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挑揀從第一個開始回撥。

清越的的男音毫無意外,第一時間永遠是輕佻的八卦,完全不符合黑暗朋友的神秘氣質。

“你父親最近跟個新生代小花公開出雙入對。

前幾天被拍到一起在h城購物掃貨,手筆挺大。偏偏兩人口徑一致的欲蓋彌彰,對采訪說是朋友,是代言人,了解產品和公司很正常。

可惜,他們說的在好聽,我也不能信了!

實在是,我手裏的這些太‘深入了解’,都能堪比日式現場教學的片子,太打臉了。

別說,你父親真是寶刀不老啊。

上位,後位,背騎馬,淺底魚,花樣繚亂不說,這動力馬達臀,不比年輕人差哪了。用不用我給你發過去欣賞欣賞?”

三歲就知道自己所謂風流倜儻父親,是什麼下流德行的顧橫已經習慣。

對於電話裏的內容並不以為意,隻是單純的膩煩不愛聽淡淡催促。

“說正事。”

“你爺爺那邊動手了,投標的事應該透了。董事會也一切安排妥當,現在是好時機,隻要在微微添油加火,顧氏手到擒來。”

沒想到爺爺上了年紀手段還是如此速度狠辣,到底是老將,能力、心力不容小覷。

翻了翻手機日誌,顧橫扭頭看向臥房方向,柔和了目光低聲一句。

“暫時等等,我要出去一趟。”

“怎麼了。什麼大事?”

“求婚。”

電話那端清越男人,聽了盟友如此輕柔語氣下言簡意賅的解釋,簡直驚疑不定到懷疑自己的耳朵。

對方是自己殺伐果決,雷厲風行的partner吧,他沒撥錯號碼吧?

頓了頓,想到了什麼,嗤嗤笑出聲。

“怎麼這麼著急,非要這時候不可嗎?難道是還沒全壘把人拿下,這麼長時間也太廢廢了。你也太不行了。”

男人不能讓人說不行。

顧橫這個血氣方剛的男人,自然也如此。

但他不願意跟別人說起,關於方落的隱私。另辟蹊徑側麵反駁。

“難道上了床就算,別的都無所謂了?我是要光明正大兩人在一起,是要她作為我共享尊榮的妻子,站在身邊堂堂正正的。

肉體隻是靈魂的附屬,沒追求。”

“好了,真難得你一口氣這麼多話,保守派。”被鄙視的清越嗓反諷一句。

顧橫翻了個誰也看不見的白眼語氣不屑。

“你懂什麼?”

“哼,我不懂?對麵男人炸了立馬舉例說明。

我跟老婆全壘打的時候,你還純情的丫頭手都不敢碰呢。

你所想的,不就是什麼,名份是一個男人能給女人最大的尊重。

想能對外介紹說這是我未婚妻。既然這麼急,幹脆結婚多好,直接‘我太太’一步到位。

對了,聽你的意思,我是不是要緊衣縮食,準備紅包了。”

顧橫給了對方個安心丸。

“那還不用,婚禮的安排一時半會還提不上日程。”

一時半會都不會結婚?

自以為對毛頭小子第一次跌入愛河心思,盡在掌握的男人很意外。靜了一瞬,驚訝追問。

“你不是很急?”

門鈴聲響起,顧橫的語氣有些煩。

“名份是要抓緊定下來。

至於婚禮,那是女人一輩子最幸福,重要的時刻之一。自然要精心準備。

其他女人有的,想要的,我的妻子自然一個也不能少。你想想婚紗禮服設計定製怎麼也幾個月吧,當然不急了。”

切,這上心勁。清越嗓想到自己和晨曦遙遙無期的婚禮,羨慕妒忌恨中。

好兄弟多年,聽出來他想放電話的意思,清越嗓音男人知趣提醒最後一句。

“行,那我就在壓壓,不過你父親是一直對愛情抱有非一般熱情與幻想的文藝老青年,萬一有意外也不肯定,你抓緊了。”

顧橫敲了敲手機殼:“知道了,你注意力度,盡量做到密雲不雨。”

在警局呆了半夜的周至誠,清早回了父母的新家。

自從夏萱那出鬧劇一集比一集狗血驚悚後,一輩子活的清清白白,要臉麵也命還重的父母親,就不好在老小區裏住了。

畢竟誰人背後無人說,何況是這麼博人眼球的熱鬧倫理劇。

出軌,私生子,離婚,綠帽子,野孩子......

無論哪一條,都夠別人家茶餘飯後笑話幾十年了。

所以盡管舍不得熟悉的環境,幾十年的老友們,周家父母還是搬了家。

同樣也丟不起這大臉,在這邊圈子混不下去,即將去外地重新開展事業的周至誠,現在也暫住在爸媽那。

本來周爸是不肯讓他這個丟人到底的混蛋進門的。

可在一次兒子喝到胃出血住院後,到底舍不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任由妻子給兒子接回家照顧調養。

周至誠也不想再回曾經和方落甜蜜共居的房子裏,實在受不了那空落落房間裏冷。

所以除了店裏,大多就住在了母親這。

“哎,老周,你在看看我這身怎麼樣,是不是更莊重?”

“不好,還是剛才那身紫底花的喜慶,畢竟會親是喜事。”

“也是,正好跟你那身唐裝也配。”

......

......

聽音知意,看著衣架上一排男士正裝,滿沙發的裙子,周至誠走到大衣鏡前替母親把了把關。

“我也覺得那件紫色的更好。不過會親宴,是至臻要定下來了嗎?我怎麼不知道?”

見兒子突然回來,又問起這個,周家父母親臉色都有些為難。

好一會,周爸唉聲歎氣出了門。周媽才拉著兒子的手聲音低到微不可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