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空口無憑。或許,這是老天有眼呢?太後與皇上當場捉奸,難道說,這裏所有的人,都參與了陷害芸妃的算計不成?”
玉妃尖銳冷笑。
若論手段,這區區一個剛進宮的芸妃,又怎麼比得起她?
“來人,將這賤婦壓下去關起來。”太後重重的出聲,眸光閃過一絲寒芒。
今日之事,不管是誰,她都絕不能放過這個女人!
“慢著!將芸妃帶回未央宮。歐陽雨墨帶回行宮。沒有朕的明令不準踏出行宮一步。”
一直沒有出聲的雲逸承突然開口,眾人頓時一愣,同時不語。
這次事情和上次的性質明顯不一樣,這事關皇室的嫡係血脈,雲逸承這麼做明顯是在包庇雪晴。
“怎麼,朕的話沒有說清楚?”雲逸承眼睛掃過眾人,冷冷開口。玉妃等人欲言又止,誰都不敢出聲!
“皇帝,這事關係到皇上子嗣問題,不可大意。”太後開口義正言辭的阻止,氣得老臉發顫。
一次又一次,自從這個芸妃進了宮,其它人,皇上是誰都不放在眼裏了!
“朕自有主張,不勞太後費心。”
雲逸承開口,淡漠,而又不容拒絕。
太後:“……”
手捂著胸口,倒抽一口冷氣,差點跌倒。
雪晴勾唇冷唇。
她看著雲逸承青黑的臉,知道自己這一次,又賭贏了!
看來,在他的心裏,終究還是舍不得自己的。
隻是,這次事件,恐怕不再是他想要包庇就可以的了。
雪晴有種感覺,暴風雨,即將到來。
事情的發展果真沒有那麼簡單就結束,次日清晨,以玉家梁家為首的滿朝文武均聯名上奏,請求雲逸承將雪晴賜死。
雲逸承當場大怒,一把將奏折扔了出去。
雪晴聽了這個消息笑了。
第二天,眾大臣再一次聯名,這一次甚至連各地官員都連夜將奏折遞了上來。
雲逸承沉默良久,最後一拂袖,撇下一幹大臣揚長而去。
第三天,皇城周圍的百姓甚至也已經知道這件事,所有人都要求賜死雪晴。
這一次雲逸承倒是沒有說什麼,隻是讓眾人退下。
雪晴聽到消息,臉色淡然,隻是看著窗外的梨樹良久。
這個時間梨花早就謝了,隻剩下光禿禿的樹幹,倒是顯得有些蒼涼。
整整三天,雲逸承都沒有踏進未央宮中一步,似乎把這裏給徹底忘了。
雪晴摸著剛剛有些突起的肚子,輕聲一歎,“孩子,這一次,怕是保不住你了。隻希望你來世投個好胎。”
“吱!”
小狐似乎也是察覺到了她的心情不好,沒有出門,隻是趴在她的身邊,蜷縮成一團,偶爾伸著爪子輕輕抓了抓雪晴。
門,突然被推開,一道刺眼的光從外麵透了進來,雪晴這才想起今日她叫夕洛不要將簾子挑起,現在乍一見到陽光,不由得眯了眼。
雲逸承寒著一張臉站在門外,陽光照在他的身體上倒是更加襯得他身姿挺拔,到現在為止雪晴依舊覺得他是個不可多得的美男子。
“你倒是不害怕?”
雲逸承進門,一把握住雪晴的下巴,疼的她齜牙咧嘴,聲音之中更是前所未有的冷。
“反正結果都一樣,害怕又有什麼用?”
她忍著痛將這句話說了出來。
其實,她在很早以前,早就不知道害怕是什麼感覺了。
“朕給你一個機會,如果你肯指證是歐陽雨墨要挾與你,朕可以既往不咎。”
雲逸承看著她的樣子鬆開了她的下巴,語氣也軟了幾分。
雪晴冷笑,指證?
那還是不相信她!
他們什麼都沒做,為什麼要指證他?而且一旦自己指證了他,那就是間接承認了兩人的關係,以雲逸承的性子會原諒這樣一個背叛他的女人麼?
即便,他現在其實已經知道她的真正身份就是已死的雪妃娘娘,但雲逸承卻仍舊可以再殺她一次!
為了自己的江山,不過是舍出一個女人而已,雲逸承做得出!
“臣妾不願意。臣妾和歐陽雨墨之間本就是清白的,又何來指證一說。”
雪晴淡淡看他,當場拒絕。
到底這帝王之家,她無論如何,都無法適應。
哪怕是做戲,她也有忍耐不了的那一天。
“那你的意思就是願意放棄肚子裏的孩子了?”
雲逸承的聲音再度冷了下來。
從一開始,她便抱著別樣的目的接近他,他以為,她有了身孕,總該對他有些不同,但還是這樣。
在她的心裏,始終都沒有他!
過去沒有,現在沒有,將來……哪怕是這孩子出生,也不可能會有!
“既然皇上不相信臣妾,與其讓他出生之後被人指指點點,倒不如不來到這世上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