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菀,泰東郡郡守庶女,花容月貌,相貌好看她許多,琴棋書畫無一不精,隻因是庶女不得重視,縱有才名也不曾傳開。不過,她性情直爽,兩人很合得來。
聽到下人稟報說月宛已經來了,席悠帶著阿軟去門口迎了迎,故人相見,席悠見她還好好的,不由欣慰。
前世,月宛的結局也不太好,這一回,她決不會再坐視不理,她得像個辦法早早的讓月宛避開那人才好,也不知道現在月宛認識那個人沒。
柳月菀見到她後直接纏了上來,一臉八卦的樣子。
“阿悠,照著我說的做,得償所願沒?”柳月菀靠近她,期待的問她。
“什麼?”席悠下意識的問她,問過後電光火石般,猛的反應過來,這話的意思……她大概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了!
前世月宛也問了這話。
前世,她對刁玉樹感情漸深,想盡辦法都要嫁給他,月宛見勸她不得便給她出了個主意,讓她假裝絕食來讓阿爹同意她嫁給他。昨日,若非她跑到鬆嶽堂,恐怕阿爹已經與他說定了婚約!
席悠一副後怕之色。
“按理來說你爹很疼你,不應該啊,沒奏效嗎?我聽聞你爹昨天不是已經退了常府的婚,還請了刁先生上府嗎?怎麼回事?”
爹昨日退的婚,應該不會大張旗鼓,消息傳的沒這麼快,月宛怎麼知道的?席悠心頭閃過疑問,但見月宛一臉擔憂,覺得自己草木皆兵了。
席悠請她坐到亭子裏麵,吩咐人上茶,略想了想便開口道:“月宛,我不會嫁給他。我放棄了。”
“什麼?你——”柳月菀覺得自己幻聽了。
席悠認真的看向她,“月宛,你相信前世今生嗎?”
柳月菀的回答是,她站起來摸了摸席悠的額頭,自言自語道:“這也沒發燒啊,阿悠,你……”難不成昨日發生了什麼?
“阿悠,我去給你請個郎中來吧。”
席悠失笑,緊繃的情緒緩和不少,拉著她坐下,待下人奉上茶水,示意阿軟帶人退下,等亭子裏隻剩她們兩人的時候,她緊了緊手。
“我做了一個夢,月宛,那夢太真實了……”
席悠將前世發生的種種以夢的形式一一道出。
……
柳月菀張大了嘴巴,久久不能合攏,猶如在聽天方夜譚,但情節這麼細致,由不得她懷疑。
“阿悠,你,苦了你了……”柳月菀紅著眼眶一把抱住了她。
“別怕,夢都是假的,阿悠,咱不嫁給他了,狼心狗肺的東西,不光不嫁,還要讓他身敗名裂,這樣的人怎麼配活在世上!”
自然,不能放過的。
“阿悠,跟我走。”說著柳月菀便將她拉走了。
席悠不明所以的跟著她。
柳月菀帶著席悠出了府,讓人套馬車,上了馬車之後一路奔向城外的因果廟。
馬車上。
“月宛,你這是?”她有所猜測但又不敢相信。
柳月菀握住席悠的手,同仇敵愾的道:“自然是去找他,他敢這麼對你,我饒不了他!”
席悠心中一暖。
“阿悠,你說,咱們要怎麼對付他?”
看了看自己的手,席悠眼神暗了暗,想到自己臨死前的詛咒,恨意頓生。“我要將他千刀萬剮挫骨揚灰,讓他身敗名裂任人踐踏……”
這要求有點難辦,柳月菀皺眉思索片刻,“千刀萬剮,挫骨揚灰不好辦,但身敗名裂任人踐踏還是可以的……阿悠,聽你夢中所言,他應該是極重名聲的,又自古文人都在乎自己的前途,我看,我直接讓我爹廢了他進京趕考的資格,斷了他的科舉之路……”
“不用。”席悠聽得快意,恨不得立刻就要同意,但不行,如果僅僅這麼便宜了他,她不甘心,而且,還有華尋南。
她看向友人,深吸一口氣,頭腦清明,“月宛,夢中我被他幽禁整整十年,受盡折辱,斷了他的科舉之路縱然痛快,卻太便宜他了。這件事我親自來,月宛,謝謝你。”
柳月菀遲疑片刻,終是點了點頭。
“那我們現在,還要去打他一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