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至秦正要下車,花崇忽然拉住他的手。
柳至秦知道他想做什麼,卻似笑非笑地問:“花隊,不想下車?”
花崇視線下移,“小柳哥,你衣衫不整。”
那枚被解開的扣子,後來雖然扣上了,卻不知何時又被解開。
花崇先移到後座,半躺下,眯著眼看柳至秦。
他三十多歲了,皮相卻顯年輕,微弱的光線打在他臉上,削去了他在人前的幹練氣場,令他顯得溫和、漂亮。
成熟男人勾引人的時候,誘惑是致命的。
柳至秦笑了聲,從容道:“怎麼,想在這裏?”
花崇反問:“這裏不行?”
精英刑警的素質體現在方方麵麵。
比如洞察轄內的一切,連什麼地方哪裏不會有人經過都一清二楚。
柳至秦俯視他,唇角的笑漸漸隱去,眼中暗雲滾滾,好似下一瞬就要將他吞噬。
花崇在後座下方摸出一個平板大小的盒子,像開易拉罐那樣單手扣開,拿出一支潤-滑油,在手指間轉了轉,“來?”
柳至秦撐住額頭,頑劣道:“你自己準備好?”
(此處AO3搜“yuxueyinbei”)
“唉小柳哥。”花崇不是那麼經不起折騰的人,但柳至秦樂意慣著他,他便樂意在這種時刻裝裝虛弱,意思意思撒個嬌。
腰腿軟著,連眼神都格外勾人。
“嗯?”柳至秦將用過的濕巾扔進口袋裏,又扯出一張。
“這就完了?”花崇笑得像隻野狐狸。
柳至秦握住他的後頸,也笑,“這隻是先打個野食。”
“你管這叫打野食?”
“不然?”
花崇想了想,親柳至秦的下巴,“那在家裏算什麼?”
柳至秦說:“算家宴。”
花崇撿起自己的褲子,“那就回家,開家宴。”
深夜,小區特別安靜,二娃雖然隻是一隻狗子,但好歹是警察家屬,激動起來很有分寸,嗚嗚小聲叫,暴躁地晃著尾巴,沒有發出一聲嚎叫。
柳至秦提著花崇的行李包去書房整理,花崇正要蹲下和二娃玩,忽然抽了口氣,“哎喲——”
柳至秦回到客廳時,花崇正跪在墊子上,揉自己的腰。
“使用過度。”花崇一本正經地說:“腰肌勞損。”
柳至秦蹲在他麵前,四目相對。
才幾秒鍾,花崇就裝不下去了,抱著二娃笑起來。
二娃無助地掙紮,喉嚨發出“吼吼吼”的聲響。
爸爸,你要幹什麼?
柳至秦一手撐地,一手托著花崇的臉,“您的腰際勞損沒勞損,難道不是我最清楚?”
二娃艱難地從兩人之間擠了出去,回頭看一眼,忙不迭地跑了。
它的狗糧堆了滿滿一櫃子,才不稀罕吃兩個爸爸的狗糧。
早上出門之前,柳至秦叫了半加工的肉和菜,炒一炒就能吃。
花崇靠在廚房門邊找茬,“你就拿這種東西迎接我?”
柳至秦圍著圍裙炒青椒牛肉絲,沒回頭,“青椒牛肉,青菜豆腐湯,油炸酥魚,不都是你喜歡的嗎?”
花崇抱著胳膊,“但我不喜歡半加工的。”
“那怎麼辦呢?”
“嗯……那就懲罰一下廚師吧。”
夜深人靜,打過了“野食”,“家宴”即將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