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用得特別好,明月和你以及你的影子恰好合成三人…”
風情萬種地甩出一記秋波,喻格作勢抬腿要離開:“那我回家,不打擾你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的《月下獨酌》了!”
“我就說這些東西都沒用,還不如直接搶了就跑…”
情急之下路越打算直接上手,他訕訕撓頭往喻格身邊貼。
“路越,你別…醒時相交歡,醉後各分散…”
繼續躲閃,喻格喃喃自語念著《月下獨酌》最後一句詩,也許是心情複雜,也許又隻是單純的酒癮發作,她猶疑著改變主意:“行吧,那不喝白的…”
“好,附近紅井胡同就有家新開的。”
開心得像個孩子跳了起來,路越滿眼溫柔和喜悅,他乖乖罷休,留出讓喻格放心的安全距離:“我們就喝啤酒。”
…
昏暗的燈光,吧台上散落著七八支空啤酒瓶。
“我得回家了…Byebye…再見…”
喻格輕咬著唇,她搶過路越藏在另一側的手袋,快步離開留下一句:“還是…Farewell比較合適,再也不見吧。”
“我聽不懂你說什麼…”
一臉茫然,路越匆匆買完單追出去,可無論他再說什麼,下定決心的喻格也不做任何回應。
兩人就這麼僵持沉默著,一前一後沿著帝都南長街走著。
重新路過國家大劇院時,他倆經過一位身著一襲露背晚禮服的女孩,她肩夾著小提琴站在路邊,拉著段倆人都很熟悉的旋律。
“路越!”
喻格驀然停下腳步,她轉身問向路越:“這是?”
“我們樂隊那首歌…”
路越也一臉疑惑:“可我不認識她!”
女孩笑得很好看,她停下手上的拉弦動作:“路越,你好,我是袁圓。”
喻格認出了這個姑娘,她試探著問道:“你是剛滬海交響樂隊的首席小提琴手吧。”
“是的…”
明眸善睞的袁圓放下肩上的琴,她語氣恬淡地同喻格隨意聊了起來。
雖然她極力克製,但女孩的視線總會不時在路越和喻格身上逡巡遊離。
路越先下手為強搶問道:“你是我們樂隊的歌迷?”
“不…”
袁圓輕輕搖頭,她艾慕的目光落落大方地迎上路越清澈的雙眸:“我隻是你的歌迷。”
“隻有森哥才會有歌迷啊…”
路越聳肩,他雅痞一笑:“我隻是個混日子的貝斯手而已。”
“你現在的樂隊每一個人都在拖後腿…”
眼底有光芒閃耀,袁圓交淺言深勸道:“我知道這首歌是你寫的,路越你真的很有才華,為什麼不試試自己當主唱呢?”
“路越,我也覺得你可以認真考慮一下袁小姐的建議…”
喻格表情有些複雜,她心中一動,主動幫著袁圓勸起路越來:“沒有了那個煩人的主唱,這首歌聽起來旋律挺不錯的。”
“豈止不錯,這首歌將來一定會紅的。”
袁圓的目光堅定地鎖著路越的雙眸。
感受到袁圓望著路越毫不掩飾的炙熱眼神,喻格微微蹙眉,睫毛輕顫,帶著些自慚形穢的落寞,她默默挪開了自己的視線。
路越陷入了沉默。
…
天府省·蓉城
錦江飯店vip樓1829房
…
電視屏幕上的畫麵暫停在路越的麵部特寫上。
偌大的房間裏僅有袁鬱玥一人。
“不愧是我的女兒,小玥這演技真是好…”
身在滬海的鬱教授主導著話題,她聲音滿是自豪和調侃:“袁圓眼底的愛意都快溢了出來。”
袁鬱玥衝著床頭懶人支架上的手機撒嬌道:
“媽~你要是再說我就掛視頻了,讓你跟大姐去連麥。”
袁鬱淳稍顯中性的聲音連忙解釋:“小玥你可別遷怒大姐,我是堅定站在你這邊的。”
鬱教授的聲音振振有詞:“媽也是支持你的,我家翁教授絕不可能喜歡他。”
“呼…”
袁鬱玥歎了口氣,她意興闌珊道:“我親眼見過他們戲外相處的方式,有些地方瞞不過我的。”
“那之前怎麼沒聽你提起過…”袁鬱淳明顯不信。
“快說,我要聽…”
鬱嘉嬅急切地追問著:“我們超話最近又多了好多磕清憬cp的…”
袁鬱玥慢悠悠解釋道:“其實也沒什麼…就很難用言語去描述,我也是慢慢才想明白。”