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心中雖然這樣想著,但明麵上卻不能表露出來,畢竟現在還需要他們虛與委蛇,如此才能瞅準機會將大房一擊即潰。
於是當下席永平趕緊哈哈笑了幾聲,看似緩解尷尬,實則將席明玉拉到一旁,以免她再說了些什麼。
“看來侄女長大了,也開始在為自己家中考慮,隻不過這想法可是用錯了地方,二叔可是從小看著你長大的,怎麼說也算是你的親人,這麼見外,可是要傷了二叔的心啊。”
將話題岔開,還做出了一副因為席悠剛才所言,而不免心寒的慈愛長輩模樣,頓時便將方才劍拔弩張的話題翻了過去。
聽到這話,席悠心中冷笑一下,她清楚二房這些人心中打的是什麼算盤,剛才也不過是借著話頭給其一個警告罷了,眼下還不是立即動手將他們趕走的機會。
於是便也就著席永平這番話微微一笑道:“侄女方才失言,還望二叔莫要記掛,畢竟正如二伯所說,我們乃是一家人,自小也是二叔看著侄女長大,斷不會做出那令人失望之事。”
說這話時,明明席悠是在微微笑著,但卻讓二房眾人心中莫名生出幾分寒意,此時聽著她所說的話,也隻能略有些尷尬的笑著應下。
這丫頭以前不是個任人拿捏的軟性子嗎?怎麼今日一見,卻變成了這樣一副滿身帶刺的模樣。
想到這,席永平暗中看向一旁的席明玉,見其麵上也露出些許疑惑,便知她應當也不清楚這其中問題所在,於是便收回目光,看向主位上的席景言說道:
“悠兒現在可真是伶牙俐齒呀,我們都說不過她了,日後看來定不會受婆家人欺負。”
此時,席景言看自家女兒的眼神也多了些耐人尋味,他也不知自己的女兒何時竟變得如此劍拔弩張了。
但二房的心思他也是知道的,所以對於席悠這樣的轉變,他心中是歡喜多於擔憂的。
若是如此,他就不用擔心日後席悠會受人欺負了,這是好事啊!
於是當下便看向席永平微微一笑,好似帶著些寵溺和無奈到:
“悠兒能有如此性子,我這做父親的自然也是欣慰,畢竟日後我不能一直護在她身旁,若不自己淩厲一些,哪裏能抵禦得了那些吃人的豺狼虎豹。”
若說之前席悠的話隻是讓席永平尷尬,那現在席景言的話就是讓他徹底閉上了嘴。
豺狼虎豹?這話中不就是在暗指他們二房想要吞並席家。
所以他這位所謂的大哥從來沒有將他當做過一家人,一直以來都在處處提防著他!
想到這,席永平心中生出怒意,看向席景言的神色也愈發陰冷。
“是啊,總是要小心著些。”
最後附和了一聲後,便不再出聲。
一旁的席明玉見狀,趕忙上前賠笑。
“大伯和父親都是為了悠兒著想,想必悠兒日後定會嫁給如意郎君,幸福美滿,不過父親和大伯原本不是有正事要談,這說了許久,似乎忘了正事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