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雪一直看著不動,隻是那追尋的目光,卻始終沒有遠離她。
“咳咳!”
吐了一口感覺還是惡心,幹咳兩聲,又瞥見桌上的涼茶,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直接提起茶壺,也不用杯子,仰著脖就往下灌。
卻並不咽下,又在嘴裏咕嚕嚕幾聲,撲的吐到了水盆裏。
這下,總算是舒服多了。
“夠了嗎?不夠,再叫一壺?”不知何時,歐陽雪搖著扇子上前,好心的問,卻是嚇了她一跳。
“你注意點行不行?人嚇人會死的!”
沒好氣的說著,又一把推開他,快速的跳上了床。
這大冷的天,穿著中衣走一圈,快冷死了!
倒是他……
她斜眼撇著,那樣風騷的搖著扇子得瑟,這麼大冷的天,他是腦缺了麼?
蠢貨!
鄙夷的撇了嘴,打算捂著被子再躺一會。卻聽耳邊“啪”的一聲,她抬眼看去,他已將扇子合上。
歐陽雪很想揍人。
她剛剛的心思全在那不屑的一瞥間,分毫不漏的,入了他的眼。
怒啊!
外麵的鄉親們不懂這叫形像是氣質,她怎滴也不懂?
微眯的鳳眸閃著邪佞的光,他磨磨牙,壞笑著湊上前:“晴晴,歐陽哥哥才救了你,又怎麼舍得嚇死你?晴晴,話說,我救了你,怎麼報答才是?”
他不由分說的拉開她的被子,玩味的視線落上她僅著中衣的身,它苗條誘人,曲線畢露,配著她不染脂粉的小臉,仿佛那清水般的天然,芙蓉般的雕飾。
這樣的她,清純的氣質不張揚的溢,淡淡的女香幽幽的散,又怎是那些個庸脂水粉的女人可以媲美的?
心中一動,不期然的,那些明明是玩笑又故意調侃的話,竟變得那般的暖昧心癢,似是,恨不得要成真。
不由自主的,那閃爍的眸底,便添了三分的真。
不管是昏迷的她,狼狽的她,還是清醒的她,狡黠的她,略帶怒意的她,他都不得不承認,他的眼裏已經悄悄的住進了她。
或者初見她的那一瞬,便刹那繁華。
心,已經不由自主的想著她,要留下她。
那昏迷的,虛弱的麵孔,卻偏偏的,手裏的那塊玉,堅定的握著,死也不放。
想必,是梁溫親自交給她的麼?
可是,梁溫的玉,一向是從來不離身的,為什麼這次竟會交到她的手裏?
難道,是因為什麼特殊的原因?或者,晴晴是梁溫一直惦在心裏的那個女子嗎?
歐陽雪想著,心裏忽然便泛了濃濃的酸。
這塊玉所代表的意思,又豈止是他想的那般簡單?
冰冷的大手,不著痕跡的欺上前,撫上了她驚愕的小臉,也將她眼底的防備,記在了心中。
“你怕我?”
“不怕!”雪晴咬了牙,躲開他的碰觸。這男人,直覺很危險,還是躲開些的好。
“那,我救了你,怎麼報答我?”她的皮膚,很滑,很細膩,他喜歡。
她懊惱的瞪著他,又遠離了些:“麻煩你離我遠一些再說話,好麼?”
他的咄咄相逼,她不喜歡。
“不好!”他固執的說,那如影相隨的大手,舍不得離開她,“晴晴乖,怎麼報答我?”
“我........”她咬牙,他極快打斷,笑得如同那璀璨的星辰,“以身相許好不好?”
眼盯著眼,鼻頂著鼻,熾熱的視線落在她嫣紅的唇瓣,像一朵妖豔的玫瑰,誘人品嚐。他全身的血液都在狂亂的叫囂著:
吻她吻她!
親她親她!
“好!”
他突然一聲笑,堅決服從自己的意誌。
她傻了眼,忍不住的白眼,無語問蒼天。
好好好,好個屁啊!她這是走了什麼狗屎運,碰上個變態,硬要她以身許?
“不好!”她響亮的回答,努力的反抗,“你的救命之恩,我會記在心中,但是不能以身相許!”
這一許,怕就是許出了麻煩來,不能許啊!
“為什麼?”他邪佞的更加湊近,微眯的鳳眸折射著淺淺寒光。
為什麼?他比不上那個梁溫麼?
還是為什麼,她心裏猶記得那男人?
“沒有為什麼!我不喜歡!”她咬牙盯著他。他的眼底,那一閃而逝的嘲弄,讓她驚怒。
她眨眨眼再看,他狹長的鳳眸中卻隻剩了淡淡的笑,仿佛她剛剛的感覺,隻是錯覺。
或者,他是知道了什麼嗎?
她不由得心中猜測,身子一翻就想起來。
“別動!”他暗啞的警告,火熱的身子緊貼著她。
“如果你不想現在就失了身,你就乖乖的,回答我的話!”收了心頭的醋意,他邪魅的壞笑。
管她是不是梁溫先看上的,總之,落到了他的手裏,進了他的眼,便由不得他們再眉來眼去的傳著情。
那塊玉,他替她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