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開我!”感覺到他的衝動,感覺到他不是在開玩笑。她的心一驚,急忙撐開了雙臂隔開他。

“嗬!如果,我不呢!”他低低的笑,明明是掛著問號的話,卻偏偏的說得很強勢。

“唉!晴晴啊,你說你有什麼想開的,咬舌自盡啊!疼不疼?”他溫柔的誘哄著,唇上的觸感,加上他刻意的溫柔,彙合在一起,不是那意亂情迷的亂,而是那雞皮疙瘩般的惡寒。

雪晴頓時哭笑不得!

這男人,入戲還真深!

她無奈與頹然並存的看著他,忍不住的側頭,避開他的挑-逗,涼涼的澆他一盆子冷水。

“我說,歐陽哥哥,歐陽大俠!歐陽祖宗!您這樣子強迫一個女人,你能獲得多少快-感?”

自大又自信的男人,不警告他一番,還以為自己多麼招人待見似的。

嘎!

像是那列車到了站,準確無比的卡著最後的一秒鍾。

他的唇,在距離她一線的地方,停了下來。

鼻頂著鼻,眼頂著眼,溫熱的氣息噴出來,暖昧不分的糾結成了一團團。

她忍著衝口而出的笑。

近在咫尺的他,頭上青筋隱隱的跳動,仿若那發怒的青蛇,恨不是跳出來要吃人。

該死的女人,竟敢,無視她的魅力!

微僵的身子壓抑著衝天的怒火,他咬牙的笑,溢出了一室的春光。

“我-----不-------介-------意!”一字一頓,他邪魅的低頭,火熱的唇猛的蓋下........

“砰砰!”

震天的敲門聲忽然響起,他火大的迅速撤離,眼底的怒,幾乎要將這房頂掀了去!

“滾!”

“公子,救命啊!”

門外‘嗵’的一聲,有人跪下了地,砰砰的磕著頭,隱隱的還夾雜著細碎的呻-吟聲。

嗯?

歐陽雪頓時蹙眉,快速的起身,無視床上的女人那如釋重負的喘氣聲。黑著臉下了床,坐到了那桌邊,順便一拂手,讓驚愕的,衣衫不整的女人,石化在床上。

“滾進來!”

話對著門外說,那笑,卻是對著床上笑。

邪魅入骨,又誘惑非常。

該死的!

誰在這個時候打擾他,統統削尖了腦袋做蘿卜!

皇宮裏,暖香氤氳,誘人迷醉。衣著華麗的女人,微張著那纖纖十指,饒有興味的望著跪地的那人。

氣氛,肅殺的沉悶。

良久,女人低低的出聲,那聲音,卻似那珠落玉盤,清清脆脆。

“曦,本宮信得你,可你,卻令得本宮很失望。”

纖手微抬,身後的宮女將一張略顯褶亂的紙,遞了上。地下的男人,恭敬的接著。古井不波的臉上,沒有任何的情緒的激動。

“她沒死!你,怎麼說?”女人清脆的聲音開門見山,帶著隱約的恨。

那女人,早晚是個禍害,斬草不除根,她又何以安枕?

那夜,火燒冷宮,明明三十二具屍體無一漏網,可偏偏的那暗探就送回了有人逃脫的信息。原來,她的直覺是真的。

這兩天的夜不成寐,一直在暗中提醒著她,那女人,果然沒死!

微眯的鳳目中蕩著水樣的笑,陰寒徹骨。

“曦?”

她蹙眉,再度輕輕的喚著,期望著,他最好能給她個解釋。

“娘娘,曦無能!”

曦清冷的容顏抬起來,幹淨利索,不狡辯,也不強辯。

娘娘的脾性他了解,別看隻是一介女流,那狠毒的手腕,可是任何一個大男人,都是為之忌怕的。

果然,他的痛快聽在女人的耳中,沒有意料中的怒,卻是意料之外的笑。

“嗬嗬!”

女人如同銀鈴般的笑聲蕩了起來,她意有所指的道:“曦,你很好!本宮果然沒看錯!我那姐姐還真是有心呢,人都已經進了冷宮,卻還有人甘心代她而死!曦,你說,本宮要怎麼罰你才好呢?”

她唇角輕揚,微微眯起的鳳眸中,透著點點寒芒。

曦低了腦袋不做聲,女人冷冷一哼,寒道:“本宮可以看在兒時的少年情份上,不與你計較!不過,這一次,你必須要親自前去,親手結果了她!否則,本宮就親手結果了你!”

鳳眸寒冽,不帶半點感情。

“是!”

曦沉著的應聲,行禮退出。宮外冷風一吹,清冷的麵上,盡皆無奈的苦笑。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看來,冷宮那替死的宮女,並沒有瞞得過娘娘的眼睛。

曦走後,暖香彌漫的背後,走出一抹冷酸的人影。

“娘娘?”

“跟著他!如若他下不得手,那麼........”女人闔目,沉思半晌,又驀的睜眼,剪水雙瞳中,殺氣盈然。

“本宮,不養一隻背叛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