精致的側臉。

府裏的丫頭與婆子長得都很平凡,除了管事的幾個婆子,其餘的人那穿著應該都是灑掃與廚房的。

這偌大的後院,就那麼幾個人,可如何是好!

明慧望著廊台亭閣,在心底歎了一口氣。

“他們都有些功夫底子,有什麼事情盡管吩咐下去,他們會盡心盡力做好的。”似是知道明慧心裏所想,徐習遠說道,“外院自有人負責,這後院,你盡管做主,若缺人,你可以買些老實的丫頭進來,你若不喜歡,就與我說,我安排人進來。”

“嗯。”明慧點了下頭,剛瞧著他們就是一個個呼吸綿長,目光深邃,明慧就已經知道這些人都是懂武功的。

聽著徐習遠這麼說,明慧心裏卻是想著還是看一段時間,一個不好,就被人安插了細作進來,得不償失。

而且,這麼久來,府裏也是由他們這些人打理的,聽著徐習遠剛才的話,這府裏的人應都是他培養出來信得過的人。

更何況,她還有陪嫁的人。

見過了府裏的人,明慧就忙著整理嫁妝,安置陪嫁過來的人,忙了兩天才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得妥當。

府邸裏人雖少,但卻是井然有序,明慧也不用費太多的心。

她忙的時候,徐習遠也留在後院裏,整日地拿著書看,等她忙完了,才鬧騰她。

明慧想著他應該上朝處理公務了。

徐習遠笑得一臉燦爛地對明慧說道,“我身上的劇毒,剛剛解開,身子有些虛,父皇讓我好好修養一段時間。”

身子虛?他生龍活虎的,虛?明慧看著他臉上燦爛的笑容,很是無語。

等明慧忙完了,徐習遠把自己暗裏置辦的鋪子與生意都與明慧說了說,又召了掌管那些產業的管事見了明慧。

然後徐習遠又帶著明慧出城了一次。

“我們這是要去哪?”明慧坐在馬車上,透過車簾看了眼外麵熙熙融融的街頭,有些不解。

“等到了,你就知道了。”徐習遠笑著賣關子,不跟她說實話。

出了城門,人群的喧嘩聲漸漸遠去,明慧透過簾子,看著馬車外麵青翠的樹木。

這是……?

明慧瞅著越來越熟悉的風景,扭頭看向徐習遠,很是感動,“這是……。”

這是去她母親墳墓的路啊!

“我看你這些日子都忙得顧不上,於是我特地讓人挑好了日子,皇陵太遠,我們等以後再去。”徐習遠撫著明慧的發絲,輕聲說道。

明慧鼻子有些發酸,伸手握了徐習遠的手。

徐習遠是特意帶她去拜祭母親的,沈貴妃葬在皇陵,那日進宮,徐習遠帶了她去拜祭了沈貴妃的靈位。

“要是太遠,我們就在那邊住兩天好了。”明慧輕柔說道。

“再說,母妃她知道我們過得幸福,會很欣慰的。”徐習遠伸手,摟著明慧柔聲說道。

“嗯。”明慧點頭,去皇陵,得有皇帝的準許。

芳菲郡主葬在夏家的祖墳那邊,夏家祖墳位置極好,靠山背水,視野寬闊。而安葬芳菲郡主的地方,夏秩與夏瑞初請了高僧選了又選,仔細認真考慮了才定下的。

樹木高大青翠,為夏家守墓與打掃墳墓的老張頭領著明慧與徐習遠到了芳菲郡主的墓前就悄聲退到了後麵。

兩人磕頭跪拜了,上了香,徐習遠拉著明慧的手,說道,“嶽母,我一定會好好照顧明慧,我們會幸福美滿的,你放心,也不用擔心我們。”

明慧伸手觸摸著冰冷的墓碑,眼淚在眼裏打轉,終是沒有掉落下來。

範言誌,於麗珍都受到了應有的懲罰。

這裏是夏家的祖墳,有母親熟悉的外祖父等人,母親定是歡喜的。

兩人待了一會,然後給了老張頭一些銀響,交代了一些話,這才離開。

“他們在牢裏怎樣?還活著嗎?”回城的時候,明慧突然問道。

徐習遠愣了下才明白明慧問的是誰,搖頭回道,“死不了。”

明慧點頭不再過問,沒死就好。

死太容易了,死了就一了百了,就解脫了。

在死牢裏裏度日如年,悔恨,愧疚,後悔會一點點地折磨吞噬著他們,他們會悔不當初,在死不如死的死牢裏,死,都是一種奢侈。

“想不想去看看他們?”徐習遠又問道。

“不想。”明慧斷然搖頭。

他們沒有死,就繼續受著那無盡無邊的折磨吧。

她與他們已經沒了任何的關係了。

“沅沅,你與他們沒有任何的關係了,你也為嶽母報了仇了,不要再想他們了。”徐習遠說道,她與範家早已沒有了關係。

“嗯,我沒有想他們,隻是剛去祭拜了母親,想母親芳華早逝,他們卻逍遙了那麼多年,就想問問罷了。”明慧靠在徐習遠的懷裏,輕聲說道。

徐習遠撫了撫明慧的頭,過了一會,低頭看著明慧說道,“對了,範瑜回來了。”

“什麼時候回來的?”成了斷袖與人私奔的範瑜回了京!明慧眯了眯眼睛,隨口問了一句。

“年初。”徐習遠道。

“嗯。”明慧應了一聲,不再關心。

“累不累?不累的話,我們去雲來樓吃午飯,然後再在城裏逛逛,如何?”徐習遠笑著問道,眼底的溫柔似是能滴出來一般。

“好。”明慧點頭。

直到差不多日落西山兩人才回府。

翌日晌午,徐習遠去了外書房處理事情。

難得徐習遠沒有在身邊纏著,明慧得了清閑,就拿出針線與豆蔻冰片坐在窗口一起做針線活,剛坐下沒動兩針。

一個叫小如的丫頭走進來,屈膝行禮恭敬地跟明慧稟告說道,“皇妃,舅夫人與舅老爺來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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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昨天的審核沒過~(>_<)~小西這是頂風作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