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歐陽雨墨懶懶的斜靠在白虎身上,眼睛卻是一動不動的看著皇宮的方向,漆黑的眼神在夜空中越發的亮,“小白,你說小狐怎麼會突然跑到了那芸妃懷裏?”
“嗚!”
白虎很給麵子的甩了甩腦袋。
它的小狐要做事,哪裏會有什麼為什麼?
歐陽雨墨一拍腦袋,淡淡無語。
白虎本就寵著小狐,又哪裏會知道什麼了?看來這件事他要細細調查一番才行,小狐認生,根本不可能無故對一個人表現的那麼親熱,除非哪個人是------它所熟悉的人!
而這個答案,已經就要呼之欲出!
“明日之前,我要知道這芸妃的所有資料!”
他微微一沉眸,淡淡的聲音清冷的響起,不多時便看到幾道淩厲的身影朝著不同方向飛快的離開。
這幾日,雲逸承來未央宮的時間明顯的少了,其主要原因還是那幾個被送來的異國歌姬,把雲逸承著實迷了好一陣子。
當然也有雪晴借故有了身孕不能侍寢的原因。
其實,她是巴不得雲逸承天天不來的吧?
這一日,雪晴正在屋內睡午覺,小狐早已經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迷糊之間隻覺得自己掉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鼻間傳來了一陣的龍涎香的香味,不用想也知道是雲逸承來了,睜開眼睛,臉上帶了笑,“皇上怎的這個時候來了?”
“朕想你便來了。”雲逸承伸過手將她抱到了腿上。
雪晴臉上的笑意更濃,伸出手指,隨意的把玩著他的發絲,“皇上怎麼沒去找那幾個異國的美人?”
那樣風情各異的美麗女子,便是身為女人的她,看了也覺得很美呢!
“愛妃這麼說是吃醋了?”雲逸承笑了笑,握在她腰上的手緊了一些。
雪晴抬眸,笑得溫婉:“臣妾自然不願意了。”
要介意才有鬼!
“嗬!朕倒是真沒看錯,愛妃這心裏,果然大度。”雲逸承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握著她腰間的大手鬆了開,“隻是,朕也舍不得愛妃。”
雪晴偏頭:“舍不得,那就不舍了唄!”
隨性的語氣,淡漠而生疏。
雲逸承微微凝眉,定定的看著她半晌,她卻隻是懶洋洋的微闔著眸光,早不知神遊到了哪裏去。
雲逸承怒從心頭起,猛的握了拳。
這女人,她就這般不在乎自己嗎?
起身,離開。
夏日的陽光打在他的身上,放射著一股炫目的耀眼。
雪晴睜開雙眸,目送著他的離開,並不出聲。
時間過得很快,自從那日,雲逸承離開之後,雪晴又有好幾天沒有見到他的蹤跡,據說這幾日他每天在後宮各處留戀,接連寵幸了好幾位新晉的秀女,美人也是封了幾位,雪晴知道後笑了笑,仍舊過得滋潤。
“娘娘,您的信!”
夕洛從門外進來,將屋內的宮女太監遣了出去,從懷裏拿出了一個密封的蠟丸。
雪晴一愣。
信?
這宮裏還有誰會給她寫信?
接過蠟丸打開一看,頓時便嚇了一跳,竟然是歐陽雨墨約自己今晚在禦花園見麵!
果然,他也是懷疑自己吧!
雪晴苦笑,這一次,不去也得去!
是夜,雪晴披了大大的鬥篷,將整個身子都隱藏在了鬥篷之內,夕洛在前方打著燈籠,燈籠的光並不太亮,幽暗的光一閃一閃的就像是雪晴現在的心情。
起伏不定,又是矛盾,又是忐忑。
“娘娘,到了。”夕洛輕聲提醒。
雪晴點了點頭,吩咐夕洛在此地等候,而她則一個人朝著前方那同樣幽暗的光亮走了過去。
歐陽雨墨一身清白,懶洋洋的坐在白虎之上,手中同時捏著一隻蠟丸。
他不知道為什麼芸妃竟然突然約自己在此地見麵,雖說是好奇,可是他還是來了。
因為,他懷疑這個芸妃,其實就是讓自己的親弟弟為之生死不計的那個女人!
而據探子帶來的消息,芸妃本名沈雪晴,乃是慶王爺的獨生女,今年二十歲。因為三年前的秀選生病未能參加,今年才第一次進宮。雲逸承一見傾心當即封了昭儀之位,又在不到半年的時間封了芸妃。
這所有的消息都顯示這芸妃身份並無可疑,隻有一點這芸妃在家的時候曾有一位年紀相仿的意中人,起初她怎麼都不願意入宮,因此這才有了三年前的那場大病,而就在一年前,芸妃突然不知道為什麼改變了主意,願意進宮,或許問題就出在這裏,這個時間正好是雪晴遇害的時間。
想起當日,雪晴遇害可是屍首卻怎麼都找不到,就像憑空消失了一般。
這也讓他一度懷疑過其實她根本沒有死,隻是一直沒有絲毫的消息,如今見到了這芸妃,直覺告訴他,她與雪晴之間或許是有一定的關係的。
想到這裏,歐陽雨墨幾不可聞的歎了口氣,看來今日,也隻好親自問問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