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浩文嗬嗬笑道:“既然張司長有信心,我自然也會有信心。菜點了麼?”
張去非有點不自然地笑道:“沒有。你這個尊貴的客人不來,我怎麼好先點菜。”
宋浩文自言自語道:“再過幾天就要坐監了,還尊貴個屁啊。”
張去非幹咳了一聲,說:“我們先喝酒吃菜,你那事待會兒再聊。咱們用什麼酒?”
宋浩文嬉皮笑臉地說:“反正沒有幾天好日子過了,要喝當然喝好一點的。”他轉身對門外的服務員喊:“幫我問一下你們老板,你們店裏年份最長的茅台是多少年的。”
服務員跑過去問了,回來說:“年份最長的是四十多年的。”
宋浩文說:“那就給我拿兩瓶過來。”
張去非聽得心驚肉跳,勸道:“茅台的質量一直很穩定,其實三五年的也可以了。”
宋浩文笑道:“沒有關係,反正這頓餐我包了。我這個人沒有權,但是有錢,不像張司長你們拿的是一點點呆工資。你們要是有了錢,就跟我差不多了。”
張去非接過宋浩文的菜單,又添了兩道菜,不解地問:“什麼差不多?我們再怎麼弄,也不可能像你這樣的大老板有錢。”
宋浩文嘿嘿笑道:“我不是說你們的錢能夠有我多,而是說如果你們有錢了,那就證明你們貪汙受賄了,也就跟我差不多,隨時可能進監深造了。”
張去非臉上一陣白一陣紅,幹笑道:“沒想到宋老板還挺幽默。”
宋浩文看著張去非意味深長地說:“我是說,如果真的想有錢,最好還是別做官了。你要是肯辭職到我公司任職,我可以立即讓你成為億萬富翁。”
張去非嚇了一跳,說:“你這算是暗示給我行賄嗎?”
宋浩文譏笑道:“如果你在位,我給你錢,這是行賄,你有罪,我也有罪。可如果你不在職了,我企業高薪聘請你,那是企業行為,跟行賄完全不搭界的。”
張去非苦笑了一下:“你這是把紀律執法部門當成傻子了。”
宋浩文一本正經地說:“我說的可不是玩笑話。如果你任職期間跟我們企業沒有利害關係,辭職之後,有什麼不能到我們企業任職的?大不了過幾年吧。還有這個工資,是企業行為,願意給多少,那是企業的事,又哪裏犯法了?”
張去非疑惑地問:“你跟我說這些幹什麼?明明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
宋浩文等服務員上好菜走出包廂後,說:“我這不是給你去除後顧之憂嘛。來,我們先幹一杯。哇,這酒口感不錯,看來是真酒,年份也差不到哪裏。”
張去非淡淡地說:“這年頭,造假的多了起來。不過,像這種高端酒,造假是不容易的。我且問你,你剛才的話什麼意思?”
宋浩文微微一笑,說:“你我之間,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你之所以一心要讓我這個明星企業破產,讓我坐監,肯定不是出自你的本意,正如你上次說的,是有人推著你幹的。我理解你現在很為難,一方麵是受到上麵的壓迫,另一方麵又受著良心的譴責,說句不好聽的話,就是風箱裏的老鼠,兩頭受氣。當然,你現在還存在僥幸心理,這其實是自欺欺人。”
張去非臉上紅白不定,說:“既然你能這樣理解我,我的心裏也好過多了。”
宋浩文哈哈笑道:“來,我們再吃點菜,喝點酒。這次咱們連幹三杯。”
張去非急忙拒絕道:“我的酒量不行,還是慢慢來,我喝的是慢酒。”
宋浩文不以為然道:“你雖然是做大官的,但是你我既然對飲,就要放下架子。人生難得幾回醉,人一死,鳥朝天。喝醉一次,多大的事!一人一瓶,不許藏量。”
張去非頭搖得像撥浪鼓。“我最多喝半斤,真的喝不來。”
宋浩文的臉一下子沉了下來:“如果你這麼不給兄弟麵子,那下麵的酒也不必喝了,咱們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說完,重重地將酒杯放到桌上。
包廂內的氣氛一下子降到了冰點。
宋浩文不說話,但張去非不能沉默。
張去非拚命壓下心頭的怒火,裝出笑臉說:“兄弟,這喝酒何必當真呢?喝多了可傷胃。”
宋浩文冷冷地說:“可不喝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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