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逸仙能知道這件事再簡單不過,本來席悠也沒心思瞞著他。不說這個拍賣行的點子幾乎都是常逸仙完善的,隻太子那邊,肯讓她借勢的原因絕對是因為常逸仙。
“殿下仁厚,不過些許小事。待過些日子,明非若是還要在珍味樓宴客盡管找我就成,珍味樓主子家裏也有內眷喜愛名姝堂的東西,我送過去幾套就可以了。”
聽他這話,席悠有點吃驚,她隻知道名姝堂生意火爆,但沒想到已經到了這地步。
就算不知道珍味樓的主子是誰,但能在京城開起這麼一家酒樓,且能讓珍味樓成為身份的象征讓京城所有貴人們爭相追捧,那背後的人身份絕不是一般的貴重。
而今如此貴重人家後宅裏的人都要用名姝堂裏的東西,可見名姝堂已經到了什麼地步。
若是朝著這個方向,中間沒有意外的話,恐怕再用不了多時,名姝堂也能成為京城所有夫人小姐們身份的象征。
再加上名姝堂用的許多點子,跟珍味樓有異曲同工之妙啊,而且認真來講的話,還是名姝堂更勝一籌。
“那我就先謝過常公子了。”
不得不說,阿爹的眼光就是好,慧眼識英雄!
席悠忽然就想起了自家阿爹來,她前段時間已經寄了家書,也不知道阿爹收到沒。
……
泰東郡,席府。
前幾日泰東郡下了一場雷雨,席景言因為一個生意,導致在雨中淋了好大一會兒,第二日就麵色通紅渾身發熱,直接病倒了。
他雖未到不惑的年歲,可到底不比年輕的時候,這病來如山倒,好幾天都沒能好利索。
這日,他被管家逼著喝下最後一碗藥,苦的臉上的肉全皺在一起,像極了一枚蔫巴巴的橘子,正一個接一個的往嘴裏填寫蜜餞。
說來,這法子還是跟阿悠學的。唉,阿悠也不知道在京城過得怎麼樣,吃的好不好,住的慣不慣,有沒有受委屈,這丫頭,寫封家書慢悠悠的,他要是不多催著給她寄過去,她都不知道主動給他多些幾封。
席景言暗中算著日子,他之前寄出去的一封家書阿悠應該早就收到了,一來一回怎麼著阿悠給他的回信也在路上,或者阿悠若是收到信沒有當誤,立刻就給他回過來,怕是就這幾天的功夫就能到。
管家端著藥碗出去了,好大一會兒才回來,席景言日常詢問:“阿悠的回信到了嗎?”
管家從袖中拿出來一封信,樂嗬嗬的遞過去,“老爺可真是料事如神,小姐的信剛才剛到,方才就是因為去拿回信才當誤了。”
席景言就算不問他都準備說了。
席景言立刻坐起來,精神抖擻,一點都沒有臥床休息的病人模樣。
“哎呀,那可不是,阿悠是我親女兒,我倆心有靈犀,阿悠這回這麼快就回了信,可真是個孝順孩子。”他一邊拆著信,三下五除二就展開了,一邊嘴裏炫耀著。
管家也不反駁,垂手立在一邊,穩穩當當聽著,然後在心裏卻是想著,也不知道是誰,自從家書寄出去之後,一天問好幾遍“阿悠收到家書了嗎?”,等差不多覺得小姐已經收到家書後,每天問話就變了,變成“阿悠準備什麼時候給我回信呐?”,這幾日生了病,燒的迷迷糊糊的時候還不忘了問,“阿悠的信還沒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