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有什麼關係?”歐陽暮秋冷笑著出聲,“若不是溫如馨,花青又怎麼會死?這件事雖不是歐陽暮月主事,可是若是沒有他點頭,以歐陽山莊的勢力,怎麼會連一個女人都保護不下?”
歐陽雪聞言一怔,似是沒反應過來,溫如馨的名字他再熟悉不過,正是他的母親。
而他怎麼也不可能相信母親那樣一個溫柔善良的女子會這麼狠心殺害別人。
“爹,他說的是不是真的?”
歐陽暮月似是想起了什麼,極為痛心的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當年之事卻和你母親脫不了關係,可是變成那樣的結局,也並不是你母親想要的。”
當年歐陽暮秋寄來的信被溫如馨無意當中看到了,當她看到信上說花青身懷有孕的時候心下便十分害怕,因為那個時候他已經要和歐陽暮月成親了,而她也深深愛著歐陽暮月。
她知道如果這件事被歐陽暮月知道,依他的性子,一定會娶花青過門的,而她並不想看到這件事發生,於是她便將這件事告訴了她的家人。
溫家同為世家大族,與歐陽山莊聯姻自然是百利而無一害,因此在溫如馨帶回消息之後,溫家便派了殺手前去。
而後來當歐陽暮月知道事情的始末的時候,他已經與溫如馨成親幾年之後了。
溫如馨當時隻說派人給了花青一筆錢,而花青也答應以後都不出現在他們眼前。
歐陽暮月知道後也隻是沉默了許久,畢竟那個時候的歐陽暮月隻當花青是自己年少的一段風流往事,卻不想這在歐陽暮秋眼裏卻變成徹骨的恨。
一個人的不在乎,在另一個人眼裏卻是極為珍貴的寶物。
“難道一句話就能彌補你們犯下的錯誤?你知道麼,歐陽暮月,每次看到你和那個女人恩愛的樣子,我就想要將你千刀萬剮。”歐陽暮秋想起了花青,雙目微紅,眼中的恨意更是濃烈。
“我以為這些年過去你可以放下了,沒想到你還是難以釋懷。”
歐陽暮月痛苦的說道,這些年他心中的自責又豈會少,“現在我隻求你放過雪兒,他是無辜的。我願意那我這條命去陪花青。”
“你以為這樣就夠了麼?我要的可不是這麼簡單。”
歐陽暮秋發瘋似的大叫道,“我要的可不隻是你這條命,還有你這兩個寶貝兒子,我要你們歐陽家都為花青陪葬。”
“難道你就不是歐陽家的人了麼?”
歐陽雪不相信這個自己的二叔,會想要親手殺害自己的親人,“就算你要報仇,又為什麼要害奶奶,奶奶又可曾傷害過你?”
歐陽暮秋聽到歐陽老夫人的時候眼中閃過一絲掙紮,不過隨後那絲掙紮便被心中的仇恨所替代。
“母親,他心中最愛的始終都是自己的親生兒子吧。我這個撿來的孩子又算得了什麼?”
“你錯了。”
歐陽暮月歎了口氣,眼中的悲意更甚,“在爹母親心裏,從沒把你當做外人。“
“你胡說!她若是把我將親人,就不會讓我活在痛苦中這麼多年!在你們心裏,我歐陽暮秋實際上就是你們歐陽家的一條狗而已。”
歐陽暮秋諷刺道,忽而又陰冷的一笑,“可是,你們想不到吧,一向溫順的狗也有咬人的一天吧。”
“你想要動我爹和二弟,也得問過我歐陽雨墨同不同意才好。”
莊墨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他一襲青衣端坐在白虎之上,鳳眸冷冷的看向歐陽暮秋,這個人不管有什麼理由隻要傷害了他的親人,就必須為此付出代價。
“還有我。”
曦自莊墨身後慢慢走出,一襲黑衣在密室之中仿佛與黑夜融為一體,手中握著那把永不離身的長劍。冷峻的麵容讓人不禁想起地獄裏的夜叉修羅。
“哥,你終於來了!”
歐陽雪看著莊墨出現嘴角也是揚起一抹笑意,隨後看到曦也出現在自己眼前,不屑的哼了聲。
他歐陽雪可是把曦當成頭號情敵的,自己現在這幅狼狽的模樣被這家夥看到了,指不定心裏怎麼嘲笑自己呢,歐陽雪越想越氣,臉色更是變幻莫測。
莊墨看著歐陽雪的樣子,又看了看身邊一臉看好戲深色的曦,自然之道他們想的是什麼,無奈的用手扶了扶額頭。
這兩個家夥,還真是一對冤家!
“墨兒!真的是你麼?”歐陽暮月的聲音中毫不掩飾著自己的激動,這個人是自己的墨兒麼,那個一貫沉穩安靜,從小到大都沒讓自己操過一絲心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