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鬱淳拋了個問題出來:“媽,你們超話那些磕cp的人哪來的,動機在哪?”
“倆人戲外疏離,戲內親密無間!”
飯圈那套現在整得明明白白的,鬱教授信手拈來一條點讚量遙遙領先的熱評,她頓了頓又繼續道:“不過他們現在主要都躲在一個叫親近自然的超話裏圈地自萌。”
“清憬親近自然嗎?諧音梗晚期患者了…”
語氣泛著濃濃的酸味,袁鬱玥吐槽道:“親近其實沒什麼,反而我覺得那種疏離感,很不對勁…”
八卦之心熊熊燃燒,袁鬱淳熟練地引導著自家小妹:“小玥是說他們兩個人在刻意演嗎?我看不像啊。”
“不是,那種疏離感像是一個刻意縱容,一個貪嗔傲嬌。”
袁鬱玥頗為吃味道:“乍一看疏遠有距離感,細細一品卻很甜…酸死我了”
鬱教授一聽寬心不少:“別酸啦,這又不算石錘,我們娘仨繼續看電影,進度條不多了。”
“可真是我的好麻麻~哼”
袁鬱玥抱怨間,和鬱嘉樺、袁鬱淳一同點下播放鍵。
…
“拿著,路越,不要著急拒絕我的邀請…”
彎腰裝好琴,袁圓從小提琴箱裏翻出一張名片塞進路越手裏,她巧笑倩兮地揮手告別:“其實我電吉他玩得不錯,想好了隨時給我打電話。”
做了個可愛的電話聯係手勢,袁圓提著琴箱瀟灑轉身離開。
“人姑娘都走了,還在這裏念念不忘呢,不是給你留了聯係方式麼?”
喻格的語氣多少也泛著酸味。
“走吧,小格,我不是在想這個。”
路越笑了笑隨手將名片塞進口袋,他快步搶在前頭領路,兩人繼續在月光下壓馬路。
“那你在想什麼,我也覺得你沒必要那麼頹廢…”
經過這一番小插曲,喻格算是重新打開了話匣子:“既然專業人士都誇你有才華,完全可以嚐試在搖滾音樂這條路上好好走下去。”
路越自嘲一笑:“搖滾…咱們國家從來沒有貝斯手主唱啊…”
“那就是外國有咯…”
喻格很輕鬆解讀出路越的潛台詞,她繼續勸說著:“你在舞台上揮灑汗水的樣子很有魅力,人不能總是活在過去。”
在喻格不知不覺間,路越換了條路,他眼角含笑,柔聲問道:“那你呢?”
“我?我不一樣,三十五歲的女人,一輩子也就這樣了。”
喻格說話間腳步不慢,她一直緊跟著路越的步伐。
這樣的回應讓路越嗤之以鼻:“三十五歲又怎麼樣,”
喻格回得斬釘截鐵:“三十五歲的女人不就應該求一份安定和一個孩子嗎?”
“說真的,我根本不敢想像你這樣的女人會隻求安定,況且…我一直都在說路川並非良配。”
路越轉身停住腳步,他抓住喻格的手,眼睛緊緊盯著女人右手中指戴的戒指。
“嫁給他真的是作踐你自己,嘖,這個尾戒…”
奮力抽出右手,喻格低頭輕聲解釋:“這隻是臨時的。”
路越無情打擊道:“這個尾戒承載的是路川對另一個女人矢誌不渝的愛意。”
喻格滿不在乎繼續往前信步走著:“那又怎樣,反正戴在了我手上。”
路越快步追了上去,繼續在前邊領著路,他嘴上不依不饒著轉移著喻格的注意力。“你可以為了一個對的人,等到28歲才結婚…”
喻格承認:“是。”
不知不覺兩人步頻越來越快,行進中,路越繼續糾纏:“那為什麼不再等一次呢?”
跟隨間,喻格淒美一笑:“我等了啊,他沒來啊。”
拍著胸脯,路越的腳步又轉進一個胡同:“我在這裏啊。”
喻格眼波流轉:“你來晚了啊。”
路越保持著速度,他伸出大拇指食指比劃著:“就晚了那麼一點點。”
喻格緊緊跟上:“那也是晚了。”
“沒晚,我們已經到了!”
路越腳步突然一緩。
張望著四周,喻格頓住,她驚慌失措道:“等等,這是你家?”
路越笑著轉身張開雙臂攔住喻格,他表情得意,野性畢露:“對啊,你才發現啊。”
“你這個無恥的騙子!”
喻格生氣地抄起肩上路越的外套向笑得肆意枉然的男人扔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