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諸位夫人離開後,柳月枚也從後麵出來了,眼眶通紅,滿臉淚痕,已經穿上了席悠的提供的新衣服,撲向郡守夫人,委屈的再次哭出聲來。
“沒用的東西!”郡守夫人恨鐵不成鋼,咬牙切齒,想罵她又心疼。
隻能狠狠地看著席晉元。
“夫人,已經去請了郡守大人,等人都過來了咱們再仔細查明。”
席悠被迫營業,她是不想應付這些的,但沒辦法。
柳月宛低著頭不出聲,華尋南悠然品著茶,席明玉不知所措,麵色發白,席悠不動聲色的將這幾個人的麵色都收入眼中。
“到底是怎麼回事!”郡守夫人聞言正要動怒,郡守跟席景言還有席永平已經到了,這話是郡守問的。
話音落下,三人已經落座,郡守夫人把上首的座位讓給了郡守,席景言不在意這些,隨便挑了個位子就坐了下去,席永平本來想坐到周氏那裏,但看席景言都隨便坐了,隻能也挑了個位置。
能看出來郡守大人在府上是說一不二的,因為找你他來,柳月枚就不敢哭出聲了,甚至不敢麵對郡守,隻縮在郡守夫人的懷裏。
席永平看向跪在地上衣衫不整的席晉元,有些皺眉,剛剛下人隻說出了事,事關少爺跟郡守嫡女,其他的都沒說清楚,故而,這會兒他也是一頭霧水。
男子不像女子那般,聽到出事的兩人就能腦補出來事情的大概。
周氏正要替席晉元喊冤,郡守夫人橫了她一眼,搶先開口跟郡守解釋。
“老爺,月枚她被人陷害,失了清白。求老爺為咱們女兒做主啊,這以後還讓咱們女兒可怎麼活!”說著說著就紅了眼眶。
她是想說席府欺人太甚,按她的心思,把席晉元打死都不足以讓她息怒,但她又清醒的知道,自家老爺還有用得著席府的時候,不會跟席府交惡,可她女兒……她實在咽不下這口氣。
郡守冷冷看了一眼柳月枚後便看向了席景言。
“席兄,這件事情可是在你府上發生的,可能將他交給我來處置?”
這個他是誰,在場的人都知道。郡守這話的意思不僅席景言聽明白了,其他人也聽明白了。
這是要帶走席晉元,自行處置了啊!
自行處置的就是讓這世上再沒了這人。
席明玉被嚇住了,周氏先是一愣,然後反應過來趕緊道:“不行啊,大人!我兒子也是被陷害的,他也無辜啊!大哥,您說句話啊……”
席悠跟自家阿爹對視了一眼,不準備開口,她覺得兩個人都不無辜。
席景言頓了一下,不管郡守是開玩笑還是說真的,都不能將席晉元交出去。
“大人息怒,這件事發生在席府,我定會給令愛一個交代,不如我們先查清事情的真相。”
郡守本來也隻想先發製人,聞言不置可否,到時沒反對就是同意。
席景言看向席悠,示意她客觀說一下。
席悠站起來,整理了一下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