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琅咪著眼盯著眼前肥沃的土地,還蹲下用手搓上搓,全然未來沒有海上名將的風範,到似鄉下積年耕作的老農。
張偉大笑,指著施琅道:“倔驢,還不去管事,在這裏盡自搓什麼,你家娘子晚上讓你搓的不夠麼。”
施琅橫了張偉一眼,放下手中泥土,自顧去了。
張偉向何斌虛邀一禮,道:“何大地主,咱們還不快去尋鄭彩鄭公子,若讓人家尋了來,那可是咱們的不是了。”
兩人相顧一笑,騎上從船上拉下來的馬匹,也不待長隨跟上,各自在那馬身上痛打一鞭,兩馬吃痛,噅噅叫上兩聲,以示抗議,蹄下疾揚,帶起一縷塵土,眨眼間便疾奔起來。
兩人任馬疾奔了半個時辰,眼見北港鎮隱約可見,方才勒住韁繩,讓馬放慢速度,邊在馬上談談說說,一邊看著沿途風光。
張偉一路上看來,隻在路邊看到幾戶人家,耕作好的田地亦是不多,顯然這北港雖有數千人,但大多是以海上生息為主,踏實墾作的隻是少數。
因向何斌道:“廷賦兄,這次鄭老大棄台不顧,未知這北港數千人能留下多少?”
“估摸約有六成人要離台而去,現下這邊約有四千餘人,鄭彩走後,加上我們帶來的人,至多能有兩千人。”
“農具種子都夠麼?”
“按現下的人數,綽綽有餘。”
“我意過上一段時日,便去福建募集貧苦無地之人來台,三兩銀,一頭牛,五年之內不收田賦。”
“嗯,如此,需要有大量的白銀方才支持的住。”
“銀子自然要去賺,日本國有大量的白銀,隻是現在德川家康閉門鎖國,生意不大好做,上次鄭老大去拜會了他一次,才得到在平戶交易的資格,咱們現在離了鄭老大,隻怕這生意……”
“暫且隻好讓鄭老大抽成,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哼,等我手中有了實力,不愁這小日本不與我們貿易。”
張偉心中一陣懊惱,當時的日本可稱的上是銀穀,每次船隻到了日本,便是滿船的銀子拉了回來,現下離了鄭芝龍來台發展,以後與日本貿易是否順利,到是難說的很。但現在與鄭芝龍翻臉,那是無論如何也可行的。
“誌華,北港鎮到了。”
張偉正沉思時,卻已到了北港鎮上。看得幾眼,張偉一陣發呆,隻叫聲苦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