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悠這邊,還不知道她阿爹無縫銜接的又準備給她寄一封信來,她就是突然想起阿爹,然後思緒半道上拐了個彎不知怎的就想到了還在泰東郡的刁玉樹。
如今已經是接近八月份,三年一度的秋闈馬上就要開始了,很快刁玉樹就會得中舉人,屆時前往京城趕考……
她已經沒多少時間了,會試在明年二月份,在那之前,她一定要讓天工坊在京城站穩腳跟,令人不可輕視!
……
自林掌櫃與那幾位當鋪管事會麵已經有三日,席悠並不著急,那日就讓林掌櫃說了,她爭的根本就不是什麼拍賣行,而是與拍賣行合作的機會。
所以,哪家來拍賣行對她而言關係不大,不過最好還是其中背後的主子最有權勢的來。
起碼拍賣行能穩定下來。
那日幾位管事出了珍味樓之後,坐在馬車上越想越覺得這個拍賣行妙極,恨不得插上一雙臂膀飛回去。
幾位管事之中,有一位屬於彙通當鋪的管事,他的馬車裏一直都備著一隻信鴿,在其他人心急如焚的時候,他已經鎮定自若的將此事寫在紙條上放飛了信鴿。
不同於其他管事心情激動,彙通當鋪的這位管事,從外表看像極了而立之年的男子,但其實他真實身份不過弱冠之齡。年紀輕輕就能當得京城中彙通當鋪裏的管事,可見其不凡。
最重要的是,他比之其他管事都深得背後主子信任。
待馬車回到府宅,其他管事忙著去通知自家主子,而彙通當鋪背後的主子已經著人將管事請過去了。
富貴奢靡的別苑裏,一間主屋中,隔著屏風餘煙嫋嫋,一個身影倚在榻上,旁邊擺著冰盆,有侍女在冰盆旁邊緩緩搖著扇子,愜意得很。
彙通當鋪這位應邀去珍味樓的管事名喚白行,此時他正恭敬站在屏風外麵詳細跟裏麵那人彙報。
“……小的去查探了一番,兩個月前確實有泰東郡席府的人來到了京城,說是位公子,不過不常與人交際,平常時候都是那位林掌櫃出麵。這次他們提出的拍賣行一事,小的覺得很好,特意來請示大人。”
“這個生意有趣,我聽著竟然與最近京中盛興的名姝堂有點相似,走的都是出其不意的點子,席府這位公子與名姝堂可有什麼關係?”
屏風裏的貴人閑閑開口,從聲音聽著像是中年男子,音線啞然,雖是問句卻顯得漫不經心。
白行已然習慣貴人的語調,波瀾不驚,聽到問話,盡職盡責活像個木頭人一樣,恭敬刻板。
“回主子,小的隻看到了林掌櫃回了太子別苑。”
眾所周知,名姝堂那位如今就暫住在太子別苑。
說起這事來,還要從太子回京那日說起,太子被人刺殺,還是在緊挨著京城的地方被刺殺,這件事穿回京城,震驚朝堂。
可惜那日擒獲的黑衣人嘴太硬,用盡了辦法都沒能從這些人口中獲得什麼消息,最後這些黑衣人更是齊齊咬了舌頭,自盡身亡。
當然,尋常人咬舌頭自盡基本上都不會成功,但是這些黑衣人受過專業的訓練,專職刺殺,最知道讓一個人喪命的方法,無論是對別人還是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