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放心,奴婢沒事。”豆蔻倚著冰片,看向明慧忙回道。
明慧見她臉色雖蒼白,眼睛還算平和,也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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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王?
明慧坐在轎子裏,眉頭擰得緊緊的。
當初與皇帝表舅爭儲最大的對手。
不是死了嗎?
怎麼這麼多年了,還有死士說是他瑞王的人?
不過,明慧卻是很肯定的,南江府的那事姑且不論,公主府的事,瑞王卻是很有可能,當年若不是外祖母的幫襯,那今日坐在龍椅上的人就是瑞王。
所以,瑞王定是恨死外祖母與公主府的。
可是,瑞王已經死了這麼二十多年了,難道死而複生?如自己一般重生了?明慧打了一個冷戰。
前麵轎子裏的徐習遠也同樣皺著眉頭想著同樣的問題。
他比明慧更了解當年的事,也更清楚,當年在宣文帝爭儲勝利後,瑞王一派是連根都撥了。
難道有漏網之魚?
到了芳菲殿門口,明慧把心思都壓了下去,下了軟轎。
卻見徐習徽站在芳菲殿的門口。
明慧蹙了蹙眉頭,卻見前麵徐習遠沒有下轎子。
走了過去,掀開了轎簾,卻見徐習遠安祥地靠著轎子睡著了。
“殿下睡著了。”明慧往後退了一步,對青楊與抬轎子的內侍,說道,“把轎子直接抬進去吧。”
“六皇弟,沒事吧?你們去哪了?我在這裏等你們老半天了。”徐習徽見著明慧根本一個眼色都沒有給,就笑著走了過來,說道。
“五殿下,有事嗎?”明慧囑咐了青楊兩句,這才轉身看向徐習徽問道。
“沒事,就是來看看六皇弟。”徐習徽笑著回道。
“如你所見,他睡著了。”明慧淡笑說道,“那我就先進去了。”
徐習徽嘴角的笑頓了頓,跟著明慧就往裏走。
“五殿下還有事嗎?”明慧走了兩步,轉身回頭,看向徐習徽問道。
徐習徽指著芳菲殿的大門,說道,“我就是想進去看看六皇弟,他的傷重不重?他身上的毒,嚴不嚴重?”
明慧掃了他一眼,“他需靜養,等他醒的時候,你再來探望吧,不過,見不見,他說了算。”
說完,明慧也不等他說話,就轉身準備往裏走。
明慧的意思很明顯,此刻,他徐習徽是別想進芳菲殿。
“我有話想跟你說。”徐習徽往前奔了一步,伸手攔住了準備往裏走的明慧。
明慧使了一個眼色製止了想要動手的冰片,看向徐習徽說道,“想知道六殿下的病情?想來你聽到的沒有錯,箭傷不重,但那毒卻是很棘手。”
徐習徽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說道,“進去再說。”
“難道不是為了六殿下的病情?”明慧笑了下,“我以為你們兄弟情深,你擔心他呢?”
誰跟他兄弟情深,徐習徽在心裏暗道了一聲,明慧語氣裏的暗諷,徐習徽自然也是聽得出來的,於是一笑,強調說道,“我是有話跟你說。”
“可我沒有話跟你說,而且……。”明慧正色看向徐習徽說道,“而且我也沒有時間與你閑談。”
“現在沒有跟我談沒有關係,我每天都來,我想,總會有一天你會時間的。”徐習徽看著明慧,認真地說道。
說罷,徐習徽往後退了一步,讓開了路。
聞言,明慧皺著眉頭,看了眼徐習徽,放眼看了一眼,見著遠處的一個涼亭,說道,“去那裏說罷。”
這都在門口了,都不讓自己進去?徐習徽瞥了眼芳菲殿的大門,跟了明慧的腳步往涼亭的方向走去。
進了涼亭,明慧頓住腳步,看向徐習徽問道,“說罷,有什麼話想跟我說的。”
徐習徽看了眼站在明慧身後的豆蔻與冰片,欲言又止。
“你們兩個退下吧。”
豆蔻與冰片點頭應了,就退出了涼亭。
“說罷,沒人了。”明慧抬頭看向徐習徽。
“嗬,跟聰明人說話就是舒服。”徐習徽笑著時候了一句,突然就斂住了笑,很認真地看向明慧說道,“你是神醫的徒弟,六皇弟的情況,你心裏清楚,我想問你一句,將來,你有什麼打算?”
明慧揚眉,從心裏湧起了一股怒氣。
這徐習遠都還活得好好的呢。
他這是挖牆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