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想兩個人有商有量的,一起參與進來。哪怕會有矛盾,會有摩擦,會有爭吵,你能明白我的心嗎?”
突如其來鄭重其事的一大段話,讓剛剛做了人小妻子的方落心怦怦亂跳不停不說,四肢百骸裏的血都熱了起來。
小小的一顆心,刹那如被浸潤到蜜水裏一樣。滋潤充盈甜膩。
整個人也軟綿綿、輕飄飄的。嘴角的笑怎麼也止不住。
好一會心潮緩下,才能轉頭的方落看著男人清俊的側臉好奇不已。
這家夥怎麼這麼會說話,弄得她都想親他了。
長紅燈斑馬線前。
被新婚小妻子突如其來,一個無比深情火熱吻,壓倒在車椅上的顧橫驚呆了。
作為隻有過瘋狂情事一夜的他們來說,如此主動熱情的方落,是難得一見的。
唇齒間的極致軟甜。讓心底歡喜的花在瞬間綻放。
受寵若驚的男人被撩撥的瞳孔一陣收縮,很快掌握了主動。
將人狠狠的撈住,一個下壓,準確尋找到了那櫻紅的唇瓣。撬開唇齒瞬間卷住軟軟的舌尖,含住後瘋狂的吸纏。
氣喘籲籲的一個長吻結束後,也不知道過了幾個紅燈。
幸好是偏僻路段,街頭道路空曠的很。
不然後麵的車喇叭,能給他們這對不分時間地點親昵的新婚小夫妻震死。
愛侶間總是點火就著,何況正血氣方剛年紀的顧橫。對著心愛女人那雙魂牽夢繞眼睛裏的嫵媚水意。已被他弄亂拱開,襯衫領口裏隱約的圓潤飽滿,他隻感覺自己的喉嚨裏幹澀難耐。
一個掉頭車就隱藏在了無人可見的角落。
手腳麻利解了安全帶,飛快探出手去在那白皙誘人的鎖骨上輕輕重重的劃著,很快火熱的唇就代替了手指的位置。
灼熱的唇舌,動情的喘息,胡亂遊走的大手。
神色開始迷離的方落,在一陣救命的冷風中緩過神。把幾乎爬到副駕上,覆在身上的男人艱難推開。
“不行,我們回家去。乖,不行”
腿間已經脹痛的男人,用最後一絲理智把自己弄回駕駛位上。伸手扯開襯衫的幾顆扣子。
推開車門吹了好一會風,又反身把人摟在懷裏揉搓了親昵了個夠,恨恨的把點了火撩完就想逃不負責任的女人綁好安全帶。
一腳油門踩到最底。車子離線的箭一樣飛馳向小公寓開去。
人算不如天算,三分靠人事七分天注定誰也逃不過命運的捉弄。
領了證,顧橫本來打算先請雙方家長聚聚吃頓飯,宣告婚訊的。
可在小公寓裏和妻子昏天暗地纏綿一天一夜後,除了去衛生間、取外賣,吃飯,他在沒有離開愛死了的大床。
並且,第二天他依然並不準備起床,也不許身邊人離開。
可惜,兩支手機瘋了似的鈴聲,並不允許他想實現‘死在’溫柔鄉裏的偉大夢想。
在方落不耐狠心的一腳下,顧橫隻好戀戀不舍爬下床。
分別劃開看了看,先接通了黑暗partner的電話。
“你在哪,快回家,你父親出事了。”
......
......
善騎者墜於馬、善水者溺於水、善飲者醉於酒,善戰者歿於殺,自恃而輕忽。
自我膨脹的人,果然大多都逃不過這條規律。
一輩子在女人堆中遊刃有餘,自以為是舵手的顧父,在50歲生日這天,被自己的妻子,刺死在了臥室豪華大床上。
不著寸縷的屍體上,多了一把尖刀,少了腿間的零件。
早就在害繼子顧橫不成,卻把自己兒子毀了後,顧夫人精神就有些不好了。
精神有些錯亂的她,把丈夫的軟香腸用馬桶衝走後,竟然難得清明了些。
想到一雙兒女和自己注定悲慘的後半生,豁出去的她,笑著撥通了報警電話。還有各大媒體,重量級記者的手機。
說實話,顧橫沒想到繼母會這麼快出手,還如此果斷狠辣。
一下就要了父親性命,打亂了他全盤所有計劃。
女人的妒忌果然是可怕的。
可這樣一來,他想架空父親做個傀儡的計劃,就全盤翻覆了。
一切都要重新安排。
數天下來公司,醫院,老宅,警局......
馬不停蹄跑來跑起,幾乎顧不上吃飯的顧橫,終於有時間好好看看父親遺體的時候,所有情緒都淡了。
不管是驚、悲、恨還是喜。
剩下的隻有悵然。
他們父子果然上輩子是仇人,這個為老不尊的家夥,就是死也要挑個膈應自己的新婚時候。
真是死仇難解了,下輩子千萬別在遇見了。
兒子在不爭氣,也是自己疼愛教養多年的寶貝。
白發人送黑發人,傷心過度的顧老爺子,在噩耗打擊下差點就挺不過來。
勉強出院參加葬禮的時候,滿頭銀發一根黑的都找不到了。
頂著蒼老不像樣的麵孔,他坐著輪椅到了追悼會場。
看見一身黑衣,胸口別著白花,陪在顧橫身邊作為答謝家屬方落時。渾濁的眸子,也隻是無力的閃了閃。
老虎就是老了,也是虎威猶在。
顧老爺子最後一次雷厲風行的決斷,就是在顧家。
大廳請了所有親眷,至交故友,董事會和公司有力度管理層,召開了最後一次並不正規的例會。
一排大律師坐在左側,幾個重量級醫生檢查後,開了一切狀態健康證明後。
他把自己和兒子手裏所有股份,全部轉贈給了顧橫。
至此,顧氏江山換代。
“爸,你怎麼這麼偏心,我也是你女兒?”
......
“對了,弟弟的股份其他幾個孩子也有份的。”
......
麵對勃然變色,據理力爭的女兒,顧老爺子無力揮了揮手。
“當時我給你們股份的時候,協議上寫得清楚,有意外後繼承權隻能是我。
好了,公司從今後我不會再去。所有事物你們有任何問題,都去找新董事長吧。”
“方落,你跟我上樓來。”
啊!
老爺子這一出所有人都驚了,包括一直穩坐釣魚台的顧橫,爺爺叫方落幹什麼?
可惜顧老爺子不讓他跟,方落也不讓。
他隻能在一樓大廳,煩躁不耐的應付各種恭維和討好。
“方落,你喜歡孩子嗎,婚後準備生幾個?”顧老爺子的問題很有技巧。
呃!
規規矩矩站在書案前的方落,對於這個意外到不可思議的問題,淩亂好一會才給了最真實的答案。
“我想著是能兒女雙全,所以婚後最少兩個吧!”
經過世故的老爺子,看得出來她說的是心裏話。
想想她的童年少年的生活,也就理解了她對於骨血的渴望,滿意的點了點頭。
“顧氏雖然都給了顧橫,可這些年我手裏別的財產也不少。就準備給自己的重孫做棣月禮物了。你可要爭氣啊!”
嘎!
老爺子的想法好奇葩啊!
而且,這是自己爭不爭氣能辦到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