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個是正月廿五,驚蟄剛剛過去二日,怎麼了小姐?”
阿軟算了算日子的回道。
聽此,席悠眸光一緊,她知道自己心中那股異樣從何而來了。
此時刁玉樹應還隻是一個普通的窮酸秀才,雖文采斐然到底不值得關注,前世阿爹縱為了她的任性退讓去與常府商議退婚之事,卻沒說死,還是之後刁玉樹通過會試並一舉成為解元,這才真正退了婚。
自己也是在之後那段時間裏求著阿爹幫著刁玉樹,阿爹與他定下契約,這才傾力相助讓其暢通無阻的進入京城會試。
誰能想到最後,竟是喂出個白眼狼來。
不過既然她已經重活一世,自然不會再讓刁玉樹能有那般順利。
隻是除此之外席悠還想起,在這幾日,還有一些狼心狗肺的東西要來礙眼。
算算日子,今日似乎正是這些人來此的時候。
果然,剛往裏走兩步,便看到自己府上的管家周叔迎上前來,麵色似乎並不算好。
“小姐您回來了。”周叔向席悠微微欠身。
他在府上已經待了幾十年,從小便跟在席景言身邊,可以算是整個府上席景言最信任的人了,自詡忠心耿耿,也是看著小姐長大的,想到府上來客心中厭煩的緊,在看到席悠後,麵色才好了些許。
“周叔看上去麵色不好,可是家中發生了什麼事?”
雖然心中大概能猜到府上發生何事,但席悠還是裝做一無所知的模樣,畢竟正常來說,現在她在外人眼中也隻是個不諳世事的大小姐,這樣的偽裝她還有用處,暫時不想暴露出來。
聞言,周叔麵上神色再次陰沉下去,眸中也劃過幾絲厭惡,然後出言與席悠解釋道:“是二爺她們來了,眼下正在前廳與老爺談話。隻是他們態度不是很好,小姐您要不還是先回後院……”
聽此,席悠心道一聲果然,而後抬眼笑著看向周叔道:“既然是二叔前來,我身為晚輩不去拜見,怕是會落人口舌,想必二叔來時,也將表哥與表姐一同帶來了吧,周叔給他們安排好住處便可,我去父親那邊瞧瞧。”
聽到自家小姐這番話,周叔原本還想勸阻幾句,但他眼看到席悠現在臉上這般神色,忽的一愣。
自家小姐這笑著的模樣還是如同之前,怎麼給他的感覺卻仿佛變了一個人似的。
尤其在提到二爺這一家時,若是她沒看錯,方才似乎在這在小姐眼中看到了一絲恨意。
可二爺來府上的次數並不算多,自家小姐又為何會對席永平產生這種強烈的情緒,莫不是之前他們欺負了自家小姐吧!
想到這兒,周數心頭更是不滿,思緒翻轉間已經想好了私底下如何跟老爺告狀了,老爺雖是好性格,可是極寵小姐,若是知道了二爺他們曾經欺負了小姐,嗬,到時候看他們的如意算盤還怎麼打!
席悠不知就這一會兒的功夫,周叔已經決定要為她打抱不平了,她見周叔走後,便直接帶著阿軟往前廳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